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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还有一个勇敢而聪明的孩子忽然说道:“还有圣主的亲人们可以分担这些。”
张海听到这话想到了自己的兄长,当然也有柳香等人,思索了片刻后说道:“有些亲人当然是可以信任的,比如我的妻子香儿,除了我所了解的人品之外。也是孤儿出身,没有强大的外戚,这就是重要一个因素。但我们新朝立国之初这则是一个特例。大部分情况下,皇亲国戚做为一个阶层,做为一个整体是难以拥有足够的责任意识,也是难以信用的,这个道理其实古人就明白。信用亲人,其实是整个社会无奈之下的一种选择。”
张海接着继续与这些刚刚完成了全面文化课训练的小女孩儿们相互讨论了很久,大致了解到这些孩子虽然年纪并不大,但是在自己的开导之下也已经明白了不少的事情。从能力上说完全具备处理一些辅助奏报方面的事儿了。
可张海还是觉得应该让这些孩子多见了解一些东西。毕竟四岁的孩子虽然开化了懂事儿了,可见闻与经验的积累,还是有些少。
不过让张海大松了一口气的是,在新来的这一百多个小女孩儿完成了初步的文化教育和训练之后,负责教导这些孩子的李千兰杨思等人也可以把更多的精力与时间用在日常奏报的处理上了。
闲下来的时候,张海也从身边的小女孩们那里接到了几件比较新的奏报。
这些年下来,李千兰与杨思等孩子们对于张海的所想所思也多少有了几分了解,临时直接送到张海手中处理的奏报,多半不是什么好消息。
“今天苏州府南京府内制鞋、制针、染印、裁缝等七个行业里的行会都派人去工商总局马辉门前请愿去了。马辉觉得一些事情不是他能做主的,在接待那些人的同时就把奏报以最快的速度送了过来。估计还没有过去半个时辰。”杨思走进来的时候就迅速把这件事情大致的讲了讲,同时把这份快报送到了张海的手里。
“请愿?这倒是有些新鲜了。不过凭我的了解,我们在东南之地也有几年时间了。新朝不同于前朝的事情是广为人知的。我看这些人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吧?“张海却有些轻松的笑道,同时在翻看奏报之前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那些人当然没有当街闹事的胆子,只是又知道我们新朝的规矩不敢公然去马辉那里走后门或走侧门,就只好装扮成寻常上门的客人直访工商总局的正门去了。”杨思也笑着解释道。
事情的原委张海在粗粗看过奏报之后也略知一二了。
新朝官营经济单位自前年开始就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每一个企业的管理岗位不再是官职,企业也不在是有破产裁员增员局限的永恒固定单位固定岗位。这样一来,虽然相比后世比较现代化的民营经济单位好象还缺少一个对负责人的高薪利益刺激,但在实质上:即便是日用消费品领域的新朝公有单位,也可以把“官”字去掉,成为相当程度上的真正国有经济了。远非传统旧制度下的官营经济或者近代那些官僚资本主义经济单位可以相提并论的。相比之下,这时代的大多数民间经济单位拥有更多的家族与集体色彩,在产权关系与管理上存在的问题更大,更不要说规章制度的有效落实。
而且制鞋、制针、染印、制衣、糕点几个行当属于新军主力部队当时的前军工单位,集中过相当范围内的优秀人才,掌握过诸多的技术窍门,这几年来的军需锻炼也很多,更别说管理上的巨大优势。
这样一来,这些消费品领域的“国有经济”竟然也对“非公有制经济”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东南一带的不少相关行业都面临者冲击,寻常商户根本不敢同新朝这样的朝廷打交道,就找到了苏州这些领域的几个同新朝关系还算尚可的行会组织带为出头相联系,就找到了马辉所在的工商部了。
张海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其实对这件事情也早已有了准备,便对杨思说道:“把我那第二层抽屉里的第一稿子送过去吧。这件事情我倒是有所预料也有所准备的,相信马辉那里看完之后应该知道怎样做。“
南京的工商总局是个相当重要的部门,论职责实际上要比旧时六部的多数部门都大了,而且可以算是天下数一数二的肥差。不过这总局的布置却算不上怎样奢华。像个北方省城里大点儿的朴素砖瓦宅院而已,一点儿没有威严及多少浮华的装饰。更重要的是似乎人烟也很稀少,竟然给人一种有些荒凉的感觉。
不过离正门不算远的客厅里还算稍微像点儿样。苏州七八个行业行会排来的人在这里已经平静的等待了一个多时辰。这些人过去有着丰富的同官面打交道的经验。因此对此并不怎样着急。
“让诸位久等了,新朝圣主的意思已经下来了。诸位均可以过目。”马辉走进来的时候没有隐瞒什么,张海这件早已准备好的信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我新朝当年征战天下,虽然说主要是凭借我朝圣主前无古人的领导与革新才华,但是诸位也为了我们的革新大业出过不少人力物力的。虽然说是买卖公平,不过我们新朝公营的这几家单位有今天的成就也离不开诸位的支持。让利的事情好说,我们可以在这些领域做合理的提价。而且会给诸位按照法律法规一些专利费用。但是新朝也有一些新的规矩,需要向诸位讲明白。”马辉开始客气的语气也有些郑重起来。
“新朝的规矩我们一定遵守,马大人有话尽管提。。”前来的人听到这样的话也受宠若惊的回道。
“规矩首先就是至少在你们这几个行业,每一家商户都有自己的定价权,除了我们朝廷,我们新朝圣主可以干涉,其他的任何人是无权过问的。如果有因为这些事情闹事的,可不要怪我没有事先讲明。” 明末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