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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老师不知道去哪里喝茶了,故而,我们这边的情况并未发散开来,被控制在了一个小群体之内,也仅仅是我们当事人知晓罢了。
同学之间的恩怨也不会让老师介入,能避免就会避免,这就好比古时候的江湖恩怨永远不会让朝廷出面调停一样。
送走两个,比赛还是要继续的,不过我已经没心思打球了。离开球场,先去洗手间洗个手。
甄小小也留意到这边的盛况,她藏在人群中央,我起先没有察觉,刚擦了把额头的汗水,欲要去撒尿的时候,甄小小拦住我说:“你怎么老这样?”
“小孩子家家的,你又不会打球!”我手上提着外套说。
“我是不会打球,可我也见过打球,没见过像你这样打球的。”甄小小怒气冲冲地说。
这个小女孩这两天来事了,不宜跟她争论什么,我的原则是能避则避!我说:“你这两天不宜动气,就不要这么操心了,好不好,我的小宝贝?”
甄小小扭过头去,扭着屁股走开,显然是她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也对我的做法表示强烈的不满!
等过几天再哄她开心了,这时候迎上去无异于逆水行舟——女孩子的例假和老女人的更年期一个样子,怎么做怎么错!
一泡尿撒得真是畅快淋漓,再将残留的尿液抖干净,这就算大功告成了,洗不洗手倒是无所谓,反正还是童子尿,听说童子尿还有治疗各种疾病的功效,正好自己给自己喝一点,以免防患于未然。
这样一想,连自己都禁不住好笑,无奈的是,没人和我探讨一下关于童子尿的问题。
如果这世上真有人需要我们这种尿液,我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从我的膀胱里用针管抽都行,前提是不能损害到我的肾功能——父亲尚未出狱,我们程家又是一脉单传,就此断了香火可就有辱祖上了!
我的脚步信马由缰,眼睛里看到的景象全是模糊不清的影像,脑子里却在稀奇古怪的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可能我得了神经病了。
这个想法让我大吃一惊,我也有必要去一下校医室了,一来,探望一下受伤的同学,一来,给看看自己这神经病是不是已经到晚期了。
校医室的校医——充其量就是个护士,手术刀大多都不会拿,顶多开一点感冒药,可能对抢救有辅助作用。不过对治疗皮外伤却大有研究,尤其是对于消炎这些。
校医室里最多的药就是红花油、双氧水、膏药,葡萄糖,青梅素这些东西,还有一些胶囊药丸,都用不到校医的医术,吃过药的人都会用这些药。
我进去的时候,屠熊和赵旭东正在校医护士妹妹的帮助下擦药。
“这位同学哪儿不舒服么?”护士妹妹问我说。
我看了看校医室里并无其他医生或者老师之列的人,胆子也大了起来,笑着说:“我刚才上了个厕所,觉得自己有一些问题需要看一下!”
屠熊恶狠狠地看着我,牙齿都快咬碎了,终归是没说出什么话来。他鼻子的周围还留着殷红的血迹,脸上的红色不知道是因为我的手掌的杰作还是他自己的血液导致的,我心里一阵窃喜——从一开始你没能将我干趴下,你就永远失去了干倒我的可能!
“是这样的,我上厕所的时候发现自己撒尿的时候很费劲,是不是得了前列腺了?”我突然灵机一动,反正也不是来真心医病的,无非是来捣乱。
“你这么小,应该不会,你可能想多了。”护士妹妹还在替赵旭东磕破的膝盖的擦药水。
“要不,我脱下来你就替我看看吧!”我佯装羞赧地说。
护士妹妹一听这话,顿时脸色歃红,干脆不理我了。也难怪,护士妹妹来此不久,想必还处于实习阶段。
“大夫,我说真的。”我的表演功底愈发成熟,表情和言语的配合十分到位。
“我们校医室也就看看跌打损伤,你的这种情况我没法给你看,你还是到医院看看吧。”护士妹妹终归是做不到视若无睹,开口说。
“我也觉得以我的年纪不可能得这种病,可能还有一个原因了!”我假装思索地说。
护士妹妹终于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紧皱的眉头,说:“你说说看,还有什么原因。”
“这个,我不好意思开口都!”我假装为难地说。又看了看屠熊两个,这两人居然对我的症状产生了兴趣,居然饶有兴致地聆听着。
“说吧,没事的。”护士妹妹安慰我道。
我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演技,竟能表演地如此煞有其事,我小声地说:“可能是——包皮过长了,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这话声音极小,但房间也不大,又距离此三人近,他们听得真真切切。护士妹妹也没想到我会这样说,她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屠熊和赵旭东却不觉得尴尬,只觉得好笑,毫不掩饰地笑了出来。
“到里间给我看看吧!”我央求说。
护士妹妹没有搭理我。我心想,到这里就算了吧,为难人家也让自己为难!
“同学,刚才不好意思,我向两位同学道歉了。”我走到屠熊二人的位置说。
“呵,猫哭耗子,今天这事没完!”屠熊眼睛瞪得老大,好像用眼皮就能将我杀死一样。
我受到过很多威胁,还从没惧怕过哪种形式的恐吓,对于屠熊这种虚张声势的做法,我的回应很简单:“哈哈,我一直在想,你一次干不过我,你就永远失去了扳倒我的机会和能力!”
护士妹妹似乎已经想到我来医务室并非自身疾病问题,应该是来挑衅滋事的,她毫不客气地说:“这位同学,如果你没有什么事,请你出去!”
“我刚才说了啊,我可能得了什么病,不给一点意见也就算了,你不能撵人呀!”我略微停顿,想了想措辞说,“我刚才可能因为剧烈运动有点缺氧,让我稍微休息一下吧。”
“如果身体不适,请不要多说话,坐着就行,不要打搅其他伤者。”护士妹妹指着旁边空出来的凳子说。
坐下后,我看着赵旭东发炎红肿的膝盖说:“同学,还好吧?我也不是故意,有时候吧,的确得相信什么叫因果和报应,事物与事物之间必定有着密切的联系,比如上次我落荒而逃,这次就该轮到你了。”
赵旭东装孙子的功力可是有目共睹的,他可没有屠熊的骨气,屠熊虽然坏事做尽,但知道绝不低头,赵旭东不同,他没有一点原则,随时会给你磕头。他软了,道歉说:“上次的事情我也并非存心,只是突然想起,能躲就躲!”
护士妹妹看我们聊得尽兴,竟有些不爽地说:“要不要消炎了,要是好了就离开。”
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赵旭东粘着屠熊,屠熊也不大喜欢这个小人,多一个小弟他也不会拒绝,赵旭东的公然示弱就让屠熊受不了了,他说:“赵旭东,做过什么你就承认,别一套一套的。”
赵旭东心知自己讨人嫌弃,便不再说什么。
“屠同学,上次跟踪我,你想必没打算让我好过,幸好人算不如天算,我躲过一劫,之前,你向我发起挑战,今天,我向你发起挑战,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没什么,倒是你,在我身上投入的感情太多了,我觉得不爽,我想和你公平地了断!”趁着护士妹妹换药的空当,我翘着腿说。
“以后慢慢看吧,我和你暂时还了断不了,谁笑到最后都是未知。”屠熊想来是屡次受挫,用一次决斗就了断掉,他心有不甘了。他还想多拿点回去,可在我这里,我会控制他的贪得无厌。
“你既然这样说,也就没想着善罢甘休了,我现在也可以告诉你,只要有机会,我绝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整你的机会,听懂了吧?”我本是来调停的,谁想这杂碎竟然油盐不进,还想扳回一城,也看看自己的斤两。
屠熊毫不示弱地说:“我和你一个想法,走着瞧好了。”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从此以后,我与屠熊再无任何回旋的余地。我暗自发狠——定让你抬不起头来!
“护士妹妹,你给我看看吧!”再无心与这二人多费唇舌,还不如和护士妹妹联络一下感情。
“你坐到这儿来。”护士妹妹示意我说。
我已心无旁骛,与屠熊的交流也戛然终止,但对如此楚楚可人的护士妹妹却仍有留念,坐到凳子上看着护士妹妹清澈的眼睛说:“我的这个事,你能不能帮忙给点意见?”
“我不能,今天瞿大夫也不在,如果真有需要,下午来吧,让瞿大夫给你一些中肯的意见!”护士妹妹显然在强装镇静,她的脸颊泛着红晕。
“不过,我听说,包皮过长是可以人为治疗的,都用不到手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好心帮忙了。”我的手放在桌子上敲击着极平缓的音律,这是在自己紧张情绪下的一种自我调节。
从护士妹妹的脸色便可以看出,她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只不过她是无心助人为乐的,也不愿与我发生关系!
屠熊与赵旭东已经治疗完毕,他俩相继出门离去。护士妹妹没有正面回答我,她褪去护士服说:“我要下班了,请你走吧,如果病情严重,可以叫救护车!”
我厚着脸皮堵在门口说道:“美女,能不能一起吃个午饭?” 我的辉煌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