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恍然大悟的非盏急急地问道:“子鱼,你是不是为了婆娑果做了什么?到底是谁?怎么会伤你如此之重?”
“咳咳,......别着急,”子鱼扯出一抹苍白无力的笑容,“不过是......和一只蛤蟆精打了一架。”
“蛤蟆精?”非盏锁眉回想,脑中如光电闪念:“是五龙岛的蛤蟆精?!”
“正是......”
非盏脸色大变:“子鱼,你......你怎么能如此冒险?!你知不知道那蛤蟆精的修行远在你之上......”非盏既痛心又后怕。
“嘘!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你吃下婆娑果......就可以圆了你的心愿。”子鱼温和的说。
“子鱼......”非盏哽咽,泪如雨下。
笃笃,轻轻两下叩门声惊醒了非盏,非盏连忙拭干眼泪。警惕地靠近房门:“谁?!”
“唐突来访,只是我觉得另位朋友需要一些药......”元尧清朗的声音娓娓道来。
非盏打开房门:一男一女站在门口,并无其他人,便让了进来。刚进房间,一股隐隐的血腥味便传来。元尧瞅了一眼躺在床上半昏迷状态的男子,拿出那瓶止血药,托在手中:“这是上好的止血良药,外敷、内服皆有效。”“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非盏眼中充满了怀疑,因为他不确定来着是敌是友,更怕因他的决定导致子鱼的闪失。
“你不必害怕,多个朋友多条道,我只是想交个朋友。”元尧侃侃而谈,并不在意非盏抵触的态度。“不如你先试试,这药是否管用,我看床上的朋友伤的似乎不轻。”
非盏闻言不再言语,接过药瓶,犹豫了片刻又看了一眼淡定的元尧便给子鱼服下了。片刻之后,服药的子鱼慢慢陷入沉睡,脸色开始渐渐好转,不再如当初那么苍白。白牡丹静静地站在元尧身边,静静地看着非盏伺候着子鱼用药,其实她的内心也有点小紧张,要知道这两位“朋友”可都是有修为的,轻轻颤动的木簪让白牡丹略略心安,总算紫薇道人还有点良心。
来的路上白牡丹追问元尧如何不着痕迹的取血,元尧勾勾嘴唇: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可是看现在这种情景——太和谐了!看来要无功而返了。
“既然此药对这位朋友有用,就送给你们了。”元尧虚拂一下衣袖便要告辞。
“这位朋友,无缘无故送药给我,又不有求,实在令人难以思量,若是为那姑娘之事,请阁下放心。”非盏拱手道。
“非也,我已说过,只为交个朋友。”元尧道,“元尧,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白牡丹。”
咚咚,一阵抖动声传来,接着砰砰两声似是有什么东西在窗外。非盏、元尧目露肃慎,二人各自退后一步,非盏又不得不兼顾子鱼,元尧则将白牡丹护在身后。非盏以为是元尧设计,投来愤怒的一撇。
谁知半晌又没有了声音,屏息间就听到一个小男孩清脆的声音:“谁拿了我的衣服,快还给我!”气氛十分诡异,屋内无人说话,大家面面相觑。
“谁拿了我的衣服,快还给我!”这小男孩又重复了一声。 迎屏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