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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雪后初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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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宅设宴,除了叶清芜,并无其他旁人。

  菜肴精致可口,一改往日的清淡口味,偏辣,明曜说是出自新来的厨娘之手。

  饭后,二人去茶厅叙话。

  新制的湖绿冰裂茶具,茶壶是侧把的,明曜泡茶的手法一如既往的娴熟优雅。

  忽然,他抬目。

  “这件披风,好像不是上回穿的那件。”

  叶清芜点点头,“今日桃香刚赶制起来的。”

  “桃香倒是手巧得很。”明曜玉节分明的手指抚在壶柄上,顿了顿又说:“能否请她帮悒心也制一件?年年过年都是送一样的东西给她,今年我想送个不一样的。材料我让赫尘准备好送到叶宅,工费另给。”

  叶清芜解了披风搭在木架上,轻笑。

  “桃香的手艺是真不错,但大公子看得上倒叫我意外。若真不嫌弃,让她做一件便是。只是近年关了事多,否则让她给你和二公子也缝制一件。”

  明曜墨眸闪出一簇火苗。

  “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心动了。不过可不敢太辛苦桃香。”

  叶清芜笑笑,没有接话,另说:“今日让我过来不是只讨论披风的吧?是不是有什么事?”

  明曜眸光稍敛。

  “你与萧易寒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听他口气,不是询问,而是笃定。

  “你查他了?然后呢,你查到了什么?”

  于是明曜和盘托出。包括赫尘查到的城外萧易寒的别院失火化为灰烬,甚至萧易寒那天失常的行为也得知了。

  叶清芜默然不语。

  “清芜,不管你做什么事我都不会质疑你,我想知道,只是因为我担心你。萧易寒是杀手,他的手段非常,要不然……要不然我也不会从一开始就拿银子向他报恩。”

  “萧易寒在宫中失常那件事,你怎么看?”叶清芜淡淡道。

  “连太医都查不出缘由,呵呵,必是清芜你的手法。我猜得可对?”明曜笑了笑,旋即正色,“凌霄王不在京中,我,有义务保护你的安危。”

  “萧易寒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处理好了。”叶清芜道,见明曜仍是不相信的表情,又补充一句:“若真有需要,我一定会向你开口。”

  水开了,明曜默然泡茶,再未询问什么。

  叶清芜反倒从他的神情里看出,这些事情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或许他已经猜到萧易寒的真实目的。

  是现在他不说,她也不想说。

  “尝尝,这是黑茶。”明曜递过玉杯。

  叶清芜尝了一口,“嗯。味道不错。”

  明曜问:“你喜欢茶么?”

  “喜欢。”叶清芜点头。

  明曜墨眸渗出抹笑意,有欣慰,亦有苦涩。

  “等我走的时候,送你一套茶具,你什么时候想喝了,就什么时候泡。也可以……泡给凌霄王喝。”

  明曜。叶清芜在心底低叹一声。

  “什么时候离开?”

  “不是现在。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你若要为我饯行就亲手做一顿饭给我吃。”

  “好。”叶清芜郑重答应。

  像他这样的男子……离开,是必然吧。

  若是少了这个朋友,生活应该会少很多乐趣。只是她不敢开口挽留,也不能挽留。

  “明日还进宫吗?”明曜轻轻抚着玉杯边缘,问。

  “皇帝带着皇后和妃子们去了静山行宫,说是三四日回来,这几日应该不进宫吧。”叶清芜道。

  回到叶宅,桃香竟然从车厢中提出一个大包袱。

  “是什么?”叶清芜问。

  桃香故作叹息。

  “还不是小姐答应了明公子让我给明小姐做披风嘛,喏,这就是他准备的材料。”

  “这么快。”叶清芜轻笑,并伸手,“都有什么?”

  “没,没什么。不过是布料而已。”桃香稍稍避开,“听说小姐帮我讨要工费了?”

  “怎么?我还以为你会高兴。”叶清芜打趣,“我没帮你讨,是大公子自己说的。”

  “赫尘说是小姐你帮我讨要的,原来他是逗我呢。”桃香把包袱往肩膀上挎了挎,“明小姐过不了几天就要回来,我得赶工。哎,对了小姐,等回房把披风脱下来给我,明日等桐生寻到珍珠我直接滚边。”

  雪融化成水嘀嗒了一夜,叶清芜好晚才睡着,次日直到晌午才起床。

  这时太阳已经照得老高。

  喝了一碗红豆粥,径直去医馆。

  付掌柜不在,只有王春一人。

  “快年关了,想好没有是回老家过年还是在洛城?”叶清芜问王春。她是后来才知道王春并非洛城本地人,而是六七岁的时候随娘亲一起迁居过来的。

  “恐怕在洛城,天冷我娘不愿意动弹。”王春叹息,“等开了春再回去给我爹上上坟罢。”想了想又道:“大小姐还不知道吧,洛城医馆现在是段用当掌柜,准确说是当东家,刘勇怕是得在牢里了此一生。前日,段用派人过来,说按老规矩,城中药铺医馆轮流作东,在新开的万江酒楼宴客。大小姐,你说我们参不参与?”

  这个年还不知道怎么过,先不说南宫夜能不能回来,就是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留在宫里。

  叶清芜想了想。

  “参不参与的话先不说,你抽个空去万江酒楼瞅瞅,段用若再派人来,你便准备好一桌酒席的钱给他送去。大家同在一个圈里混,不好太拂了面子。”

  王春笑着点头,“还是大小姐想得周到。”

  话毕,叶清芜去了库房,将药材理了理,差的药材写了名字让王春去备。

  “还有,昨日邵掌柜也来了,说是年关了,让大小姐替他补点货。另外说看大小姐哪天有时间,一起吃个年饭。”

  所谓的货,自然是指玉脂香和玉矜香。若皇帝他们提前回宫,自是没有这时间的,看来只得连夜赶工。

  不过午饭后,宫里就来人了。

  宫人急急行了礼,才压低声音道:“叶神医,萧大人又犯病了,太医院上下皆是无辙,所以让小的来请您进宫。”

  “萧大人回宫了?”叶清芜眉目轻敛,“皇上和皇后呢?”

  按说萧易寒这几天也该发作了,但如果泡了温泉的话就不会有事,看来他并未下那温泉池。

  “皇上后天回来。萧大人是被两名侍卫送回宫的。”

  叶清芜神色凝了凝。

  “有劳公公跑一趟,不过我手头还有点急事要办,傍晚前我定会进宫。你去找一下刘太医,让他给萧大人熬点安神的汤药先服下。” 废柴重生:惊世神医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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