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爹很好奇这个东西。
“狡骨。”完容玉说的很自然,而老爹对这个东西也是头一次听说。
传说在上古时期,有一座山名曰玉山,整座山全是各种色彩的玉石,在这山里有一只看守玉石的守护兽,它长的像普通的狗,却长着豹子的斑纹,头上的角与牛角相似,名称是狡,发出的声音如同狗叫。
传说李元霸小时候,骨头脆弱,身虚多病,但却聪明伶俐,李渊特别疼爱这个儿子,不忍他就这样夭折,六岁的时候,请换骨师为他换上虎骨。
只因虎狼骨虽然强健有力,凶猛快捷,但虎狼毕竟为通兽(比较常见的兽,为通兽),李元霸换骨后,力大无穷,以一敌十,所向披靡,但是人有灵心,虎狼之兽为牲畜之心,不予人气所组合,空有一身好力气,但却智力下降,寿命缩短,这才早早的结束他的一身。
这狡骨却不同,狡为玉山而生,玉有灵心,狡有灵气,凡是有灵者称为异兽或神兽。如果谁换上这只骨头,可想而知……
老爹惊诧的眼神,倒吸一口凉气,惊讶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位美人,“这骨你是如何得来?”
完容玉看着这只骨,些许有些不舍,用白嫩而又修长的手指摸了摸这具有历史古气的盒子,“这只骨是不知传了多少代,到我这里也数不清,只因我只会换人骨,这种神兽之骨,还得找我们换骨师中的纹骨人,只有她们才会换这只骨,它留在我这也没什么用,索性当做纪念送给七毛吧。不过,纹骨师只是我们换骨师人中的传说,没人见过。”说完,将东西塞给老爹。
说完,又补充道,“多谢您的玉棺浆,我知道它来之不易,可是……”说着,完容玉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老爹摆摆手,“不用多言,我明白。”
一滴玉棺浆,百年不老人。换骨师也怕岁月的煎熬。
老爹沉重的眼神看着这盒子,“多谢完姑娘,我一定好好保存。”老爹将它装进兜里。
“我有一事不解?”完容玉终于将内心的问号释放出来。
那天在首都协和医院地下室,老爹和完容玉敲定,要玉棺浆可以,必须答应以下条件。
第一必须换骨成功,第二,不能将换骨师这个职业的秘密透漏给我,就当这是一次医疗手术来完成,第三,关于鬼氏棺匠门的任何话题都不能提。
答应以上三点,老爹才答应给她一滴玉棺浆。
老爹摆摆手,“我想你给他已经换过骨,你应该多少能看出点什么吧?”这话说的极其隐晦,完容玉看着老爹的脸思索一阵,老爹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眼神给窗外瞅瞅。
“难道,他真的是……?”
“嘘。”老爹一个不要她说出来的手势,“知道就好,现在千万别说出来,他还小,扛不起。”完容玉点点头,“我懂了,那等以后真的到了那天,还望三爷能够在他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老爹微微一笑,“恐怕,我是陪不到那天了。”
“啊?没有您,那他以后的路?”老爹心里暗骂着,你把老子剩下最后一滴玉棺浆都要走了,老子能坚持多久。
不过话说回来,一切都有定数。
两人在上面唧唧歪歪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干什么玩意,像完容玉这么美的女孩,得亏是和老爹在一起,不然我还真不放心。
第三天造成,朝阳染红了天际,霞光也披上了一层华丽的外衣,散发着一丝从未有的安宁和寂静,于天穹悄悄的倾听着大地苏醒的声音。
晨光,就这样,一点一滴,依着云彩,慢慢的跳上了睡梦中人的眼眸。
完容玉站在门口送了我们,今天,她笑了,她竟然对着我笑了,哎呀,我的心脏呀,她对我一笑,我能开心一年。
人之初,性本贱!!!
老爹联系到那中年人,他开着一款奥迪A6出现在别墅门口,我们父子两上车。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坐上这么豪华的车。
车上很安静,没人说话,这头一次坐小车还有些不习惯,没一会晕了。
中年人赶紧放慢速度,轻轻转过头,“七爷,对不起,是我开快了。”
老爹眯着眼睛稳当的坐在车上。
开了窗户,吹着风,这才好了点。
“老爹,咱就是贱啊,好不容易坐趟好车,还给晕车。”中年人紧接着说道,“七爷,您要喜欢我送给你。”
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老爹这朋友也贼有钱了,说送就送。
中年人从反光镜上看出老爹眼睛猛然睁开,知道说错话,赶紧补充道,“我送给你一个一模一样的玩具。”
切!那有什么意思。
我缓了缓,“老爹,那新闻上那事咱们管不管?”
老爹一副恍然醒悟的样子,好像是压根没惦记这事,“嗯,哦,那就去看看。”
心中一阵欢喜,看了八年的书,终于有一次实战的机会。
老爹冲着中年人说道,“你能不能给我们弄个正常点的身份?”
他赶忙说道,“三爷,没问题,您稍等。”说完,还对着我会心一笑。
下午二时,两身合身的西服被一位很甜美的服务员送到宾馆。
中年人将两张证明送到我和老爹的手上,特约调查员,特约调查助理。
下午四时,专车将我们送到首都某国际花园,按照老爹的要求,那户人家的户址写的一清二楚。
门口的保安看到两位从奥迪车上下来,风度翩翩,一身西装的一老一少,很自觉的开了门禁,多余的话一句都没说。
而后面的那两个送外卖的还在和人家理论。
这就是社会!
赵家住十二楼,西门第一家。
哐哐哐!
上了电梯,敲门的是我,等了好一会儿门才开开,开门的是那个男人,匡先生。
“你们是?”
老爹穿上西装,还真像那么回事,从上衣兜里取出这张假证,“您好,我是你们家的特约调查员,这位是我的助理,您能做到一切保密吗?”
匡先生见到有个为儿子伸冤的人,强忍着悲痛,一个请的姿势,将我们引进门。
屋内一股刚刚烧完值钱的气味与香火的味道参杂在一起,窗帘拉的死死的,屋内一片昏暗。
老爹和我巡视一圈,这是一间三室两厅,妻子在房内捧着儿子东东的照片,眼泪流个不停。
匡先生倒了两杯水,轻声说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妻子整日就这样,您见谅。”
男人深陷的眼窝,小小的脸上,眼睛大的出奇,苍老的皮肤,头上几根稀疏、呈现不健康黄色的头发。骨瘦嶙峋的小身板,却挺的直直的。
看得出来,男人真的难啊,天塌了也得扛,他们不能垮掉。
眼看儿子的影子消失在黑夜里,妻子兀自站在儿子的卧室里,像木雕泥塑般的,捧着儿子的相片一动也不动,仿佛儿子在她的心肠上面系了一条绳索,走一步,一牵动,牵得她心肠阵阵作痛。
浓重的悲哀,笼罩她的心头,她的心冷得发颤。隐藏在内心的抑郁,像蓓蕾中的蛀虫一样。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太阳穴上好像有个小锤子在砰砰敲打,她的心中的悲苦,不断地涌出来,涌出来,就是整个世界也装不下。
她又哭了。
老爹和我坐在沙发上,现在老爹当主角,我不敢多言,这是规矩。
匡先生对着屋内轻声叫了一声,“小霞,家里来人了,是为东东的事来的调查员。”听严,妻子从屋内冲出来,压抑好久的内心迸发出来。
哇,哭的声音越来越大,跪在我和老爹面前,抱着老爹的腿,“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东东他绝对不是自杀的,绝对不是自杀,是有人要害我们家。” 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