卷九白骨门之行第九章生死搏斗
就在张扬刚抱起花月容准备迈步冲过火海时,花月容肩上的蛊虫巨蚕口一张,一股墨绿的细丝从它口中射出,细丝犹如利箭,越过火焰上空射到院子对面的一棵高大金竹稍上,而飞丝挂在金竹稍的蛊虫巨蚕身形一弹,从站立在花月容肩上圆成了一个环,穿过她腋窝后头尾相接的吊环!
同时环成吊环的蛊虫巨蚕用力一吸,吐出去挂在金竹稍上的细丝被它飞快吸回口里,马上把院子另一端的那棵粗壮金竹拉成了一把弯弓!
至此的瞬间变化,让张扬大喜过望!
他急忙用力把怀中的花月容对空一送……环住花月容肩部的蛊虫巨蚕和她,在金竹猛弹直的力道拽荡下,像出镗的炮弹从火海上空掠过!
安全送出了花月容后,张扬借势腾身前冲,火焰撩过他的眉毛、头发、衣服,让他感觉自己整个人成了火人,一股毛发的焦糊味道配合全身火辣辣的疼感笼罩着他。而每一下脚步就是踏火而过,脚上传来钻心的疼痛,让他痛苦难当!
可是他不能停顿,停顿就意味着葬身火海!
得意狂笑中的丑陋男人看到肘变突生,弯腰端起脚边一盆燃烧着的煤油,对着从自己头上飞过的花月容和蛊虫巨蚕泼去,泼出的燃烧煤油形成一道火浪,险险擦着花月容身体飘过,开始落向被褥上刚睁开眼的小疤妹身上……
见到自己无法阻止花月容安全荡离火海,丧心病狂的丑陋男人并不扑灭小疤妹身上被褥的火焰,一泼落空后,狠毒的他又再次弯腰去端另一盆燃烧的煤油!
这情景被正在冲过火海的张扬看到,危急中他顾不得取下肩上的毛瑟枪开枪阻止丑陋男人,只来得及把手中的傈僳长刀用力对着丑陋男人抛掷削而去!
被张扬用驭龙驱虎之力破空砸出的傈僳长刀,带着呼啸风声,犹如电射白虹,眼看就要削掉丑陋男人的头骨,可惜被这头狡猾的畜牲听到利器破空的风声,猛一蹲身形,然后一个后滚翻狼狈躲避过了!
终于争取到瞬间时间的张扬,像猎豹一样钻出火海,也不扑打自己身上开始燃烧的衣服,急忙一把将覆盖在小疤妹身上冒着火焰的被褥抓起甩开,然后飞腿踢开脚边的几瓦盆燃烧煤油,揪住小疤妹身下的被褥用力把她拖到安全空地!
恶人自有恶报!
丧绝天良的丑陋男人虽然避开了寒光四射的傈僳长刀,恰好被张扬踢飞的煤油盆覆盖了一身火浪,一声惨嚎后,已经疯狂无理智的他并没有停止行凶,也不管身上的熊熊烈火,而是纵身去抓落地的傈僳长刀。
就在此时,被蛊虫巨蚕挂着飞过火海的花月容,在入弓金竹弹指的拉力下,像荡秋千一样高高荡到对面夜空中,然后猛然回荡而来……而临到安全空地上空,吊着她的蛊虫巨蚕松开身体围成的吊环,花月容斜斜对着空地跌来!
刚救了小疤妹的张扬,见状就知道蛊虫巨蚕的目的,因为继续荡过去,等于再次把刚脱险的花月容又送回了火海,它弹直身体放开花月容是上上之策。
可是除了火海后,院子里的空地就那么大的一块,而斜落的花月容靠丑陋男人的距离更近,还有她从五六米高的空中掉下来,本来就怀有身孕的她定然凶多吉少!
这样的结果是张扬不能接受的!
急忙中他对着落下的花月容腾身一跃,同时张开双臂准备接住她。成功如愿抓到傈僳长刀的丑陋男人,也发觉了花月容的去而又返,双手高举傈僳长刀,狰狞的面孔龇牙咧嘴,像个魔鬼一样浑身冒着火焰对花月容扑来,眼看就要把花月容砍成两段!
火石电光之间,张扬还距离花月容有一米距离!
就在张扬的心猛紧缩要炸开时,斜里突然伸出一根长竹竿,重重捣在丑陋男人胸口,阻止了他挥刀砍向花月容的动作,而竹竿还用力一送,将丑陋男人捅得踉跄后退几步重重仰面倒地,血从他的口中涌出,傈僳长刀掉落在地上,花月容得救了!
趁机接住花月容的张扬,被空中落下的花月容的巨大重力冲击后坐倒在地,双手简直像断了一样又麻又疼,不过他没有松手,而是稳稳地把花月容搂在怀里,让自己成了她的人肉垫子。也来不及问花月容是否受伤,急忙扭头回看是哪路神仙救了自己的命根子?
是小疤妹,是善良的小疤妹抓着院子中随便丢着的一根长竹竿,捅倒她那个野兽一样的兄长,救了花月容。
张扬的眼睛顿时湿润了,任由眼泪从自己面上滚落,也不在乎面子就喃喃对小疤妹说:“我没有看错人!谢谢你……如果今天月容有什么不测,我的生命从此意义了……谢谢你!”他忘记了小疤妹既聋又哑,她是无法听到自己的心声和衷心谢意。
小疤妹眼睁睁地看着兄长丑陋男人,狠毒地用煤油火浪袭击从上空飞出火海的花月容,毒辣手段无效后又去抓傈僳长刀想杀害花月容,而张扬因为赶来救助自己耽搁了时间,眼看悲剧就要发生……所以她一骨碌爬起来,顺手抓起地上的长竹竿,不顾后果捅向犹如魔鬼的兄长,救下了花月容的命。
救人的时候,她没有犹豫过,因为她的良知不容许这个美丽善良的姐姐死在兄长的刀下。可是看到兄长口喷鲜血萎靡倒地,在烈焰中哀嚎,她的心又好痛。他可是抚养自己长大的兄长,多年来唯一和她相依为命的人!
而自己刚才是不是把他捅死了?!
绝望、恐惧、后悔莫及的心理下,小疤妹丢下竹竿扑到丑陋男人身边,用纤纤素手去拍打丑陋男人身上的火焰,可是煤油的火焰是她的血肉小手能扑灭的吗?
好在花月容虽然惊魂未定,但是思维还算清醒,急忙推搡张扬说:“快去帮小疤妹灭火!”思维正处于因为花月容死里逃生而患得患失混沌中的张扬,听到花月容的话抬眼望去,当看清被火烧的是丑陋男人,剑眉一扬眼中满是痛快,人犹如生根了一样一动不动。急得花月容一跺脚,弯腰抓起刚才垫在小疤妹身下没有燃烧的被褥跑去帮忙。
本能之下,张扬私心地伸手想拉住花月容,不过看到哭泣着的小疤妹用手拍打丑陋男人身上的烈焰,小手被烧得通红快要皮焦肉烂,急忙跑上前去一把抱开小疤妹,帮着花月容几下捂熄了丑陋男人身上的火焰。
阴谋放火,结果反而烧了自己的丑陋男人得救了,但是当火熄灭后看清救自己的人是张扬和花月容,全身被烧得焦糊已经气若游丝的他,竟然积蓄起最后的力气,呸了张扬一头脏血水后,怨毒地说:“狗杂种……算你命大……老子和你没完!”
这简直就是农夫和蛇的翻版!两次救了他的妹妹,现在又救了他,可他竟然还死不悔改,能让张扬不暴怒吗?
虎目圆睁中,张扬握起了拳头,准备一拳砸死这个人渣!这样的人留在世界上,只会让这个世界有更多的罪恶!
可是他发觉自己无法砸下这一拳,因为他的怒拳刚举起,就被小疤妹用手拉住,清澈的目光满是哀求地看着他。在目光交集的定格中,看着曾经美丽得犹如精灵的小疤妹,秀美的小脸上满面烟尘,让他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疼惜,不忍心推开她的手继续把拳头向丑陋男人砸去。
小疤妹似乎也明白张扬心中对自己的呵护,他现在杀意和情感的挣扎,她双腿一软慢慢跪到地上,为自己的兄长赎罪……
“看在小疤妹的面上,今天我再饶你一次!”张扬冷冷说出这句话后,伸手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小疤妹,开始查看她手上的灼伤。而再一次死里逃生的丑陋男人,像临死的毒蛇一样负隅顽抗,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狗杂种……迟早一天我要你死……还要搞死你的骚逼女人……”
张扬胸中刚被小疤妹平息的怒火又翻腾起来,怒不可斥的他抬脚对着丑陋男人本来就肮脏现在又烧的焦糊的狰狞面孔踏去,他要把这条疯狗碾成粉齑。可是他的才一抬,又被阻拦了,这次是两个女人齐齐阻拦!
小疤妹用力抱住他的腰,企图把他拖离,虽然是蚍蜉撼大树,但是维护兄长阻拦他的意思明白无误。而刚抬起来的脚,却被本来半蹲姿势的花月容抱住。对于小疤妹的阻拦,张扬没有理由责怪,但是对于花月容不讲立场也来凑这个热闹,张扬不由脸色一变,怒斥的话已经冲到了嘴巴。
“张扬,他是故意激怒你啊……”看到张扬面色变化,花月容仓促先喊出一声,等顺过气来后才继续说道,“他是故意的,他知道自己今天阴谋害我们的诡计暴露了,今后小疤妹不会受他指使,所以故意激怒你,想让你暴怒中失去理智报复还他,这样就可以让小疤妹觉得我们本来就是坏人,而他丧心病狂迫害我们的行为是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