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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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婉回医院的时候,苏父还没醒。
趁着时间不算太晚,带上保温桶去了食堂,打上清淡的小米粥,急匆匆的往回跑,都这个点了,父亲该不会等急了吧,本就是胃病,可不能耽搁了。
上楼的时候由于正是饭点和上下班时间,人特别多,电梯严重超载,她瞧了眼楼梯,大步走了上去,好在是在八楼,还不算太难走。
到了六楼转角的时候,嗅到一股刺鼻难闻的烟味,连忙顿住脚步不适的捂住鼻子,一道陌生的男声闯入。
“哎,咱们科室的那个023号病房你还有影响吧?”
023?
不正是父亲的病床号吗?苏小婉疑惑的藏身在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背后,没有出声,打算继续听下去。
“怎么不知道啊,那个病人都在咱医院住了四个月了,不过啊,说来也是可怜,就一农村老头,家里的主要劳动力,说倒就倒了,倒是可怜那小女孩儿了。”
“这算什么啊,我昨天路过会议室的时候可是听见了,连我们医院的医学圣手李主任都说了,这病人要是不动手术的话,恐怕撑不过三个月了。”
“我也听见了,我看啊,要是送到国外去医治,这兴许啊还能捡回一条命来……”
哐当!
苏小婉手中保温桶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滚烫的汤汁溅了一地,飞溅到她干净的衣物上,她却毫不在惜,颤抖着望着那两个慌张回过头的医生,“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
苏小婉不知道刚才自己是怎么强撑着听完那两个医生谈话的,什么叫命不久矣,什么叫束手无策,什么叫节哀顺变!
借口!借口!全是借口!
她那曾拿手腕给小小的她当枕头睡的父亲,曾坐在他肩上当飞机的父亲,从小把她放在心尖上的父亲……
一想到不久后父亲就会离开她的时候,心尖就是一阵抽痛,呜咽着蹲在原地狠狠地哭了个够。
半晌后,粗暴的擦干眼角的泪,猛地站起来后头好一阵眩晕,调整好情绪,将保温桶捡起来好好清洗干净,好在是不锈钢的材质,没有被摔坏,慌张跑回食堂,重新打了小米粥,这才上了楼。
“爸,我回来了。”
苏小婉浅笑着将保温桶放下,努力做到和平时一样自然,通红的眼眶却早已暴露出她的情绪。
苏父慈爱的望着她,没有多做询问,“你这妮子,昨晚一晚上没回来,我都还没怪你呢,你倒是先哭起来了。”
“爸……”
苏小婉紧咬着下唇,努力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有露脸的机会,她的傻爸爸啊,明明都看出来了还试图帮她转移视线。
“好了,爸不说你了,哭什么啊,瞧你这小嘴,都能挂尿壶了!”
苏父轻笑一声,咧起嘴角扯开一个虚弱苍白的笑容,他的女儿啊,还是不会撒谎,他这随口一问就暴露了,那绞到一起都快要绞成麻花的双手,别以为他没看见!
“爸,你取笑我!”苏小婉不满的瘪瘪嘴,别过头,将小米粥倒在碗中,继续一勺一勺的喂给父亲吃下。
忙碌了一番,父亲终于睡下了,诚如刚才那两个医生所说,父亲的身体现在越来越虚弱,比起平时,更加嗜睡了…… 盛宠小萌妻:总裁,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