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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南之地募集并挑选出来的不少优秀工匠的忙碌之下,比较完善的全身板甲虽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将第一批装备完工,但也大致按进度走上了正常的轨道。
至此,队伍进入东南之地三四个月后终于有效的利用起了从苏杭到南京庞大的人力、财力、物力资源让比在青州更大规模的军备生产走上了正轨。除了在火炬学校负责教课的人们,其他核心弟子们乃至张海本人也不再像以往那样忙碌了。
因为舟山之战乃至对浙中南的军事行动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原本定于新历新年前后的受勋晚会不得不推迟到旧历初五的晚上举行。另外一个目的也是张海希望将这样的会同新年或春节之类的大型节日错开以避免形成很不利于风险控制的常例。
青州守战近一年以来的时间里,虽然消灭了多个战略集团数以十万计的各路武装。但仅仅旧有的三千余名原有骨干在山东乃至南下东南的一系列作战中就有上千人的伤亡。加上这次南下作战,主要参加作战任务的三个旅累计伤亡接近两千人,其中阵亡和伤残的战士就多达千人。
这样强度的战争按照后来近现代战争的标准当然算不上什么,也远没有到会使队伍伤筋动骨的程度。但张海身边的小女孩们在整理各连队作战报告记录的时候还是发现了队伍里涌现出的不少战场典型,需要以奖章以鼓励。
在近代东方传统的理念里:总会把很高的名望和表彰赠送给那些在战场上严守纪律或者表现出相当牺牲精神的战士们。很显然:近代的时候不论是中国革命军队还是旧日本军,面对他们真正的敌人和假想敌的时候物质力量是处于弱势条件,甚至在立国很久以后也是如此。步兵因为种种原因很少能像不对称作战中谋求对手拥有绝对的战场控制权和战斗力优势。军队中的风气也不喜欢那种西方式的尚武或者个人英雄主义文化。因此能够被百姓广为知晓的英雄人物往往不是那些杀伤敌人最多的“王牌”
张海在重新反思了后世很多把坏事当事迹来谈的事情后,决定在队伍里适当改变一下这种风气。队伍相比敌人的战斗力优势,乃至现代线膛武器之前的战斗方式都决定了在今后的战斗中不考虑实际战场作用乃至战绩是不合理的。至于由此可能带来的虚报、瞒报现象,只要让那些表现突出的队伍适当做为相应承担重任的先锋来运用,就能最大限度的避免此类现象。勇敢和诚实,往往是相接近的品质。
南京的宫城已经有主殿倒塌过的先例,张海并不信任宫中的那些大殿。因此还是仿青州的例子建立了由即便损坏或者燃烧也不会造成严重后果的帐篷、简单的低矮砖石搭起来的架子模仿人民大会堂的结构构建起来的一个大型会棚。
会棚距离会台的纵深依然限制在10米左右,单层面积和总座位面积分别为160平米及480平米左右,极限的情况下可以容纳两千个战士密集的坐在一起。这已经是在能够保证没有扩音器的情况下可以容纳人员的极限了。因此南京的新年大会仅仅是由各旅按照三比一的比例抽选出来的部分战士做为代表参加。军官们及其他的战士大多依然从事战备值勤或训练任务。
这一年多以来的作战中从青州过来的那些步兵营老战士不算俘虏,平均到每个人的战绩都约有三四十人,在几百名将要获得各种勋章的官兵们当中,超过二十名战士在历次作战中有人证明的毙敌战获累计过百,其中大部分都是表现突出的弓箭排战士。
金色英勇勋章按照拥有着足够的歼敌战绩同时在近战中拥有突出表现的苛刻要求,也至少有五六位典型符合要求。
而第一枚金色英勇勋章却没有授予那些战场上的英雄,而是授予了在扬州为了制止手下战友的一起兼有奸杀和贪污性抢劫的恶性群体犯罪,同那些做为犯罪者的战友们英勇搏斗,最终为了保卫那些与自己素不相识的人而残疾的一名班长。
“他在战场上的表现仅仅是中上,刚刚满足一身为一名老兵班长合格的要求,并不如何特别优势。但是我们的敌人并不仅仅是那些在战场上拿着刀枪的敌人,甚至也不仅仅是那些用糖衣包裹着的炮弹。还有这事件种种用人情掩盖着的丑性与罪恶乃至对理想的背叛。”在通常的情况下,张海是忌讳在太多的人面前公开露面的。但还是在授予这新年里第一枚金色英勇勋章的时候还是亲自走到了台上郑重的说道。
在今年秋冬接下来很可能要扫荡全国的作战中,张海最忧虑的当然已经不是在军事上有多少风险能不能打赢的问题。而是队伍能不能接受更大也更持久的执政考验。张海不是绝对的理想主义者。他知道这些战士虽然历经训练和实践的考验,也终究是有保质期的。
同时在社会基础还缺乏有效的觉醒的情况下,必然会有一些人远远超出普通官兵所能拥有的权力下迷失自我,这一路上的密报乃至实践就是证明。张海只是希望这个速度不要太快,太不可接受,超过队伍上可用人才的培养及更新的速度。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没有多少战士能长期的严格要求自我,这个道理其实在行政层和执行层中同样适用。
其他五位活着获得的战士以及一位已经在战斗中牺牲而被追授金色英勇勋章。此外,发放了几十枚银色英勇勋章。对于那些牺牲的受勋者,除了街道及事业单位命名等方面有特殊的名誉待遇之外,他们所获得的应有经济待遇还被用于特定的遗嘱及其相关的公益事业。对于那些完全没有家庭的人,包括在自己已经身故的情况下拥有认定孤儿做为后代也被认为是合理的要求。
青州之时相比,经过近一年时间张海李峰等人指导下的磨合及锻炼,队伍上负责文化宣传人员水平也获得了长足的进步。在对于训练水平及天赋要求并不是很高的普通话剧、拥有相当旧文艺基础的人转行比较容易的现代声法歌唱、模拟现代乐曲的演奏等方面逐渐达到了比较熟练,较少纰漏的水平。
在歌曲的选择和设置上,张海还发现过一个自己曾经体会过的奇怪现象:一些曾经比较通俗、并非革命战争题材的流行歌曲。诸如《星星点灯》《隐形的翅膀》等等只要把不符合要求的歌词稍做调整,甚至只做很小的调整,竟然也是能成为颇有层次和意境的“军旅红歌”
而在话剧选材上,在了解了绝大部分兵源的真实水平后,张海放弃了像去年那样的好高骛远的追求。毕竟同后世新世纪的青年相比,也只有自幼开始形影不离彻底摆脱了旧时代的旧文化影响的核心弟子们能够理解很多东西。而绝大多数普通战士则远远没有那个理解与欣赏水平。即便能够理解,能够获得共鸣的东西也太少。
更为能够让战士朗朗上口并且能够简单明快的起到共鸣作用的东西,还是诸如《战斗进行曲》《说打就打》乃至适当改编过内容的《游击队之歌》《新四军军歌》等西方近代军乐演化而来的近代中国军歌。
“还是我当初有些冒进了,很多战士来到队伍才半年左右的时间,我却把他们当成了经过完善教育,同你们这些弟子们一样的新人。”见到改进和简化了文艺风格之后,新的宣传导向所起的远比过去好的多的宣传效果张海不由的叹道。
刘洪涛也深有感触的说:“再复杂的道理也要由潜入深的逐步掌握。除了队伍中相比旧世界完全不同的官兵关系兵兵关系,就像战斗进行曲中所说的那样‘不忘血泪仇,怒火满胸膛’暂时还是我们鼓舞战士们开辟一个新世界完成革新事业最有效的宣传武器。”
忙碌完有关战士们的新年晚会乃至在火炬学校举行的基础训练之后的新一学期开学典礼,之后,就连张海身边的几个弟子也想起了什么,但又不好意思开口。最终还是没有多少顾及的刘洪涛对张海直言道:“如今各方面的事情都已经有效的运作起来,敌人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对我们有象样的威胁。师傅还是应该在临产前后多花一点儿时间去陪师娘了。”
临产的日子越来越近,这又让张海感觉到不少压力。不仅仅是妻子安全上的,还有如何对自己前世今生以来这第一个孩子进行更有效的教育。妻子已经有六七个月身孕的情况下,正是开始到了开始对胎教有一定需求的阶段。
在这特殊的身份之下至少应避免这个孩子成为家庭或者国家的悲剧。而在家庭教育这方面,张海仅仅是略懂一些皮毛而已,并没有十足的信心使之能够成为至少比自己更为优秀的人。
不过李峰似乎对此早有些准备,请到了一位对这些事颇有些知识和了解的人,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请示了张海。 明末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