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的日子啊,不得不说,真特娘的爽!
啥事都不用干,每天好吃好喝的,闲来无事,一天三顿掐着饭点儿将我的死对头安若素修理得金光闪闪,那叫一个美啊!
也不知温如玉是不是怕我真把安若素玩死了,次日半晌午他又来了天牢,那会儿我正对着安若素捆绑鞭打刷刷刷呢。
“我说素素啊,你就服个软呗,你看你这都沦落为阶下囚了,还这么倔,那不是讨皮肉痛么?”我苦口婆心地捏着鞭子劝安若素低头。
安若素很给面子地又呸了我一脸狗屎。
我那个气啊,二话不说,刷刷刷又是三鞭子,正打得虎虎生风呢,温如玉进来了。
温如玉抖着面皮道:“侯爷好兴致!”
“哟,如玉又来啦!”我将鞭子扔给轻寒,腆着脸凑了过去。
不得不说,我真是生对了时候。黎铮帅得欲仙欲死,温如玉仙得一塌糊涂,安若素俊得晕七素八,莫轻寒酷得要死不活。
美男个个好销、魂啊!
温如玉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眉目清逸,气质脱俗,自有一派风流。想当年朝堂初见,他穿着一袭玄色官服,分明是最幽深阴暗的颜色,我却仿佛见到了一汪清润通透的秋水。
这样的美男我怎么舍得错过?调戏那是免不了的,直到……
直到我亲眼瞧见他审讯犯人,那是一个入康王府盗宝的江洋大盗,钢刀架颈面不改色的主儿,却在他手里被折腾得哭天抢地,求死不能,咬舌自尽、自断经脉、不吃不喝……各种自杀手段都用了,皮肉痛没少受,到底也没死成。
这事给当时刚刚十一岁的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从那之后,我就把禄山之爪缩回了乌龟壳里,再也不敢打他的主意。
但也就是那之后,我居然迷上了看温如玉审讯犯人,虽然每次我都会吓得嗷嗷叫,有好几次还很没出息的当场晕了过去,但醒来之后,爬也要爬过去看他干活。
我觉得我一定是变、态了。
跟黎铮、温如玉、安若素、莫轻寒那样的人混多了,想不变、态也难。
温如玉见我凑过去,抽了抽面皮,微拧眉头,道:“侯爷可尽兴了?”
啥?尽兴?本侯爷是报仇雪恨,不是逛窑子好吗?还尽兴!我尽你个大头鬼啦!
我心里暗骂,脸上却笑得跟朵金灿灿的菊花似的:“如玉呀,你说,有什么办法能够最大限度地收拾一个人,却又不要了他的命,只叫他有受不完的活罪?”
温如玉看看我,笑得十分温和:“往伤口上涂上蜂蜜,过不多时,便会有蚂蚁来咬,侯爷觉得这法子可解气?”
我瞧着他那温和如三月轻风的笑,心里顿时起了一阵恶寒。
乖乖,这种酷刑,从他嘴里说出来,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很得意很享受啊?
我打了个哆嗦,果断认怂:“这个……黑压压的都是蚂蚁,我瞧着恶心。”
“来人,去牵一头羊来。”温如玉含笑看我一眼,淡淡地吩咐下去。 皇上,求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