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衣推门走了进来,古韵让出路。顾南衣将南林憬已经沾满血的裤脚撕开,本来白色的绷带现在全部染成了红色,顾南衣眉头不皱,利索的将绷带解开,敷上药,系上新的绷带。
南林憬已经疼的晕过去了。
徳丹端来一盆温水,顾南衣将手清理干净后,古韵才上去问道:“他怎么样了?”
“失血过多,伤口恶化。今晚可能会高烧不退。等让个人守在这,如果高烧,用湿毛巾敷,然后吃一粒药。”
古韵低头,心里涌起愧疚,如果不是她,不顾他的伤口就跑开,他也不至于成这样:“南衣大哥,你先去休息,我在这里看着。”
顾南衣对上古韵红通通的眼睛,没有说话,然后转身离开。
回到清心阁,顾南衣并未睡去,而是在书房拿起书来看,徳丹站在一旁,有些困,一直打着哈欠。
“你先下去吧。”
“是。”徳丹退了下来,心里有些胆怯,她觉得今天的主子情绪有些不对,还是温和平静的样子,但就是有一股让人说不清楚的情绪,徳丹看不出来是什么。徳丹在圣门一直服侍着顾南衣,多多少少会了解他,至少比平常人知道的多。
到了半夜,南林憬果然发高烧,按照顾南衣留下的药,加上古韵一晚上替换冷毛巾,南林憬早上一起,烧就退了。
“韵儿,你是不是怪我,三年来不曾去看过你?我不是刻意这样的,我每天想你想得要命,可是我当时身边危机重重,我不敢轻易的去见你,我想再站到你身边时,我有足够的能力能保护你。”
南林憬看着趴在一旁睡觉的古韵,声音低沉的,温柔的,诉说。
身在梦中的古韵并没有听到,南林憬宠溺的笑,眼底只有一个她,或许是南林憬的目光太过专注,让古韵即使在梦中都感觉的到,她转过头睡,后脑勺对着南林憬,古韵头上发式很简单,一根玉簪锁住一头墨发。
南林憬轻手触上古韵的头,却发现有什么咯着手,扒开头发,一道一寸长的疤印在南林憬的眼底,时间有些久,疤已经有些暗,南林憬细抚着,眼底不知道是什么神色,心底也无法窥透。
他并不知道这条疤是怎么来的,南林憬苦笑,三年的时光总会留下什么,他未参与的时光总有人代替他。她当时一定很疼,可是他不在她身边。
南林憬心里一阵疼,他要是还是那个天天傻笑陪着她的质子就好了。
这个世界从来由不得他选择,即使他再高贵的身份。
古韵缓缓的睁开眼,就看见南林憬沉思,那半无神,半暗淡的眼眸,怎么看都不像她记忆中的南林憬。
“南林憬...”古韵喊出声。
两个人眼神对视,古韵微笑着,笑的灿烂,南林憬心里一动,也回了一个笑。
古韵起身,身体有些麻,古韵在下头活动了一下,然后把南林憬扶起,用枕头支起,半靠在床头:“我让清香煮了粥,现在去热了下,我去把它端来。” 南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