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那段不愿启齿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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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欣然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乔家,三十年没有踏进这个家门了。一走进古朴幽深的庭院,那些前程往事犹如老电影似的在脑海里闪现。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回忆起她跟心爱之人的点点滴滴,心脏被撕扯的生疼!
乔欣然浑身湿淋淋的,在雨中站了那么久,腿都僵硬了,走起路来有些踉跄。
老管家走在前头,进了客厅调高了空调的温度,拿来了一条毛毯给乔欣然披上,关心的说道:“快擦擦吧,别感冒了,老爷子在书房等你。”
“好,谢谢,阿嚏……”乔欣然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她接过毛毯擦了擦头发和脸上的雨水,脱掉凉鞋打着赤脚进了客厅,放下毯子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待里面传来乔老爷子一声沉闷的声音,乔欣然做了个深呼吸鼓起勇气推门走了进去,顿时迎面扑来一股压抑的气息。
乔老爷子背对着她,站在窗前,拄着拐杖,身材有些佝偻,毕竟八十岁的年纪了,明显的比前些年苍老了许多。
“爷爷,好久不见了。”
乔老爷子猛然回头,一双浑浊暗淡的眼睛里迸射出愤怒的光芒,爬满皱纹的脸上一片寒霜,“你还回来干什么?我说过永远都不想见到你!”
乔欣然扑通一声跪在乔老爷子的面前,哽咽道,“爷爷,我想御川,在国外的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我想回来看看他。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会有人发现什么的。”
乔老爷子上前几步,猛拍了一下桌子,大吼道,“难道你忘记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了?我们家御川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永远不要回来,也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乔欣然泣不成声,“我知道当年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可是我作为一个母亲,永远不准见到自己的亲生儿子,这对于我来说太残忍了!我只是想回来看看我的儿子,亲眼看见他结婚成家,看见他过得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太思念他了,爷爷,您就答应让我参加完御川的婚礼我就离开,好不好?”
“够了!”乔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手上的青筋暴露,用力地抓住椅子的扶手,苍老的嗓音中带着无比的心痛,“乔欣然,你考虑过御川的感受吗?他是如此骄傲的一个人,如果知道自己的身世是那么的不堪,你觉得他还会幸福下去吗?这是你作为一个母亲愿意看见的吗?”
“爷爷,我现在身体不太好,如果哪天突然就死掉了,都没能跟自己的儿子吃上一顿饭,没有听他喊过一声妈,那我这辈子还有什么意义?”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三十年前,我好不容易摆平了你和振雨的事情,为了给御川一个体面的身份,我付出了多少努力?可你呢?你是如何回报我的?如果不是你一直勾引振雨,他又怎会遭遇空难?是你间接杀死了我的小儿子!你就是一个害人精,你还有什么脸面见御川?”乔老爷子痛心疾首,老泪纵横。这些年,只要一想到儿子连一个完整的尸首都没有,就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乔欣然擦了擦眼泪,接着哭诉,“爷爷,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这些年我也遭受了惩罚,都快忘记快乐是什么了,每天都活在痛苦中,我这一辈子也算是完了。您还不够解气吗?”
“那是你自找的!当初我苦口婆心的劝你,趁早离开振雨,别做出荒唐的事情!可你死活不听,17岁偷偷生下了叔叔的孩子,你做这样的丑事对得起谁?嗯?”
乔欣然吸了吸鼻子,坦然道:“现在说什么都迟了,遗憾已经无法挽回,我这辈子没有什么期望了,就想在有生之年好好看看我的儿子。爷爷,谢谢您这些年对御川的栽培和教育,让我的御川那么优秀那么英俊帅气。”
乔老爷子冷冷道,“御川是我的孙子,是我的命根子,我当然会好好待他,用不着你感谢!更加不需要你去看他,不知道你的存在,对于御川来说是一种幸运。”
“爷爷,刚才我在小叔的墓地见过御川了,他答应跟我一起吃晚餐,也见过他的妻子了,两个人很般配,真的很好。”
“什么?”乔老爷子更加气愤了,手都在发抖,“谁允许你见他的?”
乔欣然的膝盖跪的生疼,扶着茶几缓缓站了起来,“爷爷,您放心,只是偶遇。我说了,只是见见他而已,不该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你还想说什么?你是要气死我,你想毁了我的孙子吗?我要打死你这个祸害精!”乔老爷子盛怒之下,站起身操起手边的拐杖狠狠的敲打了一下乔欣然。
乔欣然没有防备,拐杖重重的敲在了她的额头上,顿时渗出了鲜血,她扬起脸,倔强的说道:“爷爷,你就算是打死我,也无法阻止我看自己的儿子。三十年过去了,我隐忍的太辛苦了。你就算可怜可怜我,让我留在A城待上一段时间!”
乔老爷子气得跌坐在椅子上,揪住胸口气喘吁吁,吃力的说道:“不,我绝对不允许你毁了我的大孙子,坚决不允许!前两天他已经对自己的身世起了疑心,还特地跑过来问我,他的亲生父母亲到底是谁!你快点走吧,不要在这里添乱了!”
乔欣然表情一怔,“御川怎么会起疑心呢?爷爷,您要相信我,这三十年来我从来没有联系过御川,只是在小叔过世十周年和二十周年的时候见过他而已,他应该对我没有什么印象的。”
乔老爷子冷哼一声,“你想多了,在御川的眼里,你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你是来参加过我儿子的周年祭,可我从未让你进过乔家的大门。他只是对自己的身世产生了怀疑,并不会想到你身上。你要是真为了御川好,就趁早离开!”
乔欣然低着头,眼泪珠子直往下掉,吧嗒吧嗒的砸在地板上,“爷爷,我回来一趟不容易。三十年来,我一直牵肠挂肚的想着我的儿子,你无法理解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 一爱到底:BOSS独宠爱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