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这香囊被人动过手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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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时雨已经小了很多,几乎停歇,站在空气里只觉得十分凉爽。
可有人的心情却不爽。
司马氏远远瞧见白芙蓉酥胸微露,美景若隐若现,免不得心中妒火丛生。
这里都没有男人,她这狐媚样子是给谁看的?
没男人在她都这么骚?
白芙蓉走起路来的样子也很勾人儿,小脚宛如金莲,一步一生香,司马氏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头,恨不得一巴掌打在她那如花似玉的脸上,让她就此毁容,再不能狐媚男人。她心下气恨,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嗡嗡一片巨响。
守在岸边的丫鬟们忽然惊慌起来,张大嘴巴望向她这边,司马氏有些不明所以,忽然,一只蜜蜂落到了她面前,振起翅膀,飞到了她的衣袖上。
司马氏抬起手掌,一下将它拍死。
岸边的丫鬟们仍然乱作一团看着这里。
司马氏这才恍然听到身后的动静,一回头,整个人都吓得僵在了原地。
半空中,密密麻麻乌云一样压下来的东西,竟然是一团一团的蜜蜂!
而那些蜜蜂的方向……是她!
司马氏拔腿就跑。
宫泠羽和忘川站在树后,见状忍不住笑了出来,宫泠羽捂着肚子大笑,看着司马氏由于裙子太长,被自己绊倒在地,一群蜜蜂轰的压下来,她顿时被一片黑影围住。
尖利的惨叫声划破了沉闷的空气。
不远处观望的下人们,不敢靠太近,一个个吓得手足无措,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白芙蓉还不知道长堤这边发生了什么,懵懵懂懂像只小兔子一样慢慢走过来。
司马氏被蜜蜂蛰得七零八乱,在地上哀嚎、滚来滚去,慌乱间腰上的香囊掉到了地上,那些蜜蜂一窝蜂的冲向香囊,司马氏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小的插曲,她依旧在地上盲目的乱撞,忽然耳边听到下人们的尖叫,她身子一歪,凌空掉进了水里。
扑通。
有丫鬟跑去叫家丁,拿来了竹竿,上面系着布条,挥舞着轰散成群的蜜蜂。有几个人跳进了水里,将司马氏救了上来。
司马氏被蛰得鼻青脸肿,脑袋发懵,吐了好几口水,昏了过去。
见到司马氏昏死过去,宫泠羽和忘川很开心的离开。
白芙蓉走过去时,司马氏正被下人掐着人中,她淡淡的瞥了一眼,事不关己的离开了。
蜜蜂被轰得差不多,几个家丁身上都挂了彩,脸肿成了猪头。往年这花园里头是有蜂巢,可也没见蜜蜂这么拼了命的蜇人。长堤上一地的蜜蜂尸体,就近的水面也落了不少,密密麻麻的让人看了心里头发毛。
地上,一个香囊上面扑满了蜜蜂,宛如蜂巢。
家丁们抬着司马氏快速离开。
傍晚的时候,阴阴的天气豁然晴朗。
好久没有和忘川一起看日落了,宫泠羽打算带着忘川去文慈塔看日落。临出门前,他们去了紫竹苑,夜长风已经回来了,他站在竹林外,手里拿着那只香囊。
夜长风将香囊放在鼻下闻了闻,没有什么异常的味道。
可这么多年,也没见有人在花园会被群峰蛰成这样。他查不到这诡异事件背后的源泉,不管这件事与这香囊有关无关,他都要推脱到这香囊上头。
司马氏下午被蛰伤的,晚上光明王便派人来质问,他早知他这紫竹苑有光明王的眼线,可他还要仰仗着他这老丈人打翻身仗,即使知道他在监视自己,心里不痛快,面上他也不能说什么,还要好吃好喝的招待来者。
良久,夜长风对身后仆人道:“去告诉光明王府的人,这香囊被人动过手脚,我会尽快彻查的。”
“尽快?上一次妹妹险些被奸人所害,妹夫也说尽快彻查,本小王倒是不知道,妹夫这尽快,要快到几时?”
竹林小路的另一边,一个碧衫男人摇着折扇流行阔步的走来,接下夜长风的话茬,语气有些凌厉。
忘川附在宫泠羽耳边低声提示道:“他是光明王的大儿子,司马风瑾。有传言说他是世子底下的人,但最近他和九王爷走得很近。”
宫泠羽早让他去背下朝中每一个人的画像,以备不时之需。宫泠羽可能认不全所有人的脸,但现在,忘川全都记住了。这朝中的动向,底下的人也都向他汇报,不必繁琐小事都去麻烦宫泠羽。
他心疼她,不想让她太累,能分担的就分担,不能分担的就想办法帮忙。
宫泠羽点头,道:“长得一般。”
“……”
司马风瑾行至夜长风面前,站在他面前,凝视他,神情有几分倨傲。两个人的个头差不多,他不说话,不善的脸色隐隐有些针锋相对的意味。
夜长风一向是忍气吞声的性子,他连忙换了副笑脸,殷勤的解释着。宫泠羽看了会儿,道:“无聊,他们又没有相爱相杀,我们去看日落吧。”
文慈塔和夜王府都在西城门附近,间隔几条街。文慈塔是整个南诏西城最高的建筑物。只是文慈塔守卫森严,禁止任何人入内,要想去塔顶看风景,要与门卫斗智斗勇,还要有身手才行。
这些都难不倒宫泠羽和忘川。
文慈塔顶。
霞光万丈。
宫泠羽和忘川并肩坐在白色的栏杆上,风吹衣袂翻动。
下午的雨势很小,天空都没能出现一道彩虹。绯红色的火烧云燃烧了半边天际,遥遥望去,凤凰岭诸峰如被渡上一层金色佛光,山林空濛一片,炊烟袅袅的升起,山中人家正是晚饭时间。
城墙下,白色的朝槿花开荼蘼,倾国倾城。
宫泠羽手搭凉棚,眺望远方:“忘川,你知道什么是梵罗香么。”
忘川侧眸看她,摇了摇头。
宫泠羽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上一次在陈王墓,她就听陈王那死粽子说她身上有什么梵罗香,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身上哪里,她为何从来不知道?
忘川道:“我去查。”
宫泠羽颌首,目光依旧放在远处:“我那天去找云忆寒,知道了一个小小的秘密。”
“云忆寒受过诅咒,他的血滴在地上,会开出一种剧毒的大丽花,十分好看。可惜呀,我上次想拿一朵,结果刚到手没一会儿,就全部枯萎了。”
宫泠羽以家常口吻道出云忆寒身上的秘密,忘川低垂的头微微抬起,清澈的眼底有些惊讶和迷惑:“他会……受人诅咒?”
忘川心里,其实很不喜欢听她提起云忆寒。
而她最近,总是有意无意会提起云忆寒。
宫泠羽将双手放在身侧,扶住栏杆,道:“是一种毒咒。”
忘川眼神一深,温情的凝视着她,声音温柔:“主人,我们看日落好不好?”
不要提他了。
“好呀,不过我还是要说最后一句,我们下一个地方就是祭司院,夜王府不能呆了。”
“主人去哪里,忘川就去哪里。”在哪里都可以,只要和你在一起。
“……忘川?”
“我在。”
那一天的夕阳和宫泠羽的侧影,深深的烙在了忘川的心上。
怎么看也看不够。
怎么忘也忘不了。
回去的路上,披星戴月,夜花芬芳。
宫泠羽心情不错,走路的姿势一蹦一跳,跳跃着从忘川腰间翻出一块碎银子,指尖聚起内里,只见白光闪过,她从银块子里拉出一条纤细的银丝。
将两股纤细的银丝绞在一起,去掉多余的银块。宫泠羽摘下左手上的三连戒,穿在了银链上,穿成了一条项链。
她将链子交到忘川手里,道:“云忆寒说戒指还是太明显,遮不住的,我觉得他说的挺对。来,给我戴上。”
说完她将身体背对忘川。
她转过身后,忘川眼角的柔和与深情一点一点淡去,直至冰冷。
云忆寒云忆寒,她现在总是无意间会提到云忆寒。
是爱上了吗?
忘川低下头,俯身,将手臂横过宫泠羽身前,从后面接住长的手指灵活的在颈后打了个结,戴好项链后,忘川也没有松开宫泠羽。反而轻轻一个用力,把她圈抱在怀里,尖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干嘛?”宫泠羽偏头去看他。
忘川没有立刻言语,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不要爱上他好吗?”
“谁……云忆寒么。”宫泠羽失笑,稍稍用力便从忘川怀中挣脱,她抱住忘川手臂,有些哭笑不得:“你这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以前她跟夜云轻走得近时,忘川担心她爱上夜云轻;现在她和云忆寒走得近,忘川又担心她会爱上云忆寒。
这个忘川,脑子到底还是单纯,整天除了情啊爱啊的,都在想什么啊?
忘川深深的望着她,任凭她拉着自己的手往前走。
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一路无话。唯有清风、明月、树影、蝉鸣,穿过街道,穿过两个人之间的缝隙,起落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忘川才回握住宫泠羽的手,很用力。
宫泠羽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知道,他忘川爱这世间的风景,也爱这雪月和风花。可是他爱她,胜过爱这世间的一切。 诱夫入帐:绝宠金牌毒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