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七岁的小丫头,总是不运动,会发胖的,芳姐自认为这些丫头们想的挺周到的,至于婆子们,没看到六十多岁人的老人都在执着于锻炼吗,不要求跑,可也要定时活动的,不然这地方多冷呀,不运动运动,整日里发烧感冒的谁花银子买药呀。
说起来听说古大夫也随着鲁二叔过来了呢,芳姐心里有底多了。这年头发烧感冒都要死人的。随身带着神医,相当于给了生命多一份保障,比买保险效率好多了。
鲁二叔领自家娘子到宽敞明亮,地上都铺着暖和地板的内院正房:“知道娘子过来,小人找了几个临时婆子收拾取暖。娘子若是看着顺眼就留下,若是觉得不得用,小人给了银子就打发了。娘子看这里可还成,若是缺什么,让丫头们过来支会小人就可。”
芳姐:“鲁二叔费心了。这些婆子就算了,身边的人手尽够了。这里很不错。已然很好了。”
说话间,李妈妈同孙妈妈已经带着几个嬷嬷把内院的安危,亲自检查一番了。
除了阿福陪着自家娘子身边,阿福,双冒,双巧各有分工,已经把娘子的随身物件安置妥当,就是主屋的床榻也已经铺上娘子平日里喜欢的被褥了。
阿寿摸着暖暖的床榻:“这还真是跟阿福说的一样,到处都是暖暖的,也不知道要烧多少的木柴呢。”
双冒低头整理东西,一句话都不说,就说自家娘子邪性。在引雷山的时候,烧的都是石头,根本就不是木柴。想起来就瘆的慌呢。
阿寿同双双巧不知道双冒心里想什么,只是欣喜与再这样的环境中,竟然有如此温暖如春的屋子。不用委屈自家小娘子了。
阿福回头看自家娘子,一身的皮懒:“鲁二叔辛苦了,阿福带小娘子谢过二叔奔波之苦。二叔让娘子先歇歇脚可好。”
鲁二叔被阿福弄得一张脸,清白交加的:“是鲁二考虑的不周,小人且先下去,小娘子若有吩咐。”
芳姐打断鲁二叔的话头:“没有吩咐,二叔尽管歇歇,我来的不容易,鲁二叔在这里准备的也不容易,相比也是累的。厨房里面有管事在呢。二叔尽管放心。”
鲁二松口气:“小人明日再来同小娘子回话。”
芳姐:“后日好了。”高床软枕的,虽然少了自家男人,还是愿意多躺躺。
鲁二叔皱眉,这可如何是好呀,宅子虽然不错,可这里的铺子都不太盈利呢。发愁死了,偏偏小娘子还是个不上心的,竟然不着急见自己。让自己一人糟心吗。
不管鲁二叔如何的挠头,芳姐歇过来之后,带着几个大丫头把同池二郎两人在一起头一次置办的大件家私,如今的池府,给转悠了个遍。
严格说起来,这已经不是个院子了,能称之为园子。整个院子,除了正门那里,进来的三大间门房之外,四周都是用青砖围着,里面就是一个空旷的院子,粗略上看,有足球场那么大。
充分的显示出辽东这个地方,土地不值钱。
从门房进来,就是一片宽广的院子,地上被青石铺满,然后就是第一进的三间正方,足够男主人接待来客充斥门面之用。
东边跨院是粮仓,西边是一处下人住的院子。现如今里面住的是护院。
在后面一进是同样的三间大瓦房,现如今芳姐就住在里面,算是两人的主卧吧。东屋让芳姐收拾出来当卧房,西边算是两人的书房。
这院子比前面的一进建筑面积虽然大了,可布置上却小巧玲珑,隔断什么的设计巧妙,就是有了小主人,也能有独立的屋子安置。
东西厢房里面自己的丫头也尽够住了。最巧妙的是,这进院子的后面是个园子,围着园子,绕着几进小巧的院子,不拘精巧,精致怡人。难得在这么粗犷的地界能够做出如此布局。
芳姐摇头,若是个没有德行的官员,就是有几房姨太太,那也尽够安置的。
芳姐都忍不住给鲁二叔点赞,这院子到底是怎么找到的呀。
不过最要紧的,芳姐愣是把自家的几位妈妈同嬷嬷们给分配到后面这几进院子里面去了。
嬷嬷们在这位小娘子跟前已经觉得什么都不奇怪了,毕竟当初华家老爷请他们的时候,就说过,自家娘子什么都是顶顶好的,他们这些嬷嬷基本上没什么可以教导的。
只有李妈妈同孙妈妈看着自己的住处,那真是千言万语都融化在心里,自家娘子那点小算盘在他们两位老人家面前那真就挺敞亮的。
无奈的李妈妈同孙妈妈比起来资格上稍微差了点,很委婉的表示:“即便是咱们几个老不死的都被小娘子如此礼遇,这院子也是住不过来的呀。”
孙妈妈黑着脸,心说自家小娘子不靠谱,做的是什么事情呀,他们几个老婆子怎么敢住,这不是折寿吗。
芳姐不以为的说道:“哦,主院肯定是要收拾出来的,虽然咱们在这里没有长辈在上面看着,可长辈的住处是要收拾出来的,等来年若是公公婆婆心里高兴,没准三不五时的过来住些时日呢,咱们总不能因为公婆不在这里,就疏忽这种事情不是。
李妈妈硬着头皮表示:“娘子孝顺,是老爷老太太们的福气。”心说您就是再怎么安置,这院子也还是空着的多呀。
芳姐接着就说了:“我爹那里到不用准备。毕竟领着朝廷的俸禄呢,怎么也不会到这里来看我这个闺女的。”
孙妈妈心说,算您还明白,没说给自家老爷准备院子,这院子可不是这么分出去的。
就听自家小娘子说了:“可五郎如今大了,谁知道什么时候想我这个姐姐呀,院子定然要给五郎留一个的。”
孙妈妈同李妈妈想着自家小郎君的年岁,看着自家小娘子都呆了。这也可以。
然后芳姐很大方的弄出来一个院子做客房,谁家没有个来人客去的呀。这个倒也正常。
接着芳姐就是一番筹划,总之这池府的院子,就没有一个是没有用的,能安置闲人的。
李妈妈同孙妈妈看着如此的小娘子能说什么呀。
众丫鬟如今都羡慕弄香弄玉两人,到底是在郎君外书房伺候的丫头。同他们比起来可是优越太多了。两个丫头就管着郎君的第一进院子呢。
话说如今的丫头们还有几个惦记郎君身上这点事呀。被芳姐每日里洗脑一边的锻炼身体,一个个的人美心更美。很少有还在为当人姨娘事业而为之奋斗的了。
尤其是那些十一二岁的小丫头,人生观刚好就被这位女主人给树立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除了侯府那些已经被树立三观的丫头们。芳姐觉得自家后院还是很妥当的。
至于那些已经树立好三观的丫头,芳姐也不着急。自家男人还是信得过的。关键是信得过自己。每次照镜子的时候,芳姐都觉得自己是最漂亮的。虽然自信了点。可目前为止,男人不是还在掌握中吗。
院子逛完了,也安置好了。芳姐就转战东郡。
拖这里民风开放的福气,带着自家愿意抛投露面,适应这里环境的丫头先在东郡最有口碑的馆子里面吃了一顿。
然后在到东郡最出名的料子店里面消费了一番。可以说很高调让人东郡的人们知道,这地方近两日来了一富户。
除了阿福跟在自自家娘子身边,吃得好玩得好之外,其余的两位丫头,就是池二郎身边的如雪若风,说句实话即便是如如雪这样的丫头都有点对芳姐其人有些看法了。
这夫人当的实在是‘败笔’换个字的话说‘败家’也不为过。
不去拜见郎君的上官也就罢,竟然还敢抛头露面。哪里还有侯府的威仪,尚书府的礼仪。忍不住为自家郎君抱屈。
若风则面无表情的在为自己打气,这样的夫人哪里配得上自家郎君吗。她还是有机会的。
芳姐对于两个丫头的想法,关注不上。只是乐自己的。
阿寿在府上:“双冒姐姐你怎么没有陪在小娘子身边,阿福一个人,不太让人放心呢。”
双冒脸色都不待换的:“没关系有鲁二叔派的人在呢。小娘子的安危稳妥的很。”
双巧:“那双冒姐姐为何不跟在小娘子身边呢。”
双冒简洁的回到:“糟心。”
双巧茫然,跟在小娘子身边很糟心吗。阿福回来的时候挺高兴的呀。
阿寿瞬间了悟,看阿福的兴奋劲儿,就知道小娘子在外面过得让他们多糟心。跟着就说到:“双冒姐姐英明。”
自家娘子同阿福两人在一起,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了的。
芳姐可不管别人怎么想,这里可是她要呆上几年的地方,自然要多多了解才好吗。东郡原来就是这个样子,民风虽然剽悍了些,倒也不至于到处都是打架闹事的,民众该有的安稳还是很稳妥的。
实际走过一圈,心里对辽东,对东郡都有了大概的认识。
阿福在边上细数这一日半的收获:“北门的汤头要比南门的汤头实惠,不过味道上要数北门的好。西街的点心师傅定然是从京城来的,味道竟然同京城里面的一样呢。还有东街的笔墨房也不错。”
芳姐跟着点头:“笔墨房,眼熟吧,肯定错不了,东街笔墨房好像是咱们自己人开的呢。”
阿福抬头:“是吗,难怪里面的东西看着眼熟,嘿嘿,竟然忘了问了呢,也不知道鲁二叔在这里如何。”
芳姐总算是想起来,还有正事没做呢:“咳咳,明日里就请鲁二叔过来喝杯茶好了。记得要泡好茶。”
阿福:“自然是的,鲁二叔劳苦功高吗,”主仆两人愉快的就这么决定了。
鲁二的百转心结一杯好茶就给搞定了。
阿福双冒等人看着这样的小娘子,也不能说什么。自家小娘子不做事的时候,确实挺让人看不过眼的,可自家娘子若是做事情的时候,那是他们几个丫头放在一起都没法比的。
第二天芳姐在第一进的主厅里面见鲁二叔,难得如此正式。
阿福端着一杯来自引雷山山谷里面的老茶树摘下来的茶叶泡好的茶水:“小娘子说,二叔最近辛苦,您请喝茶,阿福替小娘子谢过鲁二叔辛劳。”
弄香弄玉两个丫头,对于阿福在他们地盘上喧宾夺主招待客人,一点的意见都没有,如今娘子身边第一人的分量,他们已经了解到了呢。
鲁二叔喝到这口东西,感动的眼泪差点出来,当初在山上,这种叶子也没怎么金贵,可自从身边多了这位华府出来的娘子,这东西就不是他鲁二能喝的下去了。
倒也不是手里没有这茶,而是自从知道,这玩意在京城,是只能送礼往来,从来没有买卖过之后。就再也没舍得喝过。
听说名满大梁的才子,公主府的驸马,一副落霞图不过换了华府一包这样的叶子,程大才子的字,什么价位,程大才子的画,有银子都买不到的好不好。鲁二叔每每想到,他原先喝过那么多的银子,就一种悔恨,早知道,早知道也吐不出来了呢。
阿福:“鲁二叔可是觉得这味道差了。”
鲁二:“不差,不差,还是那颗老茶树的叶子。”
芳姐:“看来鲁二叔是思乡了呢,竟然连叶子都能认出来呢。”
鲁二叔:‘小人自从跟在娘子身边,日子安稳,踏实,又怎么会有思乡之意呢,若是说起家乡,鲁二如今都不知道哪里算是家乡了呢。不过倒是真的颇为思念当初同娘子在山谷摘茶叶,砍竹树的日子,当时小人就想,到底娘子还能在折腾出来什么呢。’
就是阿福听到鲁二叔这话,都跟着回到了当初的引雷山,虽然万般艰难,可当真是趣味无穷呢。
芳姐回想当初做过的蠢事,什么都想试试,十有八九都是失败告终,让人看笑话的地方实在太多:“还是算了吧,那等日子到底让人心惊了些。二叔这是想看我得笑话了。” 天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