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欧阳锋瞬间懵逼，然而昊学已经果断挂掉电话，剩下一个傻乎乎的西毒，如临大敌地警戒了半天，却摸不到头脑。
爱给不给，没有蛇毒，我了不起把手里的七心海棠一次用光！
再说了，你西毒欧阳锋，拒绝得了《九阴真经》的诱惑？
你丫的宁可把自己练成蛇精病，也无法拒绝，我们都懂的。
先看看胖子准备怎么搞，喵了个咪的放心弄他们，哥挺你！
昊学想了想，还是给刚才那个刘哥的号码打了过去，毕竟沈总理是个讲究人，自己这边要干大事儿，要是不知会一声有点说不过去。
“刘哥，忙着呢？”
“没啥事，小昊怎么了？”
经过一通电话的联络，虽然还没见面，但是称呼上已经随意了很多，也不叫昊先生了。
“总理授意天剑部队秘密调查米国的那个组织，可是就在刚才我们得知，对方已经下了黑手，将天剑当中具体负责调查的技术高手的女朋友劫走，至今下落不明，无法确定生死。”
“请刘哥转告总理，关于这件事，我不打算继续认怂，决定拿出一个强硬的态度来。希望沈总理那边有所准备，不要措手不及。”
行了，就这样吧。
昊学没有多说，打了个招呼就挂掉。
不过，他还是站在胖子身后，轻轻提醒了一句，“小宣的安危还没有确认之前，下手稍微收着点。”
“我知道！”
付晓雨重重地一点头，知道昊哥已经帮自己分担了太多压力，包括宇哥那边的，甚至还牵涉更高层。
这次真是拼了，为了小宣，上军事法庭也认了。
男人嘛，可不能光特么睡觉脱裤子时候利索，到了该冲锋的时候像个娘们！
现在胖子在电脑上进行的操作，昊学完全看不懂。
一个汉字都木有！
只见他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输入一行行不明觉厉的指令，连动鼠标的时候都很少。
过了约莫十来分钟，胖子长吐了一口气，身子向后一仰，像是完成了一项任务似的。
“搞定了？”
昊学看不懂，只好开口问了，“刚才这些，是搞的什么东西？”
胖子不说话，看着屏幕上仍然在飞速滚动的信息，眼睛一眨一眨的，不知在考虑什么。
“银行！”
半分钟之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然后付晓雨再次由静转动，又投入新一轮的敲击当中。
昊学还是看不懂，却能听懂刚才那俩字儿。
银行？
我擦，你早说啊，既然都动手了，我刚才就该给你提供个什么瑞士银行的秘密卡号之类的，给我搞一点过来花差花差……
与此同时，遥远的大洋彼岸，米国花旗银行。
“有人入侵数据库！！”
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骤然爆出一声惊呼，高分贝的尖叫声让原本有些闹哄的办公室瞬间安静。
“不可能吧，你会不会看错了？”
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男子站起身来，边走边露出疑惑的表情。
“钱已经转走了，你看……”
女人让开了电脑位置，指着屏幕上的一行刚刚出现的交易记录。
还真是莫名其妙的一条交易记录！
绝不是正常操作产生的，因为没有通过他们常规验证流程，钱就没了！
这男人是花旗银行的副行长，遇到这种情况，就算一向镇定冷静的他，也不禁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那么多重防护、那么高端的防火墙，还有人能偷偷摸摸潜入进来，甚至没惊动任何报警装置，就把钱转走了？！
事情太大，自己控制不住！
男人很快高喝道：“切断服务器网络，通知有关部门！”
他从兜里迅速摸出手机，打算打给行长通报，同时凑上前去，仔细看这条仿若羚羊挂角似的交易记录，究竟是损失了多少，钱又去了哪里。
啊？
待看清屏幕上的信息，他愣住了，刚要打出去的电话也停了下来。
“1……1元？！”
交易记录显示很清楚，直接从花旗银行总账户上划走了一笔钱。
说实话，看清记录之前，男人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哪怕这笔钱是一个亿、十个亿，他都不会太过惊讶。
人家连你重重防护的系统核心都能侵入，这种手段，不来狠狠斩杀一刀，那还有什么客气的？
而且资金流向，很可能是让世界很多部门都比较烦躁的瑞士银行。
这国家油盐不进，只要收了钱，那个保密做得……烦死你没商量。
不过如果数额实在太大，就算通过国家层面施压，也得想办法追回啊！
然而这笔钱……居然只有一米元！
资金流向是……世界红十字会组织。
还特么给捐了？
这搞毛啊！
就算花旗银行的名义捐款，怎么也得是个百八十万，捐一米元还不够丢人的呢！
然而这条交易就这么在眼皮底下发生了，记录清晰，但是对方的来龙去脉，连一点影子都捕捉不到。
花旗银行内部的几个安全专家就在眼前站成一排，跟做错事的鹌鹑似的低下头，沉默不语。
恶作剧？
愚人节好像过了啊……而且这人的技术能力神鬼莫测，居然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不会是哪个国家又出了什么天赋异禀的少年黑客吧！
不然，这划走一块钱算是什么意思？
副行长点击鼠标，进入了那条交易记录，却发现记录备注栏上，写了一行英文。
“To-be，or-not-to-be？”
（起点居然不认空格，让这句英文黏在一起好烦，只好无奈用短线，感觉看上去别别扭扭的，也是醉了）
他又是一惊，这句话当然很熟悉，出自莎士比亚著作《哈姆雷特》当中，意思是——生存，还是毁灭！
什么意思？
竞争对手的挑衅？
不可能吧……大家只不过是商业上有所争竞，绝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连这种手段都用了出来，否则等真相揭晓，对方自己先就垮了。
不揭晓的话……又根本没有来搞这么一锤子的意义啊。
蒙圈的副行长，百思不得其解，还是把消息迅速传递给了在外公干的花旗银行行长。
很快，这消息就通过内部渠道，向上传递到了米国白宫之内！
一米元，那也就是一杯饮料的价格罢了。
不过，它代表的含义却绝不简单。能取走1，就能取走1亿，这在技术上是没有任何差别的。
没人在乎这一米元的损失，但是对方惊艳一击，留下一句“生存还是毁灭”，带有强烈的警告意味，却让任何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直到花旗银行行长得到消息，仍然没人能找到这个神秘的入侵者，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找不到！
只有这么一句话，还是人家故意留下来的，已经呈报到米国总统面前。
生存，还是毁灭？
这一切，昊学完全不知道。甚至就连付晓雨也不能完全猜到他这次疯狂爆发之后会带来怎样的风暴动荡。
但，付晓雨的操作，仍在继续。
这个号称网络世界中的猴子，此刻仿佛化身幽灵，第一次爆发出自己的最大战斗力，把生平所学全部施展出来，尽情倾泻着怒火……
这次用了比较长的时间，仿佛比刚才银行复杂得多，胖子操作不断，却也时常皱紧眉头，像是陷入某种困境。
“师父，我回来啦，大家来吃……”
杨兰去而复返，手里拎着好些个餐盒，一进门看到付晓雨屏幕上的操作，不由得大吃一惊。
啪！
餐盒摔得汁水四溅，杨兰的眼睛都射出奇光，扑上前去，颤抖着身体看了片刻，这才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
“师父……您这是……在入侵白宫？”
啪！
付晓雨敲下最后一个按键，脸上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来。
“这里应该最难了，还真是差一点被抓住，米国佬这回要是还不急眼，除非是脑抽了！”
这下玩大了啊！
杨兰一屁股坐在地上，表情呆滞，两眼无神。
自己不过是去买了个午餐，怎么这一点时间里，师父已经冲冠一怒，把白宫内部邮件系统都给黑了……
这……我……完蛋了！
“最后一站！”
付晓雨连下两城，仿佛还是意犹未尽，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身边的昊学说道：“昊哥，上次咱好像进去过米国国防部系统，不过玩得不够尽兴吧，再玩一次！”
“师父，别……”
杨兰挣扎着起身，伸手就去抢鼠标。
越搞越大，这没法收场了！
“杨女士，稍安勿躁。”
昊学站在胖子身边，轻轻巧巧一伸手，五指张开呈兰花花瓣形状，毫无烟火之气地拂上杨兰手腕，顿时让她一条胳膊酸麻无力垂了下来。
桃花岛绝学，兰花拂穴手！
昊学一直觉得这套武功实在是太污了，好端端的兰花，非得弄去拂穴来着……
桃花岛主，果然不愧为“黄”药师，从这武功命名上看，当真黄得可以！
杨兰阻止不得，只好眼睁睁看着付晓雨这次操作飞快，轻车熟路地连入了米国国防部网络系统，同样留下了那句话：
To-be，or-not-to-be？
晚了，什么都晚了！
杨兰想说话，可似乎已经来不及，痴痴呆呆地瘫坐在沙发上，不敢想象这次大地震会带来的后果。
大洋彼岸，米国震动！
白宫成员，包括米国总统在内，都收到了一封内部邮件。
邮件是服务器直接发出的，就像系统通知一样。
内容很简单，一句话：To-be，or-not-to-be？
在此之前，总统大人刚刚得到花旗银行方面的消息，说是有人破解了银行防火墙，转走一笔1米元的资金，备注了一句话。
To-be，or-not-to-be！
收到邮件后不久，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回应，国防部长打来告急电话，说是国防部网络系统遭到不明入侵，主页被篡改，留下一句话：
To-be，or-not-to-be……
一时之间，这句耳熟能详的名句，响彻整个米利坚！
“都搞定了？”
昊学看胖子似乎是停了手，这才笑吟吟地问道。
他已经不怕把事情彻底搞大，倒看看米国方面，到底怎么处理，还要不要继续庇护那个神秘的研究组织？
找不到踪迹？
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昊学根本不信在米国领土还有什么组织能完成整体迁移，根本不惊动任何有关部门。
这简直可笑！
“差不多了，等米国方面传回来的消息吧……”
付晓雨表情也有些呆滞，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次搞出了多大的事，简直像是捅破了天。
孙猴子昔日大闹蟠桃会，吃光九转金丹，惹来十万天兵空降花果山。
这回付晓雨惹下的祸事，恐怕也是差相仿佛了。
除了付晓雨之外，杨兰大约也能明白一点，苦着一张脸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只有昊学神色还算冷静。
玛格吉！这回就搞你了，倒要看看能不能闹出个结果来？
如果还是不行，老子亲自去米国再来一波，倒要看看你们为了维护那个分明在开发不知名黑科技的神秘组织，到什么时候！
“没留下什么把柄吧，胖子？”
这事儿还是得问清楚，有时候就算事情已经可以确定是谁做的，但归根到底还是要讲究个证据的。
光靠猜测和推论，做不得准。
胖子闹得再过分，只要不被人抓到把柄，昊学这边就有办法帮他转圜。
“没有，我很小心的，打得又是快攻，只是放几句话上去，不至于惊动最核心的一些层面，就还好。不过，如果真的要转移巨额资金、篡改白宫机要文件、启动国防系统的火力配备，虽然也能做到，恐怕需要时间更长，我没把握不被人追踪到真实IP。”
“那就好！”
昊学恶狠狠地一挥手，不用真的做，压力给过去就好了。你们敢赌么？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哦哦哦哦……”
这是何婉君的逗趣铃声，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骤然响起，倒是冲淡了几分压抑。
“小宣！”
何婉君一看号码，顿时惊呼出声，迅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哈？
这么立竿见影？
昊学愣了一下，倒也有点意外，连忙把电话抢过来，劈头就问：
“小宣，你在哪呢？他们有没有难为你……”
“我……在门外啊，谁难为我？”
一句话，众人面面相觑！ 打个电话给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