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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渊顿时就不依了:“妙妙,婚姻大事,并非儿戏!”
“这是我的婚姻大事,与你何干?”秦妙根本没将唐渊看在眼里。
唐渊急了:“如何与我不相干?你若是决定了嫁给李将军那粗人,为什么就不考虑一下我!”
秦妙的目光定在唐渊的身上少顷,而后说了两字:“幼稚!”
唐渊向来被人夸赞为少年英才,几时被人骂过幼稚,心里很有些憋屈。那位李将军他见过,当初在中州的时候就看到过秦妙和他一起,唐渊想不明白自己哪一点比那李将军差了,虽然自己现在还是白身,可是自己已经做了容老爷的门生,日后金榜题名根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不等唐渊分辩秦妙便又回了房间。
唐渊心里不平衡,上前去拍门。输给自家二哥就算了,可若是输给李将军那粗人,唐渊说什么都咽不下这口气。今天若是不找秦妙问个清楚,他一辈子都过不安生。
秦妙这会儿在房间里面正收拾行李。任凭唐渊在门外怎样的拍着门她都当做没听见。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命中缺了什么,怎么就那么多的烂桃花呢。
大哥故意和英国公家四小姐走得近,为的是试探玉贞公主的心意,秦妙这次孤注一掷答应李柏的求亲,又何尝不是要试探出唐弈的行踪?
其实很久前秦妙就有过这样的猜想,唐弈是不是并没有死。可那时候事情太多,她的心思光放在关注赈灾和夜幽冥上面了,并没有仔细想过这事。
一直以来,唐弈兴许并没有死的想法只停留在猜想阶段,直到前天秦妙在大街上偶遇了唐渊。
唐渊为了在何宣面前小小的争一口气,说出他如今是容老爷的学生。这事说出来本也没什么,科举时代,想要考到好功名,除了努力念书之外,结交京中能帮着引路的官员也很重要,不少有条件的读书人早早的就开始给德高望重的官员们递文章走门路了。
书生们一处谈论都拜了谁做师父,和一处吟诗作对一样的寻常。
原本唐渊不过是随口一说,秦妙听在耳朵里就觉着不寻常了。唐渊一个毫无背景的穷书生,就算再如何鸿运当头也没办法入得容老爷的门下。此番定然是得了不寻常之人的帮助才会拜得容老爷的门下。
可是谁会这样费尽心机的帮助唐渊呢?唐渊的家人都已经死了,祖上和族里更是没有在京城做官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唐二狗还活着,唐渊是得了他二哥的鼎力相助这才入得容老爷门下。
秦妙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前前后后的想了一天一夜,最后觉得尹羽极有可能就是唐弈乔装改扮的。这样自寻宝之后尹羽的一系列改变就说得通了。以前的那个尹羽,是断不可能帮她至此,甚至于她开个点心铺子他都还要插一下手。
可是尹羽居然又失踪了。秦妙的心里憋闷的很,假如唐弈当真没死,扮成了尹羽,那么他就太可恶了!这样大的事情居然瞒着她!换了张面皮来她面前逗她很好玩吗?偏偏他这段日子又失踪了,秦妙想寻他对质都找不见人!
还是大哥的法子管用,正面寻不到的答案那就侧面去寻找。她答应了李柏的求亲,并借着唐渊的嘴将这个消息放给唐弈。她就不信这个时候了唐弈还不来找她。
秦妙在房间里简单的收拾好了包袱。
她打算去中州和冯三娘一起过年。
之所以要离开京城去中州乃是因为不愿面对李柏。李柏之前为了这桩亲事很是费心,此番她应下了这门亲事之后李柏肯定会经常来找她。
可她不过是想借着答应李柏求亲这件事情来引出唐弈,并没有真的打算嫁给李柏。人家李柏一片真心实意的想要娶她,她却拿着这桩亲事做戏。怎么看都是她亏欠李柏比较多。这样的事情她还真没脸面对李柏。如此倒不如离开的好。
秦妙提着包袱出了房间准备去车马行雇马车,此时唐渊已经离开。大概是敲门没得到应答回家去想办法了。
对于比自己还要小一岁的唐渊,秦妙从来都只把他当成弟弟看待。他还年轻,虽然在她这里小小的碰了一次壁,可日后的路那么长,总会有他看开的一天。
计划远赶不上变化。秦妙来到车马行一问,车马行的人纷纷表示眼下已经是腊月底,不出车了。其实就算出车也出不成。最近多地将大雪,道路埋得埋冻得冻,根本就不能走车。
无奈秦妙只得提着包袱又回到了住处。
如此就不得不考虑一下见到李柏之后该如何应付,总不能直接给人说我答应你的求亲不过是在做戏?
不管怎样,拿婚事做戏始终都冒险了些。万一唐弈不出现呢,她该怎么办,当真就这样嫁给李柏了?最坏的的结果,万一唐弈当真死了呢,那她岂不是自己就这样被自己导演的闹剧圈了进去?当然她也可以临阵退亲,可真要这样她在这个时代的人品就彻底的毁了,日后可能再也嫁不出去。
怀着紧张而忐忑的情绪,秦妙一天天的等待着李柏那边的消息。
之前她寻宝归来昏迷不醒的时候,她家里就已经和李柏走完了所有议亲的程序,甚至连婚期都定了下来,就差按照婚期将她送上花轿去拜堂了。
此番秦妙自己点了头,婚事操办起来应该很快。李柏那边只要定下一个确切的婚期就好。
可是秦妙左等右等,都已经从腊月等到了新的一年的正月了,李柏那边居然还是没有确切的消息。同时,唐弈那边更加的一点消息也没有。
秦妙的耐心终于在等待中耗尽,总不能她都答应了李柏的求亲了,这次反倒是李柏不想成亲?可是不能够啊,秦妙觉得李柏一直以来都是很在乎这门亲事的。
正月十七这天,年过了,节也过了,秦妙点心铺子的生意已经走上了正轨。她不用天天往铺子里跑,呆在家里看看书养养花,夜深人静的时候进空间练练功,于京城这块繁华热闹的土地上也能寻出一片宁静来。
当目标非常明确的等待一个结果时,其他的纷乱思绪便都静了下来,这段时间秦妙的日子过得很是安宁。房间重新装饰了一番,一应家具全都换成空间出品的极品木料,质地浑厚,散发着淡淡香气。窗台养了一盆兰花,饮用的花茶也都是空间出产的极品。
这一方天地里,秦妙过得很是安然惬意。
然则这样安然惬意的生活并不能持久。这不,二哥秦少廉进了宅子,径直朝着秦妙的房间走了来。
彼时秦妙正拿着剪刀修剪兰花。
秦少廉推开虚掩的门板,走了进来,笑着开口:“小妹在剪花?”
秦妙看了二哥一眼,见他脸上的笑容有些牵强,知道他此行肯定有话要说,且不可能是什么好话。
“二哥随便坐,桌上是我刚沏好的茉莉花茶,尝尝看吧。”秦妙淡淡的说着,手上的剪刀没有放下,继续小心的修剪兰花。
秦少廉武将出身,喝水喜欢大口的灌下去,细细品尝花茶什么的他做不来。随手扯了张椅子落了座,想了一下,选择直接开口:“小妹,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二哥直说就好。”秦妙剪完了兰花,退开半步,细细的观赏着花盆,看看哪里还需要补刀。
秦少廉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李柏的家事,小妹你也知道,早年他父亲上了战场,音信全无,全赖着他娘辛苦劳作赡养他奶奶,养育年幼的他。现在他官袍加身,他奶奶也盼到了好日子,可是他娘却在最艰苦的那段日子为了给他和他奶奶剩下口粮活活饿死……”
秦妙重新拿起剪刀,在花盆里那一处看着不怎么顺眼的地方咔嚓一声剪了一刀:“二哥,你可以直接说重点。”
秦少廉有些为难的摸了摸鼻子,看了看秦妙,又看了看她面前的那盆兰花。
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她娘当初还在的事情曾给他定下了门娃娃亲,女方算起来还是他娘的亲戚,去年年底,你允亲之后没多久,女方就找了来,和李柏提起当年的娃娃亲,并且表示做妾也可以……李柏他娘出身低微,娘家人更是在那几年战乱的岁月里死光了,那女方不仅是他的娃娃亲,还是他娘唯一的娘家人……”
话说到这里,意思再明显不过。李柏有着充分的理由照拂女方,履行他娘在世时心愿,娶了那个和他定了娃娃亲的女孩儿。
秦少廉将事情的始末说完了之后,心里也不怎么舒坦。明明他看重李柏的为人,觉得他是条磊落的汉子,这才一力说和他和自家小妹。可谁能想到好端端的居然冒出来这么一桩娃娃亲。
按照秦少廉的意思当然不想小妹的夫婿还没大婚屋里就多了个妾室,可是作为李柏一起上过战场的兄弟来说,秦少廉又很理解李柏对他当年活活饿死的娘亲深深的愧疚和思念。李柏这人看着清冷,其实是个极重情义的人。对于他娘生前许的这桩亲事,他真的很难拒绝。 穿越成女神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