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第八章恍如隔世
刚褪下衣服,张扬就发觉自己身上的蚂蝗跟花月容身上的蚂蝗不同,就在他惊讶想出声时候,却发觉自己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接着四肢一软倒在地上,脑海中轰鸣一声后,什么不知道了……
当思维感官又回到脑海中时,他眼张口对花月容说话,却发觉自己就连睁开眼这样细微的动作都无法完成。只能感受到在自己躺在毛毡上,从皮肤接触空气后的冷热交替知道日出日落,从花月容每天定时六次给自己喂服药汁和做事的响动知道她在自己身边,还有她低声喃呢鼓励自己的话语,跟周围环境中的风声和林涛声……
慢慢地张扬感觉自己能够积蓄力量了,他开始试图把力量汇集到一点,让自己动一下,可才心念所起,好不容易积蓄的力量就被自己心中一个莫名其妙物体吸收一空,这个物体似乎游离在自己思维控制之外,不受自己所趋。
大惊之下,张扬再次试图控制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可每一次的结果同样!
无奈中他只能听着花月容的动静和喃呢,感受着日出日落的时间流逝。让他欣慰的是花月容的平安和顽强,担忧的则是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如果自己永远不能站起来,今后的生活怎么办?
忧虑中张扬急躁地一次次积蓄力量,试图让自己身体受控制,哪怕随变能动一下,可是随着他的挣扎,游离在他心脏部位的不明物体也吸收得更欢……
就在他绝望地最后一次积蓄起微弱力量时候,突然发觉自己身体还有另一股力量,一股不受自己控制,也不受心脏中不明物体控制的力量,甚至可以说是跟不明物体敌对的力量。这股力量禁锢了他积蓄力量努力动一下的做法,同时在他四肢百骸中联络和流动着,建立一道类似防线一样的无形围墙,并推动围墙向心脏部位的不明物体包围……
就这样日复一日中,张扬只能耐心等待着,用自己强烈的求生意志支持自己等待着!
漫长的七天,张扬就像是一个被固定不能动弹而关押在黑牢中的囚犯,听着花月容的低语在空气中流淌,感受着自己身体里控制四肢百骸的力量,慢慢推动无形防御围墙包围心中不明物体,既是生与死的考验,更是充满希望的期盼!
终于在第八天的黎明前,就是张扬身中子午断魂蛊的第三十六天黎明,全部包围了心脏不明物体的无形防御围墙胜利完工,企图嚣张控制张扬身体的不明物体被压缩到心脏中一个角落,紧紧禁锢起来!
张扬发觉自己能动,手和脚已经在自己控制之下,喜悦中他急忙睁开眼……幽暗中,劳累多天的花月容侧躺在自己身边。艰辛困苦的生活重压,让她睡眠中带着一种不稳定的呼吸频率。
他想喊一声,又舍不得惊动难得休憩的爱人,更似乎经历了了多年未见的刻骨相思之苦,喜相逢时的踌躇。轻轻地伸出手,落到面前明显露出脊骨的背上,瘦骨嶙峋的手感让他的眼泪磅礴而出……
怀过爱人消瘦后骨骼硌人的身躯,张扬把手滑到微凸的小腹,一个强有力的小生命胎心音感染着他,这就是未来,更是希望,让他久久抚摸不止……
张扬的爱抚让花月容醒过来,黑暗中的热泪潮湿了她的心,在劫难过后湿淋淋的百感交集中盈溢出了泪水,还有压抑的哭泣声。两人紧贴在一起身躯也在哭声中磨合,寻找着旧日的热烈交汇点。轻轻为褪开她的衣裤后,张扬用火热轻柔缓慢接触着她的私密,规律缓慢的律动少了一分过去的轻狂,也少了一分不知节制的侵略,更少了一分肉欲趋使的急躁。多出了一种多年夫妻的默契,让爱情和欲望的同时升华……
绵缠的索取着,同时热忱向对方奉献自己!
不需要语言,不需要文字,更不需要山盟海誓。他们在演绎生命的真谛,释诠人生的意义,像我们的祖先世代繁衍一样,用灵魂和肉欲的彻底结果来咏唱爱情、欲望、贪婪人性、无私奉献所组成的复杂人类社会延续本质。
眼泪在情爱的欲望中蒸腾,同样也为劫后余生的抵死绵缠飞洒。当黎明的第一缕光线射进了窝棚,幽暗变成了昏暗。这昏暗中浮荡着男性精华的栗子花香味,让两人沉沦在旖旎过后的余韵中,久久满足闭目细品……
“月容,辛苦你了,你瘦了很多。”再一次抚摸着爱人瘦骨嶙峋的肋间,张扬情深轻喃。
“喔……不过听说男人都喜欢骨感美女,这样不好吗?”花月容的娇喘低语未落,张扬就轻声笑道:“你不懂男人的心理……当男人看穿衣服女人时候,自然是身材仟瘦而美感十足的好……可是到某个时候,嘿嘿……你自己想。”
用手爱恋轻抚张扬剑眉的花月容,低声娇嗲:“你说嘛……我怎么知道男人的心理哦。”
“笨姐姐,傻女人!你可以这么想,当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候,面前有一根拐杖和一个软绵绵的靠枕,这个男人会选择把什么搂在怀里呢?”闭目一脸坏笑的张扬话才完,花月容没有思索就答:“自然是抱枕喽……”
“哈哈……你果然不动脑子!”
“呃……为什么?”
“因为你回答的太快了,当然答案是正确的!”继续闭目张扬手不安分地动着,嘴里笑着说:“这个事儿就像男人坐在着看电视时候选择抱的东西一样,拐杖是有用的东西,但是抱着硌人嘛……抱枕抱着软绵绵,舒服!比如你这对小白兔,我是百摸不厌……”
到现在小红帽才明白大灰狼的意思,气得花月容娇笑着用力推开张扬,同时嗔道:“我发觉你思想很不健康……”
“这不是健康不健康的问题……男人和女人既然相爱了,就要这样的嘛,除非男的是阳痿……”继续口中花花的张扬,边说边睁开眼,想对花月容扑去。可当他看到花月容鬓角的华发白霜,忍不住惊呼道:“你的头……怎么会这样?”
看到张扬乍然反映,花月容才想起自己头上的白发,心种闪过一丝唯恐张扬嫌弃自己的不安,凄然道:“是不是很老?很丑?”
“不不不!现在很多人专门染发,很流行的……不老!更不丑!很时髦!”张扬忙不迭找话赞美的神态,让花月容心中先是窃喜,喜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在乎。不过很快愁云又压到她心头上,她哀怨地说:“我本来就比你大七岁,本来我就会衰老在你前面……现在这样,很快我的头发会全部变白……我怕你嫌弃……”
“谁说的?哪怕到了你白发苍苍,满脸皱皮,牙都掉光时候……你同样是我的爱人!你这样说等于质疑我对你的感情!”抢过话头的张扬,用手捂住花月容的嘴,面色严肃地说道。同时他的心很沉重,因为他知道花月容正值女人的花样年华,处于是一个成熟女人最美丽的阶段,就像绽开最艳丽时候的花朵,而她竟然鬓染风霜,一定是因为自己!
花月容用力拉开张扬的手,俏眉微颦道:“我不是质疑你对我的感情,但是我说的是事实……今后我的头发还会继续白下去,对于容貌我也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今天娇嫩……我真的不知道今后的事……”
话还没有说完,樱唇就被张扬的大嘴堵住,火热长吻后,在她的娇喘中张扬把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不要想以后的事……让时间来证明吧。”说完将热吻印她鬓角初染的风霜上……
又一次的温存缠绵之后,张扬恋恋抚摸着花月容微隆的小腹,对传出一声声强力胎心音的女儿说:“宝贝……你和妈妈好好睡一会吧,爸爸去给你们做好吃的。”
他低头走出窝棚,对着东方刚露出山头的旭日舒展身体,惬意地深呼吸后刚想感慨一下站起来的美好,就感觉自己身后窝棚顶上有强大的异物存在,急忙转身……
“啊!”
能叫张扬不惊讶吗?窝棚最顶端上,竟然盘旋着一条犹如藕节的绿玉般大虫,头上一个朝天的倒勾尖角,尖角上披挂着一块鲜艳的金冠红蚺皮,犹如一个婴儿的披风一样笼罩在碧绿的肉节虫体上……
肉乎乎的大虫在他的惊讶喊声中扬起来头来,看清是张扬后兴奋地嘶鸣起来,同时昂首挺胸。虽然碧绿如玉的巨虫配上人为披挂的鲜艳金冠红蚺皮,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夺目,但是张扬明显感觉巨虫没有敌意,似乎在对自己表功,让自己赞赏它的忠实。
听到张扬惊呼声急忙钻出窝棚的花月容,边扣拢衣服掩盖胸前的两团酥肉凝脂,边告诉张扬:“别怕,它是我的本命蛊虫雪山一支蒿冰蚕……这几天全靠它守卫你,我才能做事呢。”
“哦……好强大的蛊蚕,过去我怎么没有见过它呢?”恍然大悟的张扬试探着伸手去抚摸蛊蚕,同时感慨它体型的巨大。蛊蚕对张扬的抚摸似乎很受用,任由张扬抚摸的同时还发出了兴奋的嘶鸣声。
把玩了一会,张扬发觉身边花月容没有回答自己,似乎一直在沉默无声,扭头观望到花月容的俏容上忧虑深深,让他的心紧张地高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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