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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永洗不掉的烙印

我想和你过好这一生 李清幽 10444 2021-04-06 21:17

  原来我和沈骜之间的纠缠是源于此,那场大暴雨更是成为了猛烈的催化剂,将那带着几分禁忌的情感推进了,而生日派对的酒后失误让他的感情彻底变了质,成为他要征服我的缘由。

  这是多么的可笑,仔细想一想,仿佛所有的错误都是我引起的,也怪不得我总是一遍又一遍的指责我耍他,但我又是何其得委屈与无奈。

  我转过头看着沈骜,用很认真的口吻回道“我没有想过会让你产生那样的错觉,我并不是故意的,还有我不是存心要耍你的。大三时,我就和顾卿之就是男女朋友了……”

  一道阴鸷的目光扫向我,就像是一把冰刀放在我的脖颈,好似只要我说错一句话,他就能要了我的命。但我决定了坦白,干脆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因为有些话确实是需要说明的,否则就成为永远都打不开的死结。

  我努力地吞咽着口腔里的唾液,但口腔干涩难耐,我沙哑着声说道“你生日那天,我和顾卿之吵架了,闹着分手,我错把你当作了……”

  不等我说完话,沈骜就掐住了我的下颚,冲着我大声质问“你想说什么?你想要说把我当作是顾卿之,你对我根本就没那个意思,我自作多情了是吗?唐宝儿,你把我沈骜当作什么了?你说把我当作什么了?”

  他的怒吼声传入耳膜,震得耳朵嗡嗡作响,我骇然地抬起头看到暴戾之色充斥着他的眼球,脖子的青筋都冒起来,突突地跳动着。说来也是讽刺,那怕是这种时候,他也是好看的,像个艺术精品。

  我算是很了解他的,他是个非常骄傲的人,打小就优秀,无论是从外表,智力,还是体格方面,他都是卓越的,将大多数平凡人踩在脚底下,所以我明白他有多愤怒,但扎在心口的那根刺,若是不及时拔出来,那么它就会越扎越深,日后只会带来更大的困扰。

  我硬着头皮逼着迎上他冰冷幽深的眸子,咬着牙继续说道“沈骜,我们有些事情必须说明白,若是我的行为给你带来了什么困扰,我向你道歉.....”

  “哼!”他乍然发出一个冷冷的嗤笑,唇畔牵引着诡异的弧度,诡异至极了,他扯着我转过身按在床头“道歉,我记得教过你,你要是想要求一个男人,用什么办法。若是我没有理解错误,你现在在哀求我放过你吧?那就用正确的方式来求我,女人哀求男人的方式。”

  他俯身凑近我,我自然是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抗拒地别过脸。他也不去强迫我,而是低头就来咬我的肩膀,真的是咬的,疼得我闷哼出声。

  我的痛苦仿佛是取悦了他,他又加重了几分力度,我都能感觉到了他的牙齿嵌入了肉里。只要再用力点,就能咬破我的皮肤了,他真是个疯子。

  我想推开他,可我的手被拷住了,根本就动不住。咬了一阵子后,他可能是无聊了,他松开了嘴,我偏头看了下肩膀,并没有破皮,仅是留一个淤青,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疤痕,暗自松了一口气。

  谁知下一秒,他又狠又准的咬准了伤口,疼得我啊的叫出声,真的好疼,好疼,他真的咬下去了,我疼得不由破口大骂“沈骜,你的狂犬病又发作了是吗?你是狗吗?”

  他心满意足的抬起头,嫣红的唇沾上了鲜红的唇,嘴角也沾上了血,有种说不出的妖异感,却美的不像话。

  他伸手在牙印周围划圈圈,眼底有着莫名的兴奋“这也是向你学的,你咬了我一次,现在我也咬回去,这也不算是亏本的买卖了。”

  我早知道他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有人伤了他,肯定会还回去的,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却也是恨的,骂也骂累了,嘴巴干涩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就用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无力地用这种方式来表表达我对他的怨恨与恼怒。

  他不以为然的坐在一边,欣赏着我垂死挣扎的可怜样。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不一会儿,小张带了个手臂和肩膀都刻满了纹身的女人走进来。我当然是懂得她是来干什么的,我才不要在身上刻下沈骜的名字,那样的行为太卑贱了,我有种只要刻上了字,我就永远都属于他,成为他附属品的感觉。

  我实在是太恼火了,平时他欺凌我就算了,又想出这种方式来羞辱我。我冲着中年妇女怒吼“你滚,你马上给我滚蛋,我不要做纹身,你马上给我走,你给我滚啊!”

  中年妇女见着我这个样子,为难地看向沈骜说道“沈公子,这……”

  沈骜又把我的话当作是耳边风,武断地命令道“你不用理她,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中年妇女唯唯诺诺地打开了工具箱,看得我毛骨悚然,身子往床头挪去,缩成了一团,沙哑着嗓音喊道“沈骜,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你凭什么,你羞辱得我还不够吗?”

  他冷冷地扫了我一眼,对纹身师说道“刻在她的左后背!”

  我立刻后背紧紧地贴着床头,不让他得逞,他伸手把我扯入怀里,然后把我翻了个身子,定定地压在了床上。

  我垂死挣扎着挥舞着双手,却无济于事,我嘴里冒出各种粗口话,恨不得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要咒骂一顿,可沈爷爷和奶奶对我都不错,就不把长辈给带进去了,我就专逮住他来开骂。

  当针扎入了皮肤里,我疼得再也没力气骂他了。我忧伤地想起了不久前,他还和女医生说过,我打小就怕疼,让医生动作轻一点。现在他又让人给我纹身,那比打针痛多了好吗?

  肩后面麻辣辣地疼,针不停地扎下去,能不疼吗?沈骜把我按得死死的,我动都动不了,我人也骂累了,今天又被唐沐沐掐了脖子,可能也是伤着了,喉咙干哑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我有气无力地趴在枕头,哭也哭够了,闹也闹够了,人变得特别麻木了。可能吃了抗生素的缘故,有好几天没睡个安稳觉,我竟然睡着了,模糊间听到纹身师说“她好似睡着了!”

  沈骜放低了音量说道“你动作麻利点,也小心点,她皮肤很敏感的,容易留疤痕。“

  我挪动着嘴巴,想要装什么好心,还不是他自个强迫给我纹身的,可实在是困了,倒头就睡着了。

  当我再睁开眼,发现太阳西斜了,晚霞红透了一片天,昏黄的阳光从窗户上溜了进来,暖暖的,美得宛如仙境,好似昨晚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我翻了下身子,看到了床头柜放着一个粉色猪头的闹钟,这是我从京东买来放在沈骜住处的。顿时,我马上清醒过来了,慌乱地从床上爬起来,环视着周围,入眼是英式的繁杂装修,看得头都大了,又把视线落在床下蓝白相隔的床单。

  我想起了王珂珂躺在上面的情景,胃里直泛恶心,冲向了洗手间干呕起来,却什么都吐不出来,难受得很。我捧起冷水冲洗了一把脸,抬头就看到了又黑又肿的眼睛,就跟个熊猫眼似的,实在是太难看了。

  我又想起了后背的纹身,脱掉衬衫果然见着左后背刻着一个骜字,字体行云流水,落笔又铿锵有力,一看就是沈骜的字体。那纹身并不大,也并不难看,在嫩白的皮肤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却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耻辱。

  我伸手想要搓掉,使劲的搓了两下,疼得我龇牙咧嘴,就是搓不掉。冲动过后,我觉得自己的行为挺傻逼的,干嘛要用手搓,那怕抓破皮了,也弄不掉,不如改天趁沈骜没注意,我就去医院激光洗掉算了。

  这么想着,我心里舒坦多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心情马上变好了不少,正打算去找康九九,她最近为陈昱离婚的事忙得焦头烂额。

  王珂珂的电话打了过来,我下意识就要去按掉电话,但也清楚她不会善罢甘休的,故装淡然地接通电话问道“有事吗?”

  她气定神闲地说道“听说你妹妹都快成为精神病了,你倒是挺淡定的。”

  现在听到她娇柔的娃娃音,就浑身难受,那种反差实在是太大了,明明长了张那么单纯无辜的脸,说话又那么动听,却有着比毒蝎还要恶毒的心肠。

  我强忍着不适问道“说吧,你想要做什么?”

  “也没有什么了,也不懂我朋友从那里弄来的几张照片,说来也是巧合,这里面的女主人好像是你的妹妹,我也不太确定就想让你来看看了。”

  不用猜肯定是当晚的照片了,我不由有些急,怒气冲冲地追问“你想要怎么样?”

  “宝儿姐,你紧张什么了,我朋友是搞网站的,为了你,我都拦住上传照片了。我们认识了那么久,也没有一块吃过饭了……”

  “那等会我们见面,地点是你们学校茗香餐厅!”

  我立刻给佳佳打了电话,因为王珂珂简直是丧心病狂,胆子大得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还有恃无恐了。我必须要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让佳佳先去那家餐厅守着,若是出了什么事,也能出来搭把手。

  我精心梳洗了一番,画上了浓烟的妆容,又穿了双12厘米的高跟鞋,看着自己都有了两米的气场,再气冲冲地坐上车跟一母狮子似的朝那个司机怒吼“快点开﹗”

  那司机吓得一哆嗦估计他以为我是一女悍匪,我冲到那里的时候王珂珂珂已经到了,坐在那儿喝咖啡优哉游哉地喝咖啡,见着我来了,她特挑衅地看着我说道“你就算再怎么捯饬都是个老女人。”

  我好想伸手就朝着她那张脸扇过去,却强忍这股怒火,告诉自己要忍,一定要忍。

  我施施然地坐了下来,优雅地在她的对面笑吟吟地说道“有一件事,我想还是告诉你吧,昨晚沈骜硬是逼着我搬家,让我住进他家,对了,昨晚我们也来了三炮呢,一前一后,还有我上。”

  果不其然,王珂珂气得嗖地站起身,很没教养的朝着我的脸吐口水,破口大骂“骚货,我早就知道是个贱人,整天摆出一副清高样,最贱的就是你了。你这种女人就是欠艹。”

  我拿起纸巾擦掉脸上的口水,心想着沈骜很没眼光,看这种货色的女人,可能真的是活好吧!

  我笑着反问道“我和自己老公睡觉,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想用什么姿势就用什么姿势,我乐意。倒是你勾引人家老公,插入别人的婚姻,还光明正大地找我麻烦,你才是真正的贱人好吗?”

  “你...你这个贱人,我要打死你。”他扬起手就要朝着我的脸抡下来,她总以为我的脸特别好抽的,我往旁边躲闪开去,她扬起了另一只手要抓过来,我紧紧地捏住她的手腕,使劲地往沙发上一甩。

  我走上前威胁道“你再打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你别以为手里握住唐沐沐的照片,我就怕了你。你应该调查过我了,我和唐沐沐是同父异母,我们的关系糟糕透顶了,我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对她多加照顾,你真以为我们的感情有多深了,倒是你好似快要拍新电影.....

  还没说完王珂珂跳起来顺手给我一巴掌,啪地一声全咖啡厅的人都听到了。

  她还在那儿叫嚣说“唐宝儿,你别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你有本事就发出去,你敢发出去吗?那是沈骜哥投资的电影,他想要捧红我,我是后来者又怎么样,但我能给他快乐。谁不知道你用了烂手段逼着沈骜哥娶了你,明明自己勾引人家上了你的床,还反过来告人家强奸,逼着沈家人息事宁人娶你,你真以为自己是沈太太了,我呸!”

  她那一巴掌真够狠的,矫健敏捷,我想躲都来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脸立马就肿了,我怀疑她是练自由搏击的。

  估计我是被那一巴掌打蒙了,半天立在原地没动静,还有她话里的内容,沈骜明明知道我很讨厌王珂珂,却要亲自把她捧出名,真是搞笑,他要求我忠坚,自己却三心二意,双重标准,也够讽刺的。

  王珂珂趁机又想要抽我,我在半空擒住了她的手,扬手就要还回去,这种亏不愿吃,也不想和这种人讲什么狗屁道理,根本就是野蛮人。

  后面冷不防地伸出了一只手,将我的手给扣住了。我回过头看到了何圣杰,他那张过分好看而显得有几分阴柔的脸,展露出迷人的笑,就跟黑色的罂粟似的。

  他笑着说道“我记得警告过你,安分点,知趣点,别真以为没人敢把你怎么样了。”

  我确实是有些害怕何圣杰身上的幽冷气息,阴沉沉的,跟个幽魂似的。他望着我,眼睛里面全是不屑与嘲弄。

  我抗拒的想挣扎抽回手,王珂珂这反手又甩我一嘴巴,动作和刚才一样快,我又没闪躲过去,然后我就没劲了,有些感伤,我和何圣杰也认识了15年了,我喊他哥哥都十几年了,人的心一旦变了,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就由着何圣杰抓着我的手,最后无力地对他哀求道“放开我,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可能我的眼底有泪光,让他僵硬的心也有几分动容,他松开了我的手,厉声说道“唐宝儿,这件事就这么过了,你也别追究下去了。你要是动了她,我不会像你今天这样放过你的。”

  我被打了两巴掌,他自然让事情过了。我什么都没说,把被打散的头发重新梳理好,扎成为了马尾辫,忍着疼拿起自己的包包,我并不想在王珂珂面前哭,流露出自己的脆弱,那多没劲呀。

  于是我转身就走,走之前我气沉丹田,特沉稳地对何圣杰说“她长得再像,模仿得再好,也不是梓晴姐,若是梓晴姐在这里,她绝对不会让你欺负我的。”

  当我转过身去的时候,王珂珂猛地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去,一杯咖啡迎面扑来。

  那些咖啡沿着我的头发我的衣服我的脸往下淌,满屋子里的人都在看我,我竟然没觉得有多丢人,我只是觉得心口一阵一阵难过跟刀割似的。那些咖啡彻底弄脏了我的裙子,我拿纸巾用力地擦也擦不掉,我无奈得呆站在原地,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然后突然一只手把拉住了我,我回过头,看到佳佳,她撩起袖子拖着我来到身后,气咻咻地将咖啡往何圣杰那张精美得跟个假人的脸泼上去。

  她指着鼻子开口骂道“丫的,你他妈是不是个男人?尽干着欺负女人的事。我们再怎么说都是打小就认识了,你为了这个骚狐狸精就这么对付我们。你就不怕被雷劈?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上来,老娘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和你斗个鱼死网破。”

  何圣杰淡定自若地拿起了胸口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脸颊的咖啡油渍,那个淡定优雅的样子,好似是贵公子在擦汗。

  他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佳佳“你配吗?你有什么资格与我斗得鱼死网破了?你有什么能耐,你的阿威吗?他现在应该是住在医院半生不死吧!”

  “何圣杰,你他妈别仗势欺人,你要不是有个牛气呼呼的爸,你以为自己是谁了?”佳佳就要冲上前,

  我抱住了她,何圣杰的毒辣手段,我也是见过的,他虽不似沈骜的暴戾,却要更阴狠上几分,这种默不作声的人一旦动起手来,那才是真正的可怕了。

  我摇着头对她我说道“佳佳,别,别,我们走。”

  然后我拉着她就要离开了,何圣杰却伸手拽住佳佳的手,冷笑着说道“我同意离开了吗?你不会天真地往我脸上泼了咖啡,还能安然无事地走人,你真以为我是吃素的吗?”

  我能清楚地感知到佳佳的手在颤抖,手心也全是汗水,却又强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问道“你想要怎么样?”

  何圣杰宛如高高在上的君王,傲然的命令道“跟我走!”

  我也怕他,那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佳佳,狼入虎口,谁知何圣杰这个变态会怎样折磨人了。

  我挺直了腰板昂着胸脯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佳佳的身旁,大义凛然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佳佳是因为我才得罪你的,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

  “闭嘴,你给我闭嘴!”佳佳甩开了我的手,走到了何圣杰的旁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骂道“你装什么英雄,老娘的事不用你来管!”

  何圣杰轻嗤出声,粗鲁地扯着佳佳的头发就往外拖去,甩上了车子。她疼得难受地皱着眉,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我真怕何圣杰会对佳佳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快步朝着车子跑上去,王珂珂坐在车子里,高傲地瞪着我,打开了车窗恶劣地朝着我吐口水骂道”贱货,老女人!”

  车子在我的眼皮底下飞快地往前赶行驶,逐渐消失在视线里,我觉得糟糕透顶了,有种整个人世界都是灰暗的感觉,若不是我,佳佳就不会出事了,自己害了

  她。

  我的形象实在是太糟糕,头发松乱,精心画过的妆都乱了,还有身上白色长裙沾满了咖啡油渍,难看得要命。我失魂落魄地往前走,胡乱地游荡。

  突然有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身侧传来熟悉地呼唤声,那清润的嗓音如山谷的清泉。

  我愕然提起头对上一双清亮的眸子,不过他的眼底红肿了一片,看上去并不是很好看,那是昨晚沈骜揍打他留下来,可他扬唇笑得相当灿烂,像是天上的星星。

  我狐疑地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了?”

  他指了指停在旁边的车说道“我从医院回来经过这里,刚才我在路边见着背影很像你,一开始不敢认,跟了一段时间发现真的是你,你是怎么回事……”

  他打量了下我,并没有追问下去,从口袋里摸出一方手帕递给我,他一直都有个习惯在口袋里放一条手帕,上面还会绣着一朵兰花。

  以前我可纳闷了,现在都是21世纪了,怎么会有人随身携带手帕,直至后来,我见着了顾卿之的母亲,那个身上散发着兰花香味的女人,我算是明白顾卿之的好修养来源于哪里了。

  他脱掉了西装披在我的肩膀,帮我挡着了身上的狼狈,柔声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昨晚他才挨了沈骜的打,我可不想再出什么事,摇晃着脑袋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好了。”

  平时他都是温和有礼的性子,这次却异常的固执“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我幽幽的叹息了声,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公园道“我们还是谈一谈吧!”

  他点头答应了下来,两人默默地在草地上并肩而行,夜晚的公园只沿路点了灯,其余的地方是静幽幽,黑漆漆的。

  近光亮处时,顾卿之旋身挡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原本这么狼狈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我就已经有些慌乱,这下又不知道他挡着她要做什么,只管低着头,不敢看他。

  “宝儿,这些年了,你又没有想我?”

  我和他挨得很近,我听到他的呼吸声有些急促,他并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甚至在这方面格外的木讷,否则也不会过了那么多年,我才知道他很早就喜欢自己了。

  可一切都变得不一样可,只作没听懂地说道“你说什么?”

  这次顾卿之相当地顽固,当作是没听出我的拒绝,以及暗示。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问你还喜不喜欢我?”

  他的语气颇有几分纠缠和无赖,挺不像他的,他的眼睛折射着昏黄的灯光,亮晶晶的,却不似沈骜的幽深,而如同汪洋的大海,包含着深情。

  我却没有勇气再对上这样的眼,急急地折身,走在前面“这都不重要。”

  “很重要,这对于我非常的重要。”他的声音坚定,掷地有声。

  我拎包的手不自觉地握得更紧了些,心乱如麻。

  “我,如果我现在跟你说我们重新开始,你一定觉得我厚颜无耻!”

  他顿了顿,说话的语气异常的艰涩,继续说道“所以我不会说,哦,是现在不会说,沈骜不放你,我只能等,趁这段时间我证明给你看,我改变了,不会像过去一样不懂得珍惜你!我也会变得强大的。”

  我咬紧了唇,心里有雀跃吗?有一丁点,那是对自己过往爱情有了个交代,起码不是我一个人在付出,也不是一个在爱着,但过去了,也来不及了。

  我突然有点儿想抱一抱他,渴求一点点温暖,就像是溺水的人要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于是伸手抱住他的腰,头靠在他肩上,细细的缀泣声。

  他抬起了双手搂紧我,笨拙地拍着我的背“我,为什么我感觉你比以前瘦了?以前你的脸圆圆的,现在都瘦成了巴掌脸,这些年你过不好对吗?”

  我哭了下,调节好自己的情绪,往后退开一些,离开了他的怀抱。我静静地看着他,声音微微颤抖“我过得不好,顾卿之,我也不想逞强说我过得很好,这几年我真的过得遭透了!”

  我不想再装下去了,傻子都看得出,我过得不好,我又咬了咬下嘴唇,勉强地笑着继续说道“可回不去了,我们都很明知道回不去了,我嫁给沈骜了,我是他的妻子了,可能终其一生都会是他的妻子。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我们都翻篇吧,上次我给你介绍的房妹妹,对你印象很不错,她有个舅舅是上面的人,你若是娶了他,在顾氏站稳脚跟并不困难。”

  顾卿之朝着我大步走来,抓住了我的手红着眼睛问我“你真的无所谓吗?我都看见了,他外面的女人都找上了你,这样都能忍得下去吗?这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唐宝儿。你是会对我和别的女孩多说一句话,就会喝醋,就会闹脾气。你不该这样委曲求全自己,你应该快乐,我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我可以放弃一切的,我们逃去一个他找不着的地方,带着你妹妹一起去.....你爸……”

  他停顿了下来,愁苦地皱着眉,他也冷静了下来,明白了现实吧!

  我轻轻地笑了,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卿之,你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你值得更好的人生,也会遇着更好的女孩的,一定会的,因为你那么好,又那么的优秀。”

  我转身快步地往前走,未转头再看他一眼,因为不能回头,那样我只会给他带来无穷的麻烦与困扰。

  我又在外面游荡了好一阵子,夜深了,腿也走累了,我有精无力的回了那栋豪华而寂寥的别墅,我想起了念奴娇了,当年金屋藏娇是多么美好的誓言,结局却如此的潦倒。

  刚进门就感知到一股强烈的压抑气息,往里走了几步看见沈文宜仪态万千地坐在沙发上,像是电视剧里的老佛夜。

  她扫了我一眼,幽冷冷地笑着说道“你和奸夫厮混回来了?”

  奸夫?我惊讶从她的口中听到那么难听的词汇,总觉得反差很大。沈文宜长得美的,那怕是五十多岁了,保养得体,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仍是风韵犹存,雍容华丽,却对我格外地刻薄,好似我上辈子抢了她男人似的。

  我绕过大厅往卧室走去,懒洋洋地回道“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你不懂是什么意思?”沈文宜激动的从沙发上起身,也不顾良好的修养了,从包里拿出了一叠的照片,冲着我的脸扔了过来,照片散开来,漫天飞舞,有张照片刮到了我的脸颊,麻辣辣的疼。

  我随手抓了张照片,正是我在1991跳辣舞的画面,摄影师特会抓拍,把我拍得要多骚浪贱,就有多骚浪贱,还有顾卿之把我搂人怀里的,由于拍摄角度的缘由,我和顾卿之还错位接吻了。 我想和你过好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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