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我不会休你
“乔禾!”白铎压低着嗓子,靡靡哑哑的,说不出的动人好听。他凑近她,就在她的耳边喊出她的名字,明明是温柔的好像要将她融化一样,可是乔禾却狠狠的打了个寒颤。
他一凑近她,她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这个味道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属于秋月的,可是明显脂粉香是属于女人的。不知道为什么,闻到这个味道乔禾许久没有孕吐的胃忽然就不舒服起来,她用力的推开他,趴着凳子的边缘就呕了起来,呕的撕心裂肺,将晚上的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白铎闪的不及时,还有不少洒到了他华贵的紫金色袍服上。
白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不顾身上的秽物,冲上去揪住她的脖领子吼道:“乔禾,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看到我都会觉得恶心吗?”
乔禾被他这样拎着,呼吸都觉得困难无比,但她的脸上还是绽放一个淡淡的笑容,那一笑极是璀璨耀眼,那墨色的眸子像是宝石一样闪闪发亮。她道:“是啊!你身上别的女人味道好重,我闻着都觉得恶心。”她讽刺一笑说道:“白铎,我善妒,你不知道吗?不仅善妒,我还不孝,顶撞长辈,犯了七出两条罪啊!当然,如果你愿意,还可以给我加一条淫乱罪,因为我有了离末啊!”
“你……”白铎闻言气的险些要内伤,薄唇抿的死死的,捏着乔禾脖领子更加用力,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乔禾,你要去我便放你离去,只是你不能带走属于我的任何一样东西。”他紧紧的盯着她的面部表情,便是一个眼色都不想错过。他知道她是爱他的,就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没有想到她会主动求去。
乔禾闻言脸色一白,她有些惊慌的避开他锐利如刀的眼神,声音都带上些许的惊慌说道:“我没有,我只带走属于我的少部分东西。”
白铎闻言冷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所以,你若不能将那件东西留下的话,你就不准离开。”他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感情,堪比寒冬的数九一般。
“我没有!”她摇了摇头,眼泪却顷刻间落了下来。
一滴清澈的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白铎像是被灼伤了一般猛的就松开手,乔禾没有力量支撑,碰的一声摔倒在椅子上,那椅子惯性的就向后倒去,眼看乔禾就要连着椅子一同跌倒在地上,白铎一惊,但反应过来已是来不及,他呆呆的只能任由乔禾连同椅子一起摔倒在地上。
乔禾惨然一笑,双手下意识的摸向小腹,正在乔禾以为肚子里的孩子必死无疑的时候,两人都是只感觉眼前黑影一闪,随即乔禾被人从椅子上带了下来,紧接着是椅子摔倒在地的噼里啪啦声,而乔禾却是脸色发白稳稳的站在离末身旁,离末的手还搂着乔禾的腰肢。
白铎看到这样的场景,血色的眸子骤然加深,几近墨色,他大步走上前将乔禾从离末怀中扯过揽在怀中,双眸冰冷的看着离末说道:“别碰我的女人。”
离末闻言鲜少有表情的脸上嘴角轻轻一勾,竟是露出一个嘲讽之际的笑容,他道:“你,垃圾!”语言简便,却一语道出他的人品。
白铎闻言将乔禾带到一边,抄起拳头一把打过去,只觉得那拳头都带着硬冷的寒风直直的朝离末打过去,离末双眼淡漠无情的看着他,准确无误的将白铎的拳头握在手心,他道:“再动她,我杀你!”语气丝毫不掩饰森森杀气,然后一把将白铎推了出去。
白铎吃了一个暗亏,闷哼一声站定,知道自己跟离末动手铁定会吃亏。便深吸口气冷声对站在一旁乔禾说道:“还说你们两个没有什么关系吗?”
乔禾刚才吓个够呛,刚刚回过神儿便听见白铎这般说,想到自己刚才差点失去肚子里的孩子,便再难保持刚才的镇定从容。冷笑说道:“是又怎样?我刚才不是同你说了吗?你可以写在休书里头,可以加的罪名多了,其实一条就可以直接休掉,你说是不是?”
白铎道:“我不会休你。”他坚定说道。
“为什么?”乔禾奇道,敛眉忖了忖抬眸笑道:“便是你不休又能怎样?白铎,秋月不会同意的!我只是一个利益链下的附属品而已,何苦这样绑我在身边?还是你喜欢听秋月在你耳边跟我争风吃醋?”
白铎冷声说道:“乔禾,你别太过分,我曾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你。再说,我跟秋月真的只是在顺应白幽帝的计策而已,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乔禾闻言身子控制不住的晃了晃,她扶住墙壁摇头说道:“白铎,都到这种程度了,你难道还想骗我不成?”她说着走到书桌旁从地上捡起砚台放在上面,又捡起了一根细笔沾了沾墨汁,翻出一张干净的白纸重新写上休妻书三个字。
白铎见此瞳孔狠狠一缩,他再一次伸手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打掉在地上,握着乔禾的胳膊吼道:“我说不放就是不放,你给我乖乖呆在白铎王府,若是胆敢离开,我断会让你哥哥痛不欲生。”
“你……”乔禾咬着牙,用力攥紧手心,她用力吸气,甩掉白铎的手,咬着唇说道:“白铎,你别太过分!我已经退让到如此程度了,你还想怎样?”
其实乔禾不知道,白铎不想让她离开是因为冲喜的事情。古代人特别重视冲喜,尤其是乔禾这种冲喜冲好了的,这种情况乔禾绝对不能离开他身边,若不然很有可能再次像以前那样常年在病中。所以白铎虽然恨她让他冲喜,可是还是不想看到她死。
再说,看到她那种风轻云淡的优雅从容时,他的心竟然很难受,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却有一个声音清楚的告诉他,绝对不能让乔禾离开。或许便是因为乔垣之的关系,他现在的确指着乔垣之,动不得乔垣之,所以更不能让乔禾离开。
乔禾抬眼目露无情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白铎,你非要逼我吗?”
“是你逼我才对。”白铎一字不落的反击回去。
乔禾凄然一笑,摇头说道:“是你逼我才对,我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值得你能得到的东西。你已经有了秋月,为什么就不能放了我呢?”
“少废话,从今天开始你呆在房中不许在踏出寝房的大门一步。”说罢冷冷的看了一眼离末说道:“你最好给我小心点。”离末闻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全然没有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白铎走后,乔禾瘫软在地上,她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呢喃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她已经退到退无可退的地步上了,为什么他还是不放过她?
离末不忍心见她这个样子,走上前去将她从地上扶到椅子上,别扭的安慰道:“别哭,伤身。”
乔禾闻言抬起头盯着他瞅了瞅,然后扑在他怀中哇哇大哭起来。这一哭全然不顾形象的,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起来。
她抱着他,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靠在他身上,小小的身躯一颤一颤的,那眼泪像是流不干净一样,真不知道这样一个小小的身体怎么就能装那么多的眼泪。
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一个被心爱之人伤害的女孩子,便将手放在她的肩上,继续别扭的劝道:“注意孩子!”
离末这样一说,乔禾果然就渐渐收了声,然后她便不再哭,站起身用力擦了擦眼泪说道:“对,我还有孩子,不能哭,听说哭对孩子不好!”这一刻,她重新拾起坚强,牢固的武装自己。
乔禾将地上的笔墨纸砚都重新摆在桌子上,研磨提笔一笔一划的又写了一份休妻书放在衣袖中,理由还是那些理由,只待白铎按上手印休书便生效。这一次上面又多了一条,日后要照顾乔垣之。
她不能让自己的离开的怒火让乔垣之来背负,因为她欠乔垣之的太多太多。
收拾一番之后,她洗了脸去睡觉了,第二天一早彩玉回来开始伺候她梳洗吃饭,这一天彩玉一直没有离开。吃过了早饭她出去散步,整个寝房都被重兵把守着,看来白铎铁了心不让她走,便是离末的行踪也被高手监视着。
眼看着白铎的婚期越来越近,白铎王府的人也越来越忙,不知道是不是白铎给彩玉下了死命令,彩玉寸步不离的跟在乔禾后面。便是上个茅厕也跟着进去。
乔禾这几日也是安静的很,她不哭不闹,好像还很高兴的每天都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眼看着后日便是白铎的大喜日子,乔禾准备了一样很特别的礼物,彩玉说要看乔禾都没让,只说要保持神秘。
其实这个礼物很简单,乔禾让离末去海边带回来的沙子跟海螺,她摆了一个很特别的造型,那是曾经白铎教她的,她一直小心的珍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位置,因为她告诉自己不要拿来看现代白铎的眼光来看他。
婚期过后的第三天便是年节,过了这个年她就十五岁了!在古代是个成年的姑娘了。乔禾抱着给白铎的礼物坐在院子里,呆呆的看着湛蓝如水的天空发呆。
“秋月姑娘,没有王爷的吩咐您不能进来!”门口的侍卫努力的揽住秋月。
秋月身旁的婢女闻言鄙夷的看着那侍卫说道:“什么秋月姑娘,我们主子后日便是你们的王妃,去去去,我们王妃想来看看禾王妃,叙叙姐妹情,你们管的着吗?再说,我家主子能来也是得了王爷吩咐的,若不然你以为我们愿意来,还嫌降低了身份呢!”说罢推开那侍卫对秋月恭敬说道:“王妃,请!”
秋月便掩口娇笑,妩媚的看了一眼那侍卫,那侍卫一呆,主仆二人便走了进来。
秋月一眼就看到坐在院子里的乔禾,见她气色不错,大大的眼睛闪了闪,笑道:“这日头正好,禾王妃真是惬意的很!哪像姐姐我,这几日忙的很,哎呀!皮肤都晒的黑了呢!”
乔禾闻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做声。这世界上最憋屈的是,你对这想要炫耀的人一顿炫耀,可是那人根本看都没看一眼,只当你是在小丑表演,听上去都让人特别郁闷。此时的秋月就很郁闷,她愤愤的坐在乔禾对面,对她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今日来是想要跟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下。”
乔禾本来打定主意不理她的,可是一听见她说起孩子,虽然好奇她是怎么知道的,彼时的乔禾就像是一只保护自己孩子的母鸡一样,听到秋月这样说,下意识的捂住肚子想要退后,然而秋月却是没有靠近她的意思。
秋月掩口娇笑说道:“不用害怕,我不会亲自动手,自会有人动手的。”这一笑端的是花枝乱颤惹眼的很,她本就绝色倾城,这一笑只让人感觉眼前光华四溢,晃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你什么意思?”乔禾一脸警惕的盯着她。她这般说完,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随即离末已是一脸戒备的挡在乔禾身前,神情冰冷的看着离末。 冲喜王爷:腹黑妃白脸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