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池家二郎一身白色锦缎**,斜坐在夫人陪嫁的拔步床上,手上拿着一本华晴芳从来没有见识过里面内容的书。眼睛明显都在梳妆镜前拆头发的芳姐身上。
池家表叔:“就没见过比你还讲究的妇人,哪里有你这样,一天里面两个时辰都用来打理头发的呀。”
说是这么说的,不过话里面的宠溺,那是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双巧手上动作不由快了几分,不过依然轻柔细腻。自家姑爷不太高兴了呢。
快手快脚的把自家小娘子打理妥当。转身退下去。
华晴芳在铜镜前,仔细打量自己一番,还是那么漂亮,没什么不妥当,才回头看向自家夫君:“哪里用的了如此长的时间。不过幸好还能打理一下头发,不然这一天一天的,都不知道时间怎么打发呢。”
池家二郎想到自家夫人,性子确实脱跳的很,想当初在华府的时候,这位就不是一个在府上能猫的住的,为难他从成婚以来,一直到在院子里面呆着没有闹腾。
到底自己看大的丫头,什么性子,有没有委屈,池家二郎心里倒也明白,心有点软,口气跟着软上几分:“嗯,有那么无聊吗。”
芳姐盯着随意靠在床上的人,不自主的想靠近,这表叔在她眼里穿白色**的时候总是有点让人难以抵抗,比穿正装招人多了。
挨近几分:“打发时间吗,再说了从小到大都想习惯了,这头发就要每日里都打理才好看呢。女人在这上可不能懒了。”
池家二郎注意到夫人的眼神,脸上的得意之色很快就掩藏下去了,拉过夫人坐在床上:‘幸好咱们府上还成。夫君还有几分本事,若是寻常人家你这身毛病可怎么是好。”
心里忍不住想,自己得在加一把劲,不然自家着夫人可不好伺候,身边人少了都不成。
华晴芳也觉得自己穿越的有技术,不然寻常人家可不是随便什么姑娘都能日日洗澡的,别说还要日日梳头了。
这年头的男子女子都不剪头发的。每个人的头发都是长长的,打理起来尤其是费神,这年头还没有各种飘逸,去屑的洗发露。
这点尤其是让华晴芳苦恼,所以洗头发的时候,尤其是费事。花油,淘米水,羊乳都是用自己的脑袋试验过的。
幸好自己身边的丫头够用,能随着她的性子折腾这头秀发。
很是肯定的说到:“夫君说的是呢,幸好夫君有本事,能让妾身由着性子折腾。”
小时候要感谢父兄,找了人家,自然要感谢夫君了。摸摸自己油光水亮,没有头皮屑的秀发。得来不容易呀。一道工序都不能省下的。
池家表叔忍不住失笑:“如今倒是看出来了,夫人果然是岳父大人的掌上明珠呢。”
华晴芳好半天没有理解池家表叔这话什么意思。
池家二郎抿嘴,自家夫人难得有不通透的时候,摸摸自己的下巴颏子。
华晴芳瞬间秒懂,自家爹爹可不是爱惜胡子,跟自己爱惜头发一样吗。这厮竟然敢调侃岳父。
眉眼斜飞,小拳头一攥,在池家表叔的肩膀上给了一下。
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这动作实在不太符合时下妇人们的规矩,心下一动,不知道这表叔接受不接受的了呢,跟着就来了一句:“讨~厌。”
好吧,后面这带着撒娇的两字明显是后来补上的,不过依然让池家表叔心神一颤,整个身子的肌肉都跟着抖动了几分,抿着的嘴角扬起来几分。
大婚一个多月了,这丫头在自己跟前终于自在几分,看出来几分当出在庄子上的随性。
想来这一个月难为自家夫人了呢,捉住芳姐的小拳头,绷着一张脸,很是严肃的说道:“没有规矩,不疼呀。”
华晴芳刚才的时候,光考虑自家表叔的接受力了,如今才想来来,自己的手可不是隐隐作痛吗,抽出来一只手在方才敲打的地方摸了两下,当真是又结实,又硬挺,盯着池家表叔的肩膀:“什么做的呀。”
在看自己红红的拳头,委屈死了,打人都不知道挑地方。明明是打人的竟然吃亏了,能说学艺不精吗。怎么就忘了自己身怀本事了呢。
池家表叔脸色通红:“看来往日里夫人对为夫还是不够细心。竟然都不知道夫君什么做的。”
说完两人就去滚床单了。
池家二郎致力于让夫人认识自家夫君的组成与用料。
华晴芳手软脚软,求饶无用的时候,幡然想起来,自己还有话没有询问:,怒瞪眼前的俊脸“你怎么就知道其他妇人几日打理一次头发的呢。”
这太是一个问题了。
在池家二郎看来,这哪里是怒瞪呀,简直就是在跟自己抛媚眼吗,显然自己努力的还不够,不然夫人定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想到这种问题。
好吧接下来华晴芳确实什么都不能想了。
第二日也只能锤着床,暗恨自己不中用,这池二忒不是东西,竟然想以此蒙混过关。都能注意到人家几日疏一次头了,显然是放过心思的吗。
女人哪里有不吃醋的呀,芳姐嘴巴里面不是滋味。这就不是能随便放过的问题。
李妈妈看到自家小娘子,忍不住皱眉,这姑爷实在没有轻重:“索性奶奶在府上没有什么是由,夫人也是和善的,咱们在自己院子里面没有人说什么,长期如此也不是个事,奶奶还小,身子骨还没有张全呢,太辛苦了些。不如挑两个听话的奴婢伺候在二爷身边的好。”
华晴芳看看李妈妈,这不是被那个有心人策反了吧。一脸的怀疑不信任。
李妈妈叹气:“小娘子莫要乱想,什么都没有小娘子的身子重要。”
华晴芳再次败给了这年头的常识问题。能跟李妈妈说这种事情累死自己也愿意,自家夫君真的不会随便劳累其他人的:“妈妈不用担心,芳姐心里有数的。”
李妈妈苦口婆心:‘小娘子年岁小,再大些就明白了。可您也的注意自己的身子。能给姑爷生下子嗣虽然重要,可还要您身子康泰,将来的小主子可是少不得您护着的。”
这个华晴芳懂,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吗。
自己不会在这个年岁,冒险生孩子的。看来古人也不都是很无知,知道年岁大些生孩子有保障吗。
李妈妈:“您多上点心,在姑爷面前的宠爱,不争朝夕的,您是夫人谁能越过您去。”
华晴芳摆手,打住李妈妈继续游说的话语。这个在自己这里绝对不可以。
李妈妈也只能无奈的叹气,小娘子固执呢。
华晴芳起身,阿福伺候主子洗漱,尽管身子不适很舒坦,还是跟着丫头出去锻炼了,不想让别人帮这种忙,还不想早死,那只能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了,
为了一个男人,为了维护一个男人身边人的统一,自己牺牲大了。
从来不让自己委屈一点的主子今日是什么了,阿福有点弄不明白,自家主子现在的状况还去跟丫头们溜圈那不是为难自己吗。
华晴芳明白自己是被李妈妈给刺激到了,原来这年头的长辈心疼人,是如此的心疼方法呢。实在是让人消受不起呢。
李妈妈也只能无奈,老夫人虽然是心疼自家主子,可到底主子的年岁还小,哪里懂得老夫人的忧虑。
这女人呀,生孩子就是走鬼门关呀。
华晴芳一边带着一群的漂亮小丫头满院子绕圈,一边寻思,什么样的女子让自己啊表叔挂过心,竟然连连女子这等小事都能看在眼里,忍不住一罐子一罐子的醋自己闷头狂咽,
想当初才大婚的时候,面对如花落月自己也没有现在这份心思呀,才一个月呢,自己的心境变化竟然如此的大。
华晴芳脑子里面的火焰熄灭不少,需要冷静,必须想想。
相对于芳姐喷着火焰的冷静,池家表叔调试的也不是很好,他同芳姐两人原来是长幼有别,可见面的时候针锋相对,谁都不肯落了下风的。
从两人订婚,池家表叔就在调整自己的心态,不能像晚辈一样看待夫人,也不能同原来那样针锋相对,那是媳妇不是敌人,这个认识表叔是有的,
可就是面对芳姐的时候,池家表叔虽然表现的还不错,可心里调节的不太顺利,总觉得两人之间多了一些什么,好像反倒不如原来了,觉得两人更加生疏了一样。
又想不太明白,总之不如原来两人关系相处着自在。
池家表叔有时候也犯难。可到底如何让两人能跟原来一样相处自在,还能把原来那份尬尴关系给剔除,当真是让人纠结。不太好办呀。
可面对芳姐自己想宠着,想像岳父一样的宠着这个是可以肯定的,池家表叔觉得自己有点病态,说句槽话,说的是媳妇,又不是娶的闺女,干嘛要跟岳父一样宠着呀。
可看到芳姐的时候,这些都没了,就看不得那丫头受一点点的委屈,即便是芳姐跟大伯母斗嘴迎了也是一样,那孩子就不应该受这份气。斗嘴都委屈她了。
从大婚以来,芳姐头一次有点等待的心情,当然了等着跟自家表叔算账呢。
不过等池家表叔回府的时候,华晴芳什么都忘记了,因为池家表叔怀里竟然抱着一个包子。
谁呀,华家小五郎呀。不然谁能让芳姐如此忘俗。
华晴芳张嘴结舌:“这这这。”
池家表叔从怀里把淘气的抓着自己头发的小舅子给弄下来:“你不是觉得日子无聊吗,我接五郎过来陪陪你。”跟送礼物一样,就把自家的五郎送到了自己的怀里,让芳姐有点不太真实呢。
华晴芳再次结巴:“这这可以如此带过来吗,谁敢当这个家呀。娘就没说什么。”
不过还是抱着小五郎先亲了一下,这小子大概是看到熟人了,才那么点大,就知道流口水,抱着芳姐不撒手了。
池家表叔觉得或许自己不应该把小舅子给夫人弄过来,这两人眼里就没有自己呀:“恩,五郎来嫡亲的姐姐家里,岳母大人自然是放心的。”
华晴芳拎着自己啊五弟,问题是孩子小呀,还没断奶呢,当娘的能放心就怪了。
然后就看到池家表叔身后,一流的丫头婆子跟着进来了,好吧自己想多了,这年头的孩子,都有奶娘的,
虽然冯氏听从芳姐的建议奶过一阵子五郎,不过大概是身体不太给力,自家五郎吃不饱,索性直接把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奶娘了。
所以说自家小弟有自己的班底,能在自己这里随便陪着自己是吗。
说不高兴那是假的,眉开眼笑的逗着小五郎,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呢,自己可以带着小五郎出嫁吗,这样的话除了少个爹,跟在娘家也没什么区别。
这想法实在太对不起华府一群的亲人了。华晴芳心虚的笑两声,赶紧的打住了:“好了既然来了那你们可要把五郎给看好了,阿福,赶快给五郎收拾个院子,让婆子丫头们安置好。把五郎的小床收拾出来,就放在我得屋里。”
前面的话,池家表叔满意的点头,自家夫人很有条理性,后面直接就皱眉头了。怎么小舅子就登堂入室了呀。
看着趴在自家夫人怀里的胖包子有点后悔。是不是带回来错了呀。
这时候外面的管事妈妈进来回话:“回**奶话,夫人请奶奶同夫人去正厅用膳。”
华晴芳抱着自家五郎,一时都舍不得分开,问题是五郎还小,带着出门不太好,再说了也不想委屈了自家五郎呀,正在犹豫怎么开口呢,就听池家表叔开口了:“你回了夫人,**奶这里有客人在,今日不方便过去。”
华晴芳看着自家表叔眼神都带着星星的:“回了夫人的好意,改日芳姐再陪夫人用膳。”
屋里没外人了,芳姐过去就在表叔的脸上亲了一口:“亲表叔。”
这话让人血脉喷张,可惜叫的不是时候,两人之间还隔着一个小舅子呢。
婆子看到自家新来的**奶怀里那软包子,有点眼晕,没看到大人,就这么一个包子,不知道是二房什么亲戚。 天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