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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本王悲催了

皇上,求放过 琴瑟琵琶 4240 2021-04-06 21:09

  天知道京兆尹府那群吃干饭的畜生都是干什么的,磨磨蹭蹭,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来人。来的人是个捕头,带着几个捕快,酒气冲天,一脸不耐烦,进来之后,不分青红皂白开口就骂,拖着铁链子枷锁镣铐什么的就要绑新郎官。

  我眉头一皱,有些恼了,在职期间饮酒,这已经是渎职了,态度如此恶劣,不分青红皂白就喊打喊杀的,更是可恶,狗仗人势的奴才!

  新郎已经哭得神魂俱消,估计连自个儿姓啥都忘了,捕头问了几句话,他一句也没回答,捕头就恼了,提着铁链子就要往新郎头上脸上抽。

  我连忙沉声斥道:“放肆!你们京兆府就是这么办事的么?一不问问情况,二不调查现场,进来就抓人打人吗?”

  那捕头斜乜着醉眼,冷笑着横我一眼,怒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官爷办案,也有你说话的余地?还不赶紧滚回家去,等着官爷抓你坐大牢么?”

  渎职还有理了是不?他娘的,敢这样对本王说话,真是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了!

  我踏上一步,梗着脖子怒骂:“不开眼的奴才!可是活得不耐烦了?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我忘了一件事,醉成狗的人,你跟他讲道理没用,甩脸子那就更没用了,反倒有可能激怒他,凭白讨些皮肉痛。

  我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已经晚了,那捕头铁链子一甩,狠狠抽在我胳膊上,我迅速一躲,还是被铁链子的尾端扫了一下,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了。

  他娘的,本王非宰了这个不开眼的狗奴才不可!

  事实证明,本王这张脸在金麟城中也不是真正的无人不知的。

  这大半夜的,天色本就昏黑,加上这一群狗奴才都是醉醺醺的,没人认出我来,不但拿铁链子抽了我,居然还治了我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拴上镣铐,推推搡搡地把我也给带走了,连同着新郎官,我们俩居然被下在同一间牢房里。

  这一下,我真是哭笑不得了,想不到本王居然还有坐牢的时候!这可是真真正正地坐牢啊!跟我那天字第一号侯爷专用豪华牢房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啊!

  从东城走到京兆尹府衙门,再被关进牢房,这一路走下来,我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除了酸软疼麻,就只剩下不当家三个字可以形容了。

  要命的是,轻寒还没回来找我。

  杜蘅住在北城区,琼姿在皇城正中,这俩人都是大人物,不能有丝毫闪失的,他得先把她俩各自平安送到家,才能回来找我,这一来二去的,我就进了京兆尹府的大牢。

  我在黑暗中打量着牢房,过道里有烛火,光线幽幽暗暗,越发显得牢房里阴森可怖。靠墙角处堆着乱蓬蓬的干稻草,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我无可奈何,走过去捡了干净些的稻草铺在地上,盘腿坐下,四下里观望着。

  耳边响起一阵又一阵“窸窸窣窣”“吱吱吱吱”的声音,仔细一看,竟与一只肥硕的老鼠对了眼,地面上脏污不堪,蟑螂乱爬,霉尘味冲得我鼻腔发痒,一个接一个地打喷嚏,隐隐的,又觉得身上痒得很,想来是牢房里有跳蚤。周围又时不时传来几声喑哑幽暗的呻、吟、哀求声,令人毛骨悚然。

  新郎还在哭,一边哭一边扒着牢房木栅栏大声喊道:“冤枉啊!我没有杀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

  他喊了几声,还没走远的狱卒就过来了,手里捏着一根鞭子,隔着木栅栏劈头盖脸往他身上抽。

  新郎一边躲闪一边申辩,狱卒却丝毫不为所动,骂骂咧咧地又抽了几鞭子,一脸不耐烦地扬长而去。

  我背靠着墙壁,轻叹了一声,这一番罪,可真是遭大发了!

  我被新郎吵得头疼,于是轻声说道:“别叫了,省省力气吧!”

  新郎回过头来看着我,两眼肿得像染了朱砂的核桃,满脸惶急无措:“姑娘,小人真的是被冤枉的,可他们……他们硬说我是杀人凶手……杀人……那可是死罪啊!”

  我长长地“唉”了一声,是死罪,的确是死罪,敢将当朝王爷关在大牢里,还拿铁链子抽,本王不活剥了他才怪!

  新郎听我叹气,越发惶急,撕心裂肺地哭喊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了?怎么会这样?媳妇儿没了,又被冤枉下了大牢,能不能活还不一定,我真是……我上辈子究竟是造了多少孽啊!”

  我有气无力地叹道:“你就别叫了,你越叫,等会儿挨得越狠,听我的,老老实实待着,我保证你不会死的。”

  新郎闻言,顿时收住哭腔,不可置信地望着我:“你?你拿什么保证?你自己都下了大牢了!”

  我不再说话,闭着眼睛养神,今天这一番折腾真是够呛,等会儿出去了,可要好好睡上一觉。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牢里突然嘈杂起来,脚步声噼里啪啦地响,紧接着,灯光猛的大亮,片刻,牢门开了,一个身穿绯红官服的矮胖官员快步走了进来,一进来,扑通一声就跪了,砰砰砰一连磕了三个扎扎实实的响头,嘴里哆哆嗦嗦地叫着:“下官李恒治下无方,致使手下冒犯王爷,还请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我背靠着墙壁,懒洋洋地眯着眼睛不接腔。

  京兆府尹李恒见我不接话,磕头如捣蒜,声音抖得如同风中落叶:“下官该死!下官该死!求王爷大发慈悲、高抬贵手!下官给王爷磕头,给王爷磕头!”

  我这才不紧不慢地睁开眼,冷冷扫视一眼面前跪着的人。

  牢房里跪了一地,乌压压的总有七八颗脑袋,那几个去案发现场拿人的都在。

  我冷冷地一勾唇,低声道:“李恒啊,你这差事当得是越发好了!不畏权贵,刚正不阿,好样的!本王明日就进宫一趟,向皇上细细说明,是时候升你的官了。”

  李恒闻言,脸色一下子死灰死灰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哆哆嗦嗦的跟中了风似的。

  轻寒原本负手站在李恒身旁,见我说话,便上前来扶起我,这一扶,刚好碰到我被铁链子扫着的胳膊,痛得我“嗷”的一嗓子就叫了起来。

  轻寒吓了一跳,脸色顿时冷如寒冰,握着我的手臂轻轻一摸一捏,随即舒了一口气:“好在没伤着骨头。”

  轻寒这句话一说出来,李恒越发恐惧了,眼睛都眯起来了,脸色铁青,嘴唇发紫,不住地打哆嗦,仿佛下一刻就要一口气上不来,就那样过去了似的。

  没伤着骨头,那就是伤着皮肉了,本王是谁?那是轻易伤得的人么?况且冤狱搞到本王头上了,他这个京兆府尹也是做到头了。

  我懒得再与他多做纠缠,治下不严,就是渎职,依着他这样为官,那得造成多少冤案?

  “通知刑部,京兆府尹治下不严、纵容手下胡作非为,酿成冤案,给本王好好查一查这里头还有多少龌龊事儿!另外,东城区女子死亡一事,交给温如玉去办,告诉他,不论查到谁头上,都给本王查到底!万事有本王在,叫他不必有任何顾虑。”

  说完这些,我才不紧不慢地走出牢房。京兆府尹在牢房里连连磕头求饶,我只当没听见。

  刚走出牢门,我又转回身,厌恶地瞥一眼跪满一地的混账捕头捕快,冷声道:“至于那几个狗奴才,依律处置,不必来回话了。”

  轻寒点头应是,护着我慢慢走出大牢。

  回到王府,已经是三更天了,我困倦极了,却又睡不着,躺在床上瞪大两眼,脑子里如同一团浆糊一般,烦躁不堪。

  好好的一个人,就那样没了,我亲眼看着她嫁衣如火,又亲眼看着她横尸当地,除了唏嘘实在不知该作何反应。

  京城里的这些个达官贵人、土豪劣绅真的该好好收拾收拾了,再这么下去,真是无法无天了!

  这么烦乱不堪地一直熬到天将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了,没多久又被人吵醒了。

  一大早,琼姿就来了,还带着杜蘅,一进来就追着我问昨夜的事情怎么样了。

  消息还没传来,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形,但我猜测,***新娘的不外乎是京中的富贵人家子弟。

  琼姿这家伙别看平时咋咋呼呼的,其实胆子比谁都小,那会儿我在天牢里不过是抽了安若素几鞭子,她就吓得面无人色,昨夜出了人命大案,她指不定怕成什么样子了。

  我看看琼姿,有心安慰她两句,但一想到本王昨夜可是真真正正地心惊肉跳了一回,谁来安慰我呀?也就懒得搭理琼姿了。

  一抬眼,正对上杜蘅的目光,她眼里惧意深浓,脸色越发白了。

  到底是素日娇养的病弱千金,昨夜那种事情对她来说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也多亏了提前将她俩送回去,否则昨夜要是她俩也被下了大牢,跟蟑螂老鼠关在一个屋子里,俩人怕是都得崩溃。

  我估摸着,杜蘅胆子小,今天肯定神魂不定,她这会儿出现在这里,铁定是琼姿硬拉来的,不过话说回来,相识两日的朋友能够放下恐惧前来,我还是比较感动的。

  早膳罢,温如玉就亲自过府回话了,我发现我又错了。 皇上,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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