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秦的心理诊所在镇西市老城区,整个城市海拔最低的地方。车到这里已经不能再向前了,伟业大厦就在五六百米处,史长发一咬牙决定背苏绣旗过去。
“这样不太好吧……”
“我们没多少时间,快点上来!”
苏绣旗很轻,史长发背起来倒不是很费劲,只是没想到她胸部这么的丰满,压在后背上甚至能感觉到突起的**。史长发咽了口唾沫,努力不去听耳后传来的呼吸声,只说了句走啦,便涉水向伟业大厦走去。
雨声哗哗的响着,两腿间是冰冷的水流,裤腿已经浸湿,身前身后全是水,仿佛找不到岸。不远处有些官兵在水中找什么东西,看到史长发他们俩忙上前询问是干什么的,苏绣旗亮出警官证,说明情况,那个当兵的说:妈的,没想到还有比我们更拼命的。
伟业大厦其实只有十八层,由于老城区地质原因,所以盖不起高楼,有人曾提出在地下岩石层上直接打地基,但这样的话成本太高,镇西市还没哪个地产商有此魄力。故此十八层的伟业大厦就成了老城区唯一的高楼,其他建筑没有超过七层的,据说暗合三合之数。
庄秦的康宁心理诊所就在伟业大厦九楼,而这个地方,史长发是经常来的,因为他和庄秦认识,他们都是一个叫‘幽冥会’的怪谈组织成员。
一开门,迎出来的庄秦顿时一愣,他的眼神让史长发想到过去的自己,童年时第一次见到虞多多时,也是这般神思恍惚。
“你……”
“你就是庄秦吧?我怎么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我就知道你会来,茶都准备好了。不过,这位是……”
庄秦问史长发,眼睛却在苏绣旗身上转来转去,看的苏绣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伸过手去。
“苏绣旗,警察!”
“你好你好……”
庄秦握住苏绣旗的手就不松开了,苏绣旗面有愠色,用力抽出手,转头看史长发,发现他竟毫不在意,心中暗暗有些失落。
“我们这次来是为了林家的案子,有几个疑点想……”
“先看新闻,有事一会再说,到关键时刻了。”
“啊?什么关键时刻?”
“电视里正在讲呢!”
电视里正在直播老城区的古排水渠道重新启动。
九十年代末,一个外国学者说镇西市老城区的排水系统不完善。由于老城区地势低,这里如果发生排水不畅现象将直接影响整个镇西市的地下水道,所以镇西投入几千万修建按国外科学设计的地下水道,建成六年来未遇到暴雨,但没想到第一次遇到暴雨就发生淤塞了。从昨天开始发生排水问题时起就有人提议重新启用古排水系统,未被采用,但今天排水问题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再不排水的话,几家工厂都会变成废墟,所以市政府终于下决心启用古排水系统了。
庄秦两眼紧盯着屏幕,史长发则不客气的在庄秦诊所干净的地板上走来走去,擦干头发,用庄秦的座机打电话,踩出一片黑脚印,庄秦也毫不在意。苏绣旗的目光在两个男人间转了几圈,就被电视新闻吸引过去了。
吴乐有消息了,史长发打通了她的手机,她刚局里,昨天一直在郊区的军医院,那里信号不好。dna鉴定有结果了,青丝剑上的血是保镖的,而所有死者鼻腔里的粉末并不是药物,而是草灰,是一种寺庙用的高档檀香,味道很淡,却非常持久。史长发困惑不解,这线索来的太容易了,要知道在镇西只有一所寺庙,据调查卖这种檀香的只在寺庙,而买得起的人也屈指可数。
“要开始啦,老史,别走来走去了,快过来看!”
史长发走过去,画面上几个战士正在吃力的将凿开水泥的预制板撬开。主持人解说这是第四十九块,也就是最后一块,在打开这块预制板前文物专家们说的迅速排水景象并未发生,镇西市工业的命运或许不会因为这而得到拯救。女主持人的话音未落,撬开预制板的水道开始迅速往里吸水。女主持惊诧不已,正要走过去,水道口里忽的喷出一股冲天的黑水,镜头转向天空,那股黑水冲到十几米的高度,大地都能感到微颤,突然镜头向下,夹杂着女人的尖叫,那股黑水落下来了,等到镜头再次抬起时,镜头上沾满污水,摄像师迅速擦干净,第一个画面是一身污水的女主持,再转向古水道,已经恢复正常,正在把积水吸入地下。
“太神奇了!”
“神奇吧?还有更神奇的,就是林家的案子。”
苏绣旗不敢置信,庄秦在一旁脸上有得意的神情。
“那个伪专家就是你吧?别牛了,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一会我还有事要办。”
史长发喝了口茶,眼睛从屏幕里湿透了女主持身上移开。
“什么叫伪专家?真是的。今天看了林家灭门的新闻,我就知道你会来。关于林家的秘密,找我算是找对人了,你要通过古玩界打听未必能有我知道的细。林家有二宝,一是骨翠,据说镇压中原鬼怪的骨翠一直在林家,世代相传。古玩界知道这事的人就不会超过三人,张家德,还有他徒弟周经泰,再就是我庄秦。还有一样是四部经书,分别是‘体、精、魂、仙’,据说练了体字部上东西能强身健体,包括一些武术方面的东西;练了精字部上的东西能固本强元,比一般人都活的时间能更长些;练了魂字部上的东西就利害了,据说分读字诀和摄字诀,分别能读心和控制别人的思想;最后是仙字部,练了仙字部上的东西据说能有大神通,虽然不能上天入地,但透视隔空取物什么都轻而易举。我猜凶手一定是林家的人,肯定是想抢这两样宝贝,而且还修炼了魂字部上的东西,不然怎么可能一对九呢?还把周经泰和他的保镖也都杀了。”
庄秦一口气说下来,把苏绣旗听的目瞪口呆。史长发的脸上却一直挂着不以为然的神色。
“我怎么像是在听神话?”
“从古人的角度看今天的世界,又何尝不是神话呢?再比喻镇西的古排水渠道,以此刻在场的人看来,不是神话又是什么呢?”
庄秦的反问让史长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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