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邵德看着华二老爷眼神就那么愣住了,岳父口中的人真的是自家夫人吗,对芳姐也算是小有接触,这些特征似乎真的不太具备呢。
华二老爷抬头,凝眉:“怎么贤婿觉得,我说的有什么不妥吗。”
池家二郎果断的接过话头:“哪里,自然是没有的,岳父大人真知灼见,小婿自当会奋发图强,不求文采斐然,怎么也要粗通个大概,配的上咱们尚书府的书香门第。”
然后加了一句特别诚恳的话:“二郎定然会在思想上同夫人更加靠近的。”
这个池家二郎觉得容易的多。往书本上努力的话,估计这辈子会跟夫人越走越远的。
华家老尚书心说一个芳姐还成,若是这夫妻两人都是如此,那侯府可不是乱套了吗。两个祸害呀,自己这个祖父当的有点压力。祸闯大了,护不住了可如何是好。
只希望两人莫要太过思想统一才好,看着倒霉儿子,华老尚书果断的开口:“二郎说的什么话,往后芳姐可就是托付给二郎了,芳姐若是有做事不妥当之处,那还要二郎在身边多多指点。多多引导才是。芳姐毕竟年幼,二郎往后多操心一些的好。书也不用读那么多,够用就好。”
果断的挥手打发走了眼前这些小辈,自家儿子的脑袋里里面到底都是装的什么呀。眼不见为净吧。
池家表叔头一次觉得老祖父可是比岳父大人体贴多了,
然后看看自家的几个大舅子小舅子,往后定然要远离,这都是什么呀,有本事跟自己比划拳脚呀。怎么能跟一个武夫比文采呢,这不是欺负人吗。
不过看到华二郎的时候的时候,还是凑了过去,深掬一礼:“邵德谢过二舅兄仗义相助之恩。”没有二舅子就没有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呢。必须要谢。
华二郎摸摸自己脑袋,一帮粗人喝的自己脑袋现在还疼呢,得这位妹夫一礼真的没什么:“妹夫客气了,你我都是一家人,无需多礼。”
池家二郎:“还是要多谢二舅兄的,邵德的同僚多是粗人,性子直性,亏得二舅兄海量。昨日夜宿侯府的同僚还跟邵德竖着拇指推崇二舅兄的豪爽,直说往后定然要过来拜会二舅兄的。说二舅兄是值相交。”
池家二郎心下怕怕的:“那个就不必了,当真是不必如此。”他一个文人跟武夫没有焦急的。
池家表叔:“二舅兄客气。”
华家三郎:“四姐夫,二哥哥说的真的不是客气,他没有那么海量,不过两碗酒就已经醉了,不过二哥哥醉态独特,让人看不出来而已。”
意思就是这帮武夫有眼无珠,跟一个醉酒之人喝了大半夜呢。
华二郎瞪眼。露底了呢。
池家四郎:‘哥哥醉酒最是实在,表现豪爽,有人敬酒都不打回扣的,那日若不是我们兄弟把二哥哥给搀扶回房,二哥哥能坐在桌边一夜呢。’
池家表叔张着嘴巴半会没合上,这醉态确实独特:“难怪那群军汉面丢二舅兄的酒量都汗颜,原来如此呢。”
池家二郎黑脸,谁想被一群军汉推崇了,我想做的是文豪好不好,领域不一样的好不好,好不好:“妹夫客气了。”能说一不小心发展过界了吗。
若不是为了自己妹子,自己能豁出去吗,到今日自己的头可是还在隐隐作痛呢。
好在这时候老夫人身边的婆子过来传话可以开宴了。
华家二郎算是松口气,往后可不能再跟这群军汉一起搀和了,伤不起呀。
池家二郎今日是新姑爷,这桌酒宴就是为了新姑爷准备的,华二老爷到了桌上,刚才完虐姑爷的事情就跟没有一样,对池家二郎那是关爱备至。
可惜华二郎那是准备自己死也拉个垫背的,上了桌子,心思就变了,愣是伙同几个兄弟使劲的给池家二郎灌酒。
这是要把自家四姐新婚之日被灌酒的仇恨给报了。
再加上华家三叔从来就是一个酒桌上的佳客,池家姑爷被陪的太好了。
都是老丈人,还有大小舅子,能推酒吗。这可不是洞房那夜呢,喝吧。
华晴芳趁着太阳高挂回侯府的时候,自家夫君还晕晕乎乎的呢。
送走一对新人,华老夫人免不了埋怨自家儿孙:“二郎成亲以后头一次上门,你们怎么就把人给灌醉了,下次不敢上门了怎么好。”
华老尚书摆手,没自己的事。都是小辈们折腾出来的。
华三郎扶着明显有些呆愣的二郎:‘祖母我们只是对四姐夫敬仰,难免多喝了点。祖母莫怪,孙子头疼得很。’说完带着兄弟们溜了,
华老夫人看着自家二儿子,还有明显半醉状态的三儿子:“老二你怎么也不知道护着点呀。那可是芳姐的夫君,你这个岳父应该护着的。”
不能跟醉酒的老三讲道理,自然只能说自家二儿子了。
华二老爷表示:“娘小辈们亲近亲近才好,再说了酒品如人品,可见二郎还是不错吗。”
华老夫人被儿子给堵得心口憋的慌:“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二郎不满意,我告诉你不要看着人家姑爷抢了你闺女一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那二郎已经很不错了,若是芳姐远嫁,你一年都看不上一回,我看你还敢为难姑爷不。”
华二老爷摸鼻子,那样的姑爷,我怎么会嫁闺女呢,池家二郎不就是占了地理优势吗:‘娘怎么就不看看那池家二郎小人得志的劲头,对着我家芳姐一口一个夫人,他就是在怎么叫,那也是我的闺女不是。’
华老夫人不知道有爹控这么一个物种,没法理解自家儿子的脑袋思路,气的胸口胀气:“就说你这孩子脑袋发晕,犯浑了不是,姑爷跟芳姐感情好,那才是咱们长辈的福气,我懒得跟你说,回去让你媳妇给你掰扯去。快去快去。”
当真是不想看到这个儿子了。
冯氏扶着自家老爷,心说我能掰扯的清吗,自家老爷的脑子只要牵扯到自家大姑娘,那就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境界:‘娘别生气,老爷就是太想念芳姐了,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芳姐嫁人,过些时日也就好了。’
华老夫人摆手打发走两对夫妻,留下自家大儿媳妇:“你说这老二原来还是很有章法的,怎么老了老了到开始犯浑了。”
大夫人伺候老夫人歇下:“娘也不要担心,虽然二弟时常的犯抽,咳咳。”这话说的有点唐突,平日里不过是私下说说而已,定然是自己也跟着醉酒了,怎么就说出来了呢,还是在婆婆跟前。
华老夫人:“你也不用避讳,我的儿子我了解。他就是犯抽。”
大夫人:“呵呵,娘虽然如此,可二弟还是明白人,从来没有乱了过章法,您看二弟的圣眷,难道圣人能不明白吗,可见二弟心里是明白透亮的。”
华老夫人觉得这话有点玄,不过也不能说圣人也晕头了,点点头:“算是如此吧。等芸姐的婚事过了,你就回去吧,老大那里少不得你这个当家夫人,你是我华府的掌家夫人,莫要失了我华府娘子的气度,华府的掌家夫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胜任的,谁的面子也不用给。”
华家大夫人:‘娘。媳妇,媳妇。’
华老夫人拍拍儿媳妇的手:“老二脑袋犯抽,你说老大怎么就不能犯一次晕呀,咱们得给他机会,好了二郎的婚事你不用担心,有我这个老婆子操持呢,老大那里好歹也是个四品官,身边怎么能没有一个当家夫人呢。”
华家大夫人:“是媳妇任性了,让娘跟着忧心。是媳妇不好。”
老夫人:“大娘远嫁,这么多年没有回来过,你们就跟我得闺女一样,十五六岁进了华府,比我儿子们陪着我身边的时间都多,你们什么性子娘怎么能不知道呢,好了,好好地收拾收拾,等五娘的婚事过了,就启程吧。不要太惯着老大,不要委屈了自己。”
华家大夫人:“娘心疼我,老爷对媳妇从来不错的,娘放心,媳妇定然好生的服侍老爷,打理内院,让老爷后宅无忧。”
华老夫人再怎么心疼儿媳妇,还是不如自家儿子。目前能有个这个局面也是很不错的:“这样就好,莫要因为不相干的人,让你们夫妻心里有了隔阂。”
华家大夫人低头,说没有隔阂那怎么可能,心伤了能缝上吗,这世间有如此高超技艺的绣娘吗:“我们会好好地,娘放心,二郎的事情就让娘费心了。”
华老夫人:“费什么心呀,都是打点好的,不过是走个过程而已。”
半醉的华三老爷拉着夫人,现在就开始舍不得嫁孩子了
华三夫人心说我娘家,有什么担心的,自家老爷就是被二伯给传染了。这不是无病**吗。都懒得搭理他。
华家二老爷同样半醉,不过是抱着儿子,跟夫人细说芳姐从小到大爷两的相处细节,让一个十六七岁的继母,心里怎么不发酸呀。
冯氏看看自家老爷,这简直就是在他们母女之间制造矛盾,
老爷就不明白如此的在意芳姐是再给孩子拉仇恨吗。
看看自家五郎,算了。谁让那是自家儿子的血脉亲人呢。用芳姐的话说,这世上没有他跟五郎再亲的人了。
华晴芳坐在马车上照顾醉鬼。酒品如人品的话,自家夫君的人品跟酒品恐怕都不怎么地。就差没撒酒疯了。跟无脊椎动物一样软软的一团,还非得扒着你不撒手,当真是让人没有着手之力。
心里忍不住埋怨自家二哥,怎么就能把池家表叔喝的如此高嗨。
华二郎此刻坐在自家书房里面正经八本的,若不是眼睛直直的,任谁都看不出来这华二郎已经醉酒了。
小四郎醉态朦胧:“二哥这是把自己豁出去了呢。明日估计还得接着头疼。”
剩下华三郎这个清醒的,心说这都是为了什么呀,怎么就非得往死了喝呢:“听话回去休息,二哥这里有我在呢。”
兄弟三人也算是团结一致,至少一起灌醉了姐夫。池家二郎此刻做梦都不想在做一会送亲使了,那真的不是好差事。
由于池家表叔醉了,华晴芳的马车直接从后门进了侯府,一直到自家院子里面才让人把池邵德给搀扶下来,池家二老爷夫妇看着回府的儿子跟媳妇,光顾的关心醉酒的孩子了,什么都没有顾得问。
华晴芳:“是媳妇不好,没有照顾好夫君。”
二夫人挥挥手:‘这关你什么事呀,’
然后池家二老爷接话了:“新姑爷都要被如此关照的。没什么。”
然后就张罗着下人们把儿子们给搀扶进去,让媳妇好生的伺候儿子两人才下去。
对于池家表叔的醉酒,两夫妇倒也没什么看法,也没有觉得华府为难自己儿子,侯府到底是武将出身,这些事情上人家看的开,郎君,汉子都是大口喝酒的。
华晴芳在池府的第四个夜晚终于不是在滚床单中度过的,能说醉醉也好,至少能缓缓歇歇身子,让自己这个新手先熟悉一下两人的身体构造吗。
华晴芳也确实在伺候表叔洗澡的时候,把自家表叔这个练武之人的好身材从里到外的给欣赏了一遍,能占得便宜都给占了。
等到扶着自家表叔回了婚房,华晴芳忍不住在表叔的腹肌上摸了一把:“不愧是练武的,这身材当真是不错,福利呀。”然后眉飞色舞的说道:‘表叔也不吃亏,芳姐可是最贤惠的,看吧都是亲手服侍表叔的,连沐浴这种事情都不假他人之手呢,哪里去找我这种贤妻良母呀,表叔可是赚到了。“
这时候的华晴芳对池家表叔那是在满意没有的。
阿福跟双冒在后面伺候自家主子,先是羞愧的低头,自家小娘子不知道害臊,在是跟羞愧的低头,自家小娘子没有自知之明。实在是太让人羞愧了呢。
对不起老夫人的一番教导呀,到底丢人丢到姑爷家了呢。 天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