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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谢谢了。”小苏儿开心地一笑,李昱看到她的笑容,想起了苏浠丽的笑靥,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我告辞了。”小苏儿站在巨蛇的头上,冲李昱摆了摆手。
“不送。”李昱点了点头,紧盯着她的瞳仁中的血色仍未消褪,双手也仍旧紧握着重剑。
小苏儿将箱子用丝带系在了巨蛇头顶的一只角上,双手分别紧握住了巨蛇的两只角,吹了一声悦耳的唿哨,巨蛇慢慢的沉下了硕大无朋的头颅,带着小苏儿慢慢的潜开始下潜。
小苏儿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脸上还带着那种狡黠俏皮的可爱表情,就这样和李昱对望着。
李昱注视着她慢慢的潜入水中,接着水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不多时,漩涡很快的消失了,一切又归于了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只有漂浮在水面上的那个小苏儿丢下的薄薄的青铜面具,提醒着这里的人们,刚才发生了什么。
“竟然真的有如此神物啊……它究竟是何机理呢?……”慕容轻尘喃喃自语着,还在为那个“辟水罩”的工作原理而苦思不已。
看到水面恢复了平静,李昱这才将手中重剑缓缓垂下,他颓然的坐在了地上,仿佛虚脱了一般。
“我们本不该来这里的。”谢春萍看到李昱的样子,有些埋怨似的对魏厚春说道。
魏厚春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而是和王云相一道上前扶住了李昱。
“这里过于阴冷,还请恩公移步。”魏厚春说着,转头对两个女儿说道,“你们俩送恩公回房歇息,好生照顾。”
雪莺雪燕应了一声,快步上前,见到李昱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雪莺将李昱的重剑拿过,交到了妹妹的手中,然后将李昱背了起来。
看到这一对姐妹一人拿着重剑,一人背着李昱,步履轻盈,竟无丝毫的吃力之意,慕容远山的眼中闪过讶异之色。
此时的李昱,虽然知道背负着自己的是一个美丽的少女,但此时的他,已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皮变得灌了铅似的沉重,意识也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
“恩公!恩公!……”李昱的耳边传来了焦急的呼唤声。
“怎么会这样?……”
“定是刚才精神气力使用过度,周身血液流动过快,加剧了毒素侵入……”
“那怎么办?……”
“我不知道……”
声音渐渐的消失了,周围的一切,陷入到了无边的沉寂之中。
李昱又一次感到了死亡的来临。
“也许,这样就可以穿越回去了吧?……”
这是李昱脑中最后的念头。
手指尖传来一阵刺痛,李昱打了一个激灵,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已然复苏。
但不知怎么,他却睁不开眼。一双眼皮好似粘到了眼睛上。
李昱想抬起手,用手指拨开眼皮,但他动怒感觉浑身上下有如灌了铅般的沉重,他想移动下身子,却动弹不得,使了半天的劲,却只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眼皮总算抬起来了,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慕容轻尘和王云相关切的目光。
“恩公醒了!”王云相高兴地说道。
“真是不可思议。”谢春萍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众人的目光全都转向了谢春萍。李昱抬眼望去,看到谢春萍正紧盯着手中的一个水晶小圆瓶,那里面盛着的,是一些淡红色的液体。
“夫人的意思是说……”魏厚春急切的问道。
“恩公体内的毒素,已然全部消失了。”谢春萍答道。
“夫人确定?”魏厚春眼中满是喜色。
“确定。”谢春萍点了点头,取过另一个盛着暗红色液体的水晶瓶,一并放在桌上,对比给丈夫和众人看,“这是恩公未昏厥之前的血样。”她先指了指暗红色的瓶子,又指了指淡红色的瓶子,道,“这一瓶是刚才从恩公身上提取的血样。两相比较,便能看出不同。”
“现在恩公容色正常,眉宇间黑色之毒气尽去,血中之毒素当已全部清除。”王云相仔细的看着李昱,点头道,“真是万千之喜。”
“未曾料到,恩公现下竟是百毒不侵之身。”魏厚春惊叹道。
众人纷纷向李昱贺喜,李昱只是躺在那里苦笑。
对于苏浠丽到底在他身上下的是什么蛊,是否是因为这蛊的关系而使毒素消散,他还是无法得出最后结论。
当下谢春萍安排雪莺雪燕姐妹照顾李昱,给他进了一些流食,众人则告辞而出,留他安静休养。
可能是知道他体内毒素已除,不需再用女子作为助力,这一对姐妹花也没有象那天那样的对他极尽引逗之能事,而是恭敬守礼,完全是一派大家闺秀的风范。
但尽管如此,李昱还是能从她们那偷偷望向自己的眼神中,觉察出什么。
休息数日之后,李昱的身体便奇迹般的完全康复了,令王云相魏厚春等人和慕容兄弟惊奇不已。
因为直到现在,王云相等人的伤,仍然没有全好。
又在白龙镇逗留了几日,李昱和慕容兄弟便同王云相及魏厚春夫妇等人作别,踏上了归途。
这时的李昱,还不会想到,当“修罗乱世”真正到来之际,这些江湖豪士,对他的未来,意味着什么。
离了边境之后,李昱带领自己的商队一路直奔大成王朝的都城西京,行至半途,慕容远山便先行离了商队,独自上路,李昱知道他现在是武殿奉宸卫,定是有秘密军务在身,他是以没有多问。
毕竟这一次白龙镇之战,他和慕容兄弟之间已然结下了生死之谊。
就在李昱和慕容轻尘一路缓缓向西京进发之际,快马加鞭的慕容远山,已然在几日之后,先行到达了西京城。
玄武街,白莲塘。
“远山来了,坐。”看到一身风尘的慕容远山,韦明宇微笑着点了点头,指了指面前的一张精美的红木椅子。
“谢将军赐座。”慕容远山恭敬地施了一礼,然后上前端坐于椅子之上。
“此是私会,又非公堂之上,远山不必拘礼。”韦明宇笑着说道,“我这里刚刚烹好了一壶新茶,远山不妨尝尝。”
韦明宇说着,取过放在桌上的一把光素的紫砂茶壶,在一个同样是紫砂制成的茶杯当中给慕容远山斟满了香茗。
慕容远山对于茶道虽然不如哥哥慕容轻尘那样精通,但他一看到那把紫砂壶,闻到茶杯中传来的阵阵清香,便也能明白,将军用来招待他的,绝对不是凡品。
“这茶非武夷山出产之岩茶,不能有如此之清香,沁人心脾。”慕容远山品了一口茶,赞道。
“这茶具和这武夷岩茶,都是皇上的御赐,宫中的名品。”韦明宇笑道,“我是个粗人,不懂这茶道当中的奥妙,只是觉得好喝,且这茶壶光滑柔和,十分好看,就时常取出来用。久而久之,竟也慢慢的有些懂了。”
“将军所言极是,有些事物,初时不懂,接触得久了,便也懂了。”慕容远山恭声答道。
“这一阵子总让你去边塞,辛苦你了。”韦明宇和颜悦色的说道,“不过,我想你也会明白,我为何要你去的目的,因为虽然辛苦些,但我想,你此行的收获,也是蛮大的,不是吗?”
“正是,将军。”慕容远山拱手恭声道,“属下此次边塞之行,收获颇多。不如此,不知天地之大,民间疾苦之百态。”
“你能明白,便再好不过了。”韦明宇叹道,“和我说说吧,这一路的观感。”
“长城沿线之守备,已然废驰不堪,各处关隘之守军已然名存实亡,自大梁河一役之后,戎族并未在各要隘设置驻军,而自戎族骑兵退回草原之后,我朝北方各诸侯也未派兵进驻这些关隘。”慕容远山答道,“而今边塞各处盗匪横行,民不聊生,商路几断,朝廷若再不大力整治,属下以为,长城以北之地,恐非我朝所有。”
“边塞情形,我都已知晓。”韦明宇听了慕容远山的回答,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忧虑之意,只是略略点了点头,问道,“听说你回来的时候,还救了一个商队?”
“是,将军。”慕容远山心中暗暗讶异于韦明宇的消息灵通,他略一思忖,答道,“其实是朋友的商队,去草原做生意,回来的时候我恰好与其并行,在白龙镇遇上了盗匪,好一番血战,才得以全歼匪寇,平安脱险。”
“噢。”韦明宇点了点头,端起茶来,啜了一口,不动声色的问道,“看你身上带伤,这一次想是相当凶险吧?”
“正如将军所言,这些匪寇,极是凶悍,属下与家兄轻尘、朋友李昱皆险些命丧其刀下。”慕容远山说道。
“李昱?是你在比武场上打败过的那个李昱,是吗?”韦明宇故作惊讶的扬了扬眉毛,“他竟然去做生意了?”
“回将军,正是那个李昱,可谓不打不相识,现在已成属下之密友。”慕容远山答道,“只是他不幸得了失忆之症,失手在比武场杀掉了亲兄弟,一直受族中诸兄弟敌视,又无心仕途,是以离家做了行商,一为赚钱,二为避祸。” 瀚海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