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晋荣被昊学一句话噎住,竟然转身就出了门,倒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昊学没搭理这位虎头蛇尾的院长,继续专注地为王学军进行后续调理,用的全都是胡青牛教的法子,包括行针穴道、包括开方抓药、包括针灸后的护理,一切手段都是有条不紊,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张记者的眼睛更亮了,这哪里是一个二十郎当岁的毛头小伙子?在自己摄像机前的,分明是一个年高德劭的老中医啊!
“好了,按照这个方子吃半个月。好好卧床休息,饮食清淡,千万不要着急上火,应该就可以痊愈了。”
蝶谷医仙的方子不会有任何问题,昊学唯一担心的就是现在中药的药效比南宋那会儿,怕是差了不知多少。可这暂时是个无解的课题,也只有随机应变,大不了自己再多复诊几次,把病人情况及时回馈给胡青牛,调整后续的方子就是了。
“谢谢!”
王晓燕眼见着被医院下了死亡通知的父亲,只是一通银针加上几幅中药,现在已经能睁开眼和自己小声说话,真是欣喜若狂。
此刻心中的感激无以复加,简直不知如何表达,两腿一弯,就要给昊学当场跪下。
昊学连忙一伸手扶住了她,无奈这王晓燕表达心情的意愿十分坚定,他不得不多用了点力气,几乎是半抱着把王晓燕拉起来。
王晓燕离得这么近,吐气如兰吹拂到昊学脸上,让他整个身体都有点软……
“谁是昊学!”
就在病房内的气氛因为这一对青年男女的拥抱有些旖旎,张记者指挥摄像机直接来了个大特写的时候,又有人直闯抢救室。
昊学心想今晚真是热闹啊,这又是哪位院长什么的过来搅事了?
一抬头却是一愣,两个身着整齐军装,英气勃勃的战士,枪匣都挂在腰间,一左一右站在病房门口,目光如电般地扫视屋内诸人。
“我叫昊学,你们是……”
“请跟我们走一趟!有个病人麻烦你看一看。”
“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
昊学迷糊,这还搞得挺神秘,你们全副武装过来带走我,连地方我都不知道,不敢去啊……
再说了,你穿军装挂枪匣就是军人?这年头连处女都可能是假的,弄身军服又有多难。
“不说清楚去哪,我不去!”
昊学果断摇了摇头,还故意往摄像机前靠了靠。心想你们那什么京都晚报不是业界良心、公众喉舌么?这会儿我都要被人强行带走了,倒是赶紧出来帮个忙啊。
张记者也傻了眼,凭他一个小小报社记者,能因为新闻头条开罪一家医院已经算是了不起,如今来的可是军方的人,很可能是得了上峰的授意。
自己出面质问?一枪崩了你说妨碍军务,上阎王爷那里申诉吧!
京都晚报的人怂了,昊学寄以厚望的摄像机更是直接关掉,气得他心中暗骂,老子信了你滴邪,还给你们专访?访个屁!
只有王晓燕担忧地和昊学并肩站在一起,不曾退缩。
危难见人心那,昊学感慨地扫了一眼身旁的女孩,别看这丫头大大咧咧,关键时刻可不含糊。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番号是什么?谁给你们胡乱抓人的权力?”
双方有些僵住了,却是病床上的王学军挣扎着抬了抬头,用尽可能清晰的声音问道。
几个第三医院的大夫都跟见了鬼似的表情,急性脑溢血病患,转眼间不但能自如说话,而且看样子甚至可以自己坐起来,神智更是清晰明白,还能够责问别人了。
这施针的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华佗附体么?
“你又是什么人?”
“我是一名老兵!”
王学军虽然病后虚弱,可说到这句话,却是气势十足,身上焕发出非比寻常的神彩,仿佛是提到了什么极其荣耀的历史。
两个身穿军装的战士犹豫了一下,不再说话,却是从身上套摸出一个牌子来,举在手中,让所有人都看得清楚。
昊学定睛望去,见那牌子上雕刻了一柄古朴的宝剑,剑锋甚至探出牌子一点,让这不知什么材质的牌牌并非一个标准的圆形。
虽然仅仅是一个剑形雕刻,可昊学看这块牌子,却仿佛是面对一支铁血雄师,令他竟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然而,这是个啥?看你举在手里挺牛逼的样子,问题是哥不认识啊……
“天剑?!”
王学军失声惊呼,刚抬起一点的身躯竟然重重地跌回床上,吓得王晓燕赶紧过去扶了一把,唯恐这刚有起色的病体再有什么反复。
“小……神医,你过来,我有几句话。”
王学军摆了摆手,跟女儿示意自己没事,却又开始招呼昊学。
神医就神医,干嘛还非得加上一个小字,年轻没人权那!
昊学知道王晓燕的老爸多半是认出了那个剑牌牌的来历,也就过去床边,听他怎么说。
“小兄弟,救命之恩不敢言谢。你若是信我一句,便跟他们去看看,至少我可以担保,你的人身安全绝不会受到任何威胁!天剑是华夏国最高级别的特种部队代号,既然有事求到你,是你的缘分。若是能和他们结下交情,不管你日后从事什么行业,都将提供极大的便利!”
特种部队,最高级别?
昊学嘟哝着:那是什么鬼……
“呵呵,这天剑并不张扬,局外人很少听过这个名字,而真正知道它名字的人,我想还没有什么势力胆敢冒充!我在部队呆了一辈子,今天才见到这支部队的在役战士。”
王学军目光中流露出一抹疑惑,“只是,他们何以突然来到这里,点名要带走你。难道是天剑内有人也得了急性脑溢血需要救治?可这消息来源,也太快了点……” 打个电话给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