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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已是凌晨三点。不知道是家里的空调坏了还是身上的寒意还没有驱走,直感觉像掉进了冰柜一样森冷。
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相思大概是成不了疾的。捱到天亮,我想自己是感冒了,不得已还得去医院看看。
料想医院也开门了吧。母亲照旧出门地早,她不大可能感应得到我生病的事情的,骨肉相连也是扯淡。
昨天刚从医院回来,又得去医院,不知道的人以为我在医院有什么亲戚,或者是在医院里勤工俭学。挂号,找科室,又耗掉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一直都觉得医院的生意好,没想到会好到这个程度,早上刚上班都这么多人。终于轮到我就诊了,推开诊室的门,只看到一个大夫跟一个助理模样的女子。
大夫中年模样,女子实习的样子。大夫看都不看,问说:“什么症状啊?”
“晚上没睡着,来看看。”我看了看这名医生,又看了看这个长得不大漂亮的助理,说,“大概是失眠了。”
“那你不该来这里啊,你应该去精神科的。”医生照旧不看,在本子上写着什么东西。
“医生,不是,”我说,“我大概是感冒了,昨天可能是冻着了吧。”
这名医生这才抬起头看了看我,说:“你把舌头吐出来,我看看。”
我很听话,将自己的舌苔展露无遗地吐了出来,医生看了看说:“唉吆,小伙子,你吃了什么,这么黄?”
因为我的嘴巴是张开的,还有一个像镊子的东西在翻着我的舌头,我说不出话来。医生接着说:“先测一测体温吧。”
说完这话,这名医生不再理我,直接朝着门口喊道:“下一个!”
这名不大喜欢说话的助理终于说话了,说:“跟我来吧!”
门口进来了另一个患者,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少女,我想多停留一会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病情不能耽误,只好跟着这名助理还是护士的女子去了另一间屋子。
也不知道这名女子要对我干什么,今天即便有桃花运,我也是没有心情的。她走在前面,屁股一扭一扭的,从后面看起来的确是不错,但是当我想到那张脸的时候,我就不禁觉得有些倒胃口。
幸好对我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她在一间屋子的门口停下,说:“你等一下,我去拿体温计。”
她拿着了一根玻璃棒出来,边走边说:“先测一测体温,再看吧。”
“怎么测呢?”我问说。
“测体温分两种,一般来讲,最接近人体内部体温的地方最准确,比如腹部,但是,插不进去,所以,最好的方式是肛测,但是这个方法很少用,所以我们大多是腋下。”女子走在前面解释说。
我想说些什么,又觉得鼻涕好像要下来的样子,只好先吸了一口鼻涕,吸到嘴里像吃了一口果冻一样的清爽,没一点的异味。
坐在输液区,这名女子将那根玻璃棒拿起来看了看,我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她又甩了甩,也不知道在甩什么。她说:“你夹到腋下,等会儿我会过来。”
医院里的这些人都好像我欠他们钱似的,老师捂着一张脸,看着怪不爽的,这个地方阴气重的原因不在于这里经常死人,而是这里的人大多都不大友善。
她走了,我等着她来找我。
真是个多事之冬!一天接着一天来医院,每次还都不重样,昨天是伤残鉴定,今天是感冒。
我脸上的淤青也消了下去,伤口也在慢慢地愈合当中。只是,当我想到褪去这层痂,我脸上会留下印记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以后泡妞之路会特别的不顺利。
好一会的功夫,刚才给我给了那根玻璃棒的女子来了,她示意我拿出那个东西,她扬起来看了看说:“嗯,高烧,三十九度,开点药,再挂一针就行了。”
看来还是个大夫呀,这都懂。我在心里默默地道。
“哦,好的。”我说。
“你一个人来的么?”这名女子看着我,说,“先跟我来,开单子,交费,再挂针。”
我又跟着这女子去了刚才的那间诊室,还是那名医生。女子跟这名中年样子男子说了些什么,而我在想,来了这种地方台窝气了,好像什么都得听人家的,跟进了任何一家政府机构一样的窝气。
以后,我得少来,尽量不来。
医生唤醒了沉思中的我,说:“小朋友,你的确是感冒了,这一点你说得不错,现在有两种治疗方案。”
大夫说到这里,便停下了。我说:“医生您说。”虽然我不喜欢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但是必须得对这些人客气些——最黑的就是医生,明明一针能给我治好,偏要给我挂一个月的诊,后来才发现,那不是什么有用的药水,而是三块钱一瓶的葡萄糖。以为自己的病有多严重,其实是人家想让你多受罪。
这样的事,已经听过很多了。
“一种是开一点药,拿回家吃,一种是在医院里吊针,然后再开一点药,拿回家去吃。”医生说道。
“那——哪一种好一些?”我问道。
“我们医院是中西结合,中药看疗效,西药看疗程,中药不见得彻底,西药治疗很快,但是会降低你的免疫力,小朋友一个人来的呀?”医生解释说,“中药要熬,估计你家没罐子,你还是吊针好了。”
谁家里会备着药罐子啊,除非有药桶子!这名医生唠唠叨叨说了这么多,直接跟我说挂针就行了,还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我心里觉得这个男人可能也是个精神病患者。
“哦,那就听医生的好了。”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那,要多久啊?”
我一天可不是闲着的,今天我打算是去给苏彤彤搬家的,她住在哪里已经不安全了——我平白无故拿走了人家的一笔钱,不来找我是因为找不到,不去找苏彤彤,那是因为那两个青年在等着风声的过去,反正我是这么想的。
苏彤彤后面会不会离开,我不大能够预料地到,但是只要她在这里一天,我就有责任让她避免我所能想到的任何的麻烦。执意要走,我强留不来。
但我先得让自己行动方便才好。
“三个小时吧!”医生说。
“这么长?”我不满意地说,“能不能往屁股上扎针?我——还有一点事情,很着急的。”
“可以,”医生玩笑说,“小朋友是不是要去约会了?”
真是个八卦的医生,不过,觉得还算亲切。我说:“那倒没有,就只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我怕自己受不了,太漫长了。”
“呵,好的,给你开药,然后你去打针,再给你开一点西药,然后拿回家去吃,记得看一看说明书,在生病期间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吃药不忌口,坏了我们的手啊,小朋友懂吧?”医生说着,在两张纸上写了很多的字,大概是给我开的药了。
一张交给了她旁边女子,一张给了我,不是我不认识字,实在是写得太过龙飞凤舞了。我不是头一次来医院看病,但我是头一次听到有医生跟我说吃药的时候看看说明书,这些事情不应该是医生给我们事前嘱咐的么?
看来都懒到这个地步了。也好,医生的药方我不大认识,但是说明书想必还是可以胜任的,即便不认识还可以查字典。
小学六年的时间,就学会了查字典。
从这间诊室出来,我又跟着这名女子辗转了好几间房子,她拿了一个很大的针管,就像那种兽医用的针筒一样的大。我心想,这不是给我扎针用的吧?若真如此,是不是没拿我当人?我是高烧,还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在另一间诊室,她调好了药,说:“来,脱了裤子。”
我有些害羞地说:“胳膊上不是也能扎么?”
“可以,撩起胳膊来。”这名女子冰冷地说。
“还是屁股上扎吧,你不要害羞,你可能没见过那么大的东西。”这个女子虽然不大喜欢玩笑的样子,但是我有必要活跃一下气氛。
“不是前面,是后面,脱裤子吧!”女子冷冷地说道。
我不再多言,解开腰带,脱下裤子,女子用棉球擦了擦我的屁股,说:“你是不是没洗澡啊?”
又说,“小心了,别乱动,扎到经脉我不管的。”
屁股上扎了一针,只感觉像是注射了一筒子的水一样,还不往别的地方流去,就堵在那个地方,肿起了很大的一块包。这名女子揉了揉我的屁股,说:“好了,拿上药方去药房拿药吧!”
还是那样的干脆,还是那样的冰冷,要是稍微再长得漂亮些,估计真的是个冰美人,可就是稍微丑了些。我提上裤子,试着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觉得不会大出血了,才去药房拿了药。
医生嘱咐说,不要运动,也不要坐得太久。也正好,回去坐公交车的时候可以给老人小孩子让坐了——有时候生病也是有好处的,平时不想做的好事,生了病就只想着做好事了,好像已经在为自己下一世积德一样。
来的时候,我知道会拿很多的药回家,所以为了拿这些东西,我特意背了包,果真是背了一大包的药。
扎了一针,感觉神清气爽的,好像都已经痊愈了一样。乘着公交,往道三里的方向而去。 我的辉煌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