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命仇
调整方向后的张扬和花月容,翻过一座山岭后发觉一条能容拖拉机通行的土路对着西部莽莽的崇山峻岭蜿蜒而去。仔细观看周围的山势后,花月容肯定地告诉张扬,这条便道应该是从甘摆地到绿门所在地的路。
于是,俩人开始顺着便道前进,免去了丛林跋涉的辛苦。但是他们绝对没有想到,在他们才离开那快刀耕火种的黄泥坡后两个小时,那个丑陋男人就边搔弄着身体,边咒骂着来到他们曾经的宿营地。
丑陋男人看看黄泥地上零乱的脚印,急忙跑到花月容做饭留下的灰烬堆伸手试了一下温度,当感受到灰烬的冰冷后恶毒咒骂起来:“妈勒逼……我不会饶了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边咒骂不停边四处张望的丑陋男人,看到离灰烬不远的鸡纵地,走了大半夜山路,又赶了一早的路后他早已饥饿难耐,急忙走过去用手飞快抠出几截张扬和花月容采摘后遗留在泥地上的鸡纵竿送进嘴里。
黄泥地上露出地表的鸡纵菌早被张扬和花月容采摘一空,丑陋男人用脏手抠了几下后似乎觉得这样速度太慢,就从腰上抽出砍刀对着鸡纵窝一刀刀砍下锹起泥土后捡食其中的鸡纵菌竿,边吃个不停还边还咒骂:“死杂种……烂逼女……竟然对老子下蛊!老子一定要杀了你们两个……妈肋逼……老子走了一夜,累死不说,还痒的要死……”
“咯噔”一声丑陋男人突然张嘴“哎哟”大叫一声用手捂住了腮部,接着对着地上吐出了半颗带着血的牙齿和几口血水,吃痛中丑陋男人狠狠看了一眼的半截牙齿和鸡纵窝,恼羞成怒双手握起砍刀着鸡纵窝一刀刀猛砍猛锹,边锹边咒骂:“妈肋逼……吃吃吃,我让你们吃鸡纵!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疯狂了的丑陋一直不停用砍刀挖掘着……很快鸡纵窝被他刨开了一尺多深露出白蚂蚁巢穴,丑陋男人当看到白蚂蚁巢穴后丢下砍刀就用脚大力对着疏松的白蚂蚁窝跺去,一下、两下、三下……本来深藏地下奉献了美味鸡纵的白蚂蚁突然见到天日就恐慌不安,可是还没有等它们逃命就被一双臭脚残酷踏死!
而丑陋男人直到把整个白蚂蚁巢穴的白蚁全部踏死后,才仰身倒在地上大口喘息起来,然后一双脏手开始在身上挠抓起来……人就是这样,当你专心致志做某件事的时候,很容易就会忘记身体上的不舒服,可当你闲置下来后,马上就加倍地感受到身体上的不舒服。
丑陋男人抓挠了一阵后,感觉越来越痒得无法忍受,就几把扯下身上肮脏不堪的衣裤,索性在泥地上翻滚起来。缅北高山上的太阳毒辣辣地炙烤着黄土,也同样炙烤着遍身脓血的丑陋男人……很快精疲力竭的丑陋男人休克了,犹如一条死狗一样趴在黄泥地上昏迷过去。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走到他身边用手在他身体查看,说着什么……他想张口求救,可是意识不受自己控制,也无力喊出声音。
突然一颗苦极进心而又无法形容的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药丸进嘴后马上融化,然后一股激烈无比的痛苦感觉顺着药汁流淌向他全身席卷而来……这种痛苦比他两天来所忍受的巨痒还要痛苦很多倍,就像是硫酸在腐蚀着肌肉和骨骼!
不过随着剧烈的痛苦席卷全身后,丑陋男人发觉自己开始清醒过来,虽然浑身不能动弹,口不能言,就是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但是他能清楚地听到喂他药丸的人说:“格老子,看来七星海棠毒性确实不凡哦……看看嘛,这个男人好像是中了蛊,一种奇怪的带尸毒的蛊,被老子这个唐家的天才二少一粒七星海棠丸就救活了。嘿嘿,以毒攻毒哦……虽然七星海棠的毒会让他在半年后死去,但是嘛老子可是救了他哦,总比他那流脓淌血的满身疙瘩样子死去要舒服索……妈屁哟,咋过老子的先人们没有留下养蛊的方法呢,还推说什么传女不传男……日它先人板板呢,老子还是赶路了,别误了正事哟。”
然后一阵脚步声开始由近远去,丑陋男人忍着剧烈痛苦感觉,努力睁开眼睛,只见到黄土地上一双男人穿胶鞋的脚越走越远,胶鞋口裤脚下露出鲜红的袜子颜色!
过了很长的时间,丑陋男人发觉自己身上的痛苦在逐渐消失,慢慢地他发觉手脚能动。于是他艰难挣扎着坐起身来,随着他的动作,他身上原来小疙瘩留出来的脓血沾了黄土后结成的痂一片片掉下,而他惊喜地发现,硬痂掉落后的皮肤光滑如玉,一点疤痕也找不到!
“真的治好了!真的好了……不痒了……”丑陋男人激动地抚摸着自己的皮肤,旋即想起给自己喂药红袜子的话“嘿嘿,以毒攻毒哦……虽然七星海棠的毒会让他在半年后死去,但是嘛……”又颓然地自言自语:“半年……我只有半年的命了……”
过了很久,丑陋男人眼中突然迸射出猛虎一样毒辣的目光吼道:“老天只给我半年命……这一切都是那个叫花月容的烂逼歹婆,还有什么张扬的狗杂种害的……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杀了这对狗男女!”
他起身寻找到他肮脏的衣服捡起穿上,从口袋中找出花月容衣服上掉下来的碎片,举到鼻子前嗅了嗅后,像狗一样开始四处乱嗅一番,找出花月容和张扬的去向尾随而去……
顺着便道走的张扬和花月容跋涉了四十多里后,发觉他们走到一个犹如世外桃源一样的炎热坝子中,碧绿的田野尽头是掩映在绿树丛的一间间铁皮顶房屋,优美的风景中远远传来人声,配上飘荡在村寨上空的炊烟,仿佛是人间仙境一般!
应该是绿门所在地!张扬身中的子午断魂蛊就要能找到解法了!
欣喜的顿时从两人心中升起,两人不由得加快脚步冲下山去。当他们来到田野边,看到一个男人在往手扶拖拉机上搬运没有脱粒的稻谷,看到张扬花月容后停下动作用生硬的中国话招呼道:“嗨……你们是哪里来的?”
“大哥,我们是到缅北走亲戚的中国人,可以在你们这里借宿休息吗?”因为心情舒畅,所以张扬抢着开口回答。
搬运稻谷的男人听了后笑着回答:“好的好的……你们坐上我的拖拉机,我拉你们去。”
听到这么容易就能进入村寨,张扬和花月容兴奋地帮男人把几捆稻谷搬上拖拉机,然后坐到稻谷上开始对着村寨驶去。路上张扬才注意到收割后的稻田中每一根谷碴上又抽出了碧绿的新芽,忍不住问花月容:“怎么这些稻田都收割了,还继续放水养着稻茬,然后还抽了新芽?”
“这里气候炎热,土地肥沃,所以稻谷是种一次收割两次……”花月容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扬就赞叹道:“真是好地方!”
“是的,你说的对!”花月容接过话头继续说:“等一会你进了村寨后,你还有更大的惊叹呢……”
“什么惊叹?”张扬追问道,花月容笑而不答。
就在这时候,拖拉机停在村后的一块水泥坪上,驾驶拖拉机的男人对着坪边玩耍的几个孩子叽哩咕噜说了几句缅甸话,然后对张扬和花月容说:“这是我的小儿子,他送你们到头人(注)家去!”
客随主便,既然带他们来的男人那么说,张扬和花月容异口同声回答:“好!”然后跟随着男孩走进了村寨。
注:头人——缅甸山区各种民族至今还保留部落化,头人就是首领,类似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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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读者朋友的点击、收藏、推荐票和鲜花,看到每样数据的增长,我心好感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再说一句老话:我会努力将这本书写好!(现在我已经写到第十卷,近35万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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