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昌哥,你放谁进来了?还不赶紧自报家门?
流星的愿望:不要用放这个字,不文明。
昌雷:请新进群的同学自我介绍一下,并改个名字。
须臾,有消息显示‘流星的愿望’改名为‘星星知我心’。
明确:哎呦我去,这大哥到底是谁啊,该不会是个傻子?
赵美皓:我猜是甄帅。
星星知我心:美人师哥,咱俩不愧是校友,太有默契了。
赵美皓:划重点!美皓,皓皓皓皓......
星星知我心:皓皓皓皓,哼哼哈兮
封臣乙:这是建筑群,你该不会眼瞎走错了路?
星星知我心:都是一条战壕里保命的兄弟,分什么建筑结构,不要扎我心。
万岸青:又是流星,又是星星,这么少女心啊?
星星知我心:切,我可是纯爷们儿!小爷我当年……
甄帅的话没说完,又有消息弹了出来。
‘星星知我心’被踢出了本群。
明确:哈哈哈哈!昌哥威武,让他不改名字,让他不尊重前辈,还嘚嘚瑟瑟的显摆!
昌雷:头痛!他又发来申请了。算了,还是要和各组兄弟维持团结有爱。团结有爱,走起。
‘星星知我心’再次加入了本群。
明确:团结有爱
赵美皓:团结有爱
封臣乙:团结有爱
万岸青:团结有爱
冷煖然:团结有爱
星星知我心:好,好,好。重要的称赞夸三遍!感谢昌兄对我不离不弃。不过,我想找煖然姐姐聊。
封臣乙:煖然姐姐?她也是你随便叫的么?经过我们同意了吗?
星星知我心:你先让我把事说完,等下我写个书面申请给你们送过去。
冷煖然:?
星星知我心:陶小桃会不会有暴力倾向什么的,比如情绪失控杀个舍友之类的......
冷煖然:还好。
星星知我心:还好?还好是几个意思?你可别吓我。
封臣乙:你这人怎么那么怂啊!我还以为你谁也不吝。
星星知我心:性命攸关,必须怂。跟啥过不去也不能跟命。
冷煖然:我和她待的时间比你长,我也惜命。
昌雷:大家注意,团结有爱。
明确:团结有爱
赵美皓:团结有爱
封臣乙:团结有爱
万岸青:团结有爱
冷煖然:团结有爱
星星知我心:团结有爱(还是好怕怕)
冷煖然:我听到阮工脚步声了
昌雷:全面撤退!
不出所料,在大家关掉窗口的一瞬间,阮青蓝将办公室门的打开了。她收缩着瞳孔,深深地朝外面看了一眼,转回身坐到办公桌前了。谁也不敢和她正面对视,余光里根本看不出她到底在看谁。
群里不再有人说话,一切重新回归安静,安静到和陶小桃背身而坐的冷煖然听到了她的喃喃自语:死女人......
只骂了一遍。
万岸青同样离得很近,他恍惚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陶小桃,发现她正面无表情地改着图纸。难道是幻听?他百思不得其解地皱皱眉,继续忙去了。
冷煖然也有点不可思议,最近耳朵似乎变得特别得灵敏,像是突然有了特异功能。晚上,跟易穆清通电话时,她提了一个要求,让他不要出声,她想靠听觉来判断他那边有什么情况。最后却闹了个大笑话。
“我听着有咕噜咕噜的声音,你在做饭么?”
“我还在办公室。”
“那,好奇怪,我听得这么清楚呢?”
“我也听见了。”
“啊?坏了!是我烧的水。你瞧我这个脑子。”冷煖然光着脚丫跑到厨房,关掉煤气,又颠颠地跑回来,整个过程她听到易穆清在电话那头发出爽朗地笑声。
“慢着点,别摔了。”
“好冷,好冷。”
“不是来暖气了么?”
冷煖然关好门,这才回话,“是来了,但还没有达到规定的18度。老房子了,又许久没人住,估计暖气片里太脏了,周末吧,我放放水看看。走廊简直冻死了,舍友开着她那屋的窗户呢,风直接就灌进来了。”
“她不怕冷?”
“怎么不怕,我看她正裹着大棉被抱着电脑呢。进门时我就问过了,她说屋里憋得慌,想透透气。”
“要不,你搬到我那边去?不过,离你上班的地方有点远了。”
“我才不去有心理阴影的地方。你什么时候回来?”
“原定的这个周末,但行程临时有变,可能得再推后一些,你要是想我,可以过来。”
“周六晚上要陪我姐去相亲,走不开。”
“相亲?”
“嗯,我是去蹭饭的,顺便砸砸场子。”
“悠着点,别惹火烧身。”
“放心,我会注意分寸的。”
“......”
冷煖然和易穆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煲电话粥这个问题让她异常困惑。很多时候,她看着通话记录里一串串以小时计的通话时间吃惊不已,可却并不完全记得都聊了些什么。这场异地恋,似乎更像是为自己找了个能说话的朋友。明明她和易穆清都是那种不太爱说太多话的人。
那种感觉很奇妙,她听着他在电话里的声音,感觉人就在身边一样,可一旦停止了,那种感觉就迅速消散掉,心里会越发地失落起来。这次也是,她本来想好了约会的地方,可因易穆清有事回不来,就全部要搁浅。
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两人之间,始终都没真正的平等过,她总是在等待,等他的眷顾,等他的倾心,等他的遥遥无期。
哼......哼......哼哼
陶小桃抽抽搭搭的哭泣声传来,打断了冷煖然的思绪。她拿上杯子,开门出去,里面有早已倒好的姜茶粉。
满屋的灯只要没报废的,全都开了。陶小桃正趴在床上,抱头痛哭。冷煖然越走越近,她就哭得越发厉害,好像单是为了吸引她过来一样。
“小桃?”
“滚啊!谁让你过来的!”
陶小桃鼻腔浓重地喊着,双脚扑腾,带着床单皱巴巴褶得不成样子。自打住进来,她从来就没好好地铺过床,床单都是随意的扔上去,拿手胡乱地扯扯,睡觉时能把身子底下垫住就行。
冷煖然碰了钉子,无奈地摇摇头,去厨房冲水,辛辣刺激的微甜气味让她神思又飘出很远。姜是易穆清唯一不碰的食物,连闻到都会觉得厌恶,看来以后在他跟前都不能喝了。正在她心思沉寂之时,突然听到一声缓慢而沙哑的呼喊。
“然......然然......”
陶小桃扒着厨房的门框,慢吞吞探进头来。未卸妆的脸颊上两条褐色的泪痕,让她本来就粉底厚重的脸显得滑稽无比。 煖然似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