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他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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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在家里闭关学习,晚上还是得到Xray去上班,虽然很累很疲惫,但也算是充实吧,起码突然间有了一种人生多了盼头的感觉,不再整天浑浑噩噩。
我一点没耽搁,刚一见到方忆微就和她说了这个项目的情况,末了开门见山,“你来帮帮我呗,不然我一个人都不知要从哪下手了。”
当然她不知道我和宁四海的关系,不知道我接手这个项目的真正目的,我只轻描淡写的用“接下这个项目能赚很大一笔钱”的理由一笔带过,钱是万能的,也是百试不爽的最好借口和遮掩。
听我说话时方忆微正忙着补妆,暗红的口红和刚吃了人没什么区别,为了不碰掉这昂贵的口红,她说话时候张大了嘴,好几句我都没太听清,“行啊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对方什么人啊,难不难缠?”
“都是你认识的,”我绕到她面前抓着她的肩膀,用这种方式告诉她这件事是很严肃认真的,“合作方是宁氏地产,还有那个陈总。”
“什么?”这次方忆微好像是被惊到了,也忘了要保护自己唇上擦一次相当于扔了好几十的昂贵口红,这两个字说的很重,上下唇狠狠碰到了一起,“那这我怎么帮你啊,他俩都认识我,一个知道我是杂志社特稿记者,一个知道我是Xray夜场的头牌,我唯一的两个身份都暴露了,还怎么再用第三个身份去帮你啊?”
对啊!
我这才突然醒悟,还真是病急乱投医,人病了找了兽医,这活没法接啊。
一瞬间我垂头丧气,刚刚才扬起的希望这下子全都破灭了,从以为有了依靠到得知自己必须孤军奋战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这剧情的转折也太考验人了吧。
可我万万没想到,接下来才是真的发生了大转折,方忆微从镜子里看着垂头丧气的我笑了起来,“放心吧,我有办法糊弄他们,既然都已经有两个身份了,再多一个也没事,这种有挑战性的事情我最喜欢。”
听完这话我真是哭笑不得,连激动的力气也没了,转身看着她,“早晚有一天被你折腾死。”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意味深长呢?”方忆微假装皱眉。
“行了行了,你再不快点,客人都跑了!”我抓着她的手臂把她朝门外推,不知道为什么,在得到方忆微的点头的那一刻,我心里有些不安稳,乱得很,很想一个人静一静。
六年,我每分每秒都想报复宁四海,可是当真的机会摆在眼前的时候,我又突然觉得它是不是来得太快了点?我有点怕。
这样的情绪导致我整个晚上都心不在焉,又出现了之前的把酒洒了客人一身,206的果盘送到了204去这种乌龙事件。
幸好方忆微这朵交际花还在我身边,随时帮我解围打圆场。
正当我庆幸着今天顾泽南没有来,发现不了我犯的错误时,他出现了。
我没有看见他,只是在送酒的时候听到那边有个谄媚的声音传来,“泽少晚上好,那么晚了还来这,真是尽职尽责啊。”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说反话,但我来不及搀和,连忙端着酒拔腿就跑,恨不得自己有隐身术立马消失在这里。
可是我的隐身术哪里快得过顾泽南的眼睛,他已经看见了我,“宁西,站住。”
听到这两个字我就知道大事不好,叹了口气,缓缓转身。
“把酒给小茹,你跟我来。”他的表情很严肃,在其他人眼中看来可能都有预感知道我要倒霉了。
尤其是小茹,接过我手里的酒时还朝我惋惜的挤挤眼,“宁西姐,小心呐。”
小心呐,我也想小心呐,可是我连回头跑掉的勇气都没有,讷讷的朝顾泽南走去。
“有别的任务给你,今天你提前下班。”顾泽南一字一句说的很平常,就像一般上司给下属吩咐工作那样,听不出什么别的东西,可是进了我的耳朵就不一样了。
“我……我这边还有几个客人,恐怕没法提前走。”我鼓起勇气拒绝他,因为最近白天研究项目的事情真的太累,我晚上很想好好睡一觉,实在没有力气应付他了,偏偏他那么不知足,我越是敷衍,他要得更多,想到这个我就更累了。
我的反抗没有一次成功过,这回也是,顾泽南只是用一个冷漠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就吓得立马点头答应,“那等我去换换衣服吧。”
为了配合Xray夜场的氛围,也是为了更吸引那些男人的目光,我在这里的穿着妆容和平常日常里的是完全不同的,经常会过于妖艳到把我自己也吓一跳。
“来不及了,马上走。”顾泽南不是商量的语气,说完就转身出了门。
我叹口气,灰溜溜的跟了上去。
一路上都在接受着别人异样目光的打量,穿的那么暴露,化那么浓的妆,怎么看不像是正经姑娘,更何况旁边还站着个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男人,就更是惹人遐想。
我已经拼命在躲,但越躲越显得自己心虚。
本来以为顾泽南要带我回家,我脚步很自然的朝停车场那边走去,却发现他根本没转弯,而是直接走到了大路上,一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你不是开着车来了吗,怎么……”我跟上去疑惑的问。
“我是开车来了,可是和你不同路。”顾泽南压根不多解释,很大力的抓着我的手臂直接把我塞进了车子后座,然后对司机说,“麻烦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机场。”
出租车,机场,这两个词连在一起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事,他要把我送去哪?不会是要把我卖了我?
我顿时慌了,手脚并用的想要开门下车。
但是车门被顾泽南从外边摁住,他像是看透了我心里在想什么,说到,“放心,你不值钱,也丢不了,我有个朋友从加拿大回来,飞机半小时以后落地,但我一会儿要有客户要见,没空过去,你替我去接他,他的姓名性别年龄和照片等一些资料我都发你微信了,你路上边走边看,接到以后直接回我家去就行。”
一连串的话说完,我脑袋里嗡嗡的,还没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动动嘴想问他,可是发现没什么可问了,因为顾泽南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都讲清楚了呀。
他也不理我,直接看向司机,“师傅走吧。”
我就这么像被绑架似的弄到了车上,在这个点被送到机场去。
车子驶出一段路后我突然猛地想起什么,连忙打开车窗扯着嗓子朝那边喊,“顾泽南,我没带钱包!”
我的钱包放在外衣口袋里,可是他根本没给我换衣服的机会,我全身上下只有个随身带着的手机,一分钱没有。
那司机从车内后视镜了瞟了我好几眼,说,“小姐,没关系,你不是要去接人吗,等接到人以后让他帮你付车钱就行了,我信得过你。”
“谢谢啊。”我有气无力的回答了一句,整个人瘫坐在后座上,这都是什么事啊。
从Xray去机场距离其实很远,好在司机人真的很好,紧赶慢赶才在半小时内把我安全送到机场。
下了车我不好意思的回头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在这等一下,我接到人以后还要回去,还是你送我回去吧。”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我没带钱的尴尬,司机师傅大度的笑笑,“行,我在这等你,不着急。”
怎么能不着急,顾泽南的朋友会不会也像他一样难以捉摸阴晴不定,万一我去的晚了让他久等生气了,指不定又会惹出多少事来呢,我一分钟都不敢耽误,用百米冲击的速度冲到接机口。
然后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到广播里传来飞机延误的通知,航班号正是顾泽南给我的那个。
苍天怎么能那么捉弄人?怎么能就挑着我一个人捉弄?
我累得实在没力气了,在接机口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耳边全是来来往往人群的嘈噪声,但我竟然在这种混乱中还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隐约间只觉得好像原先的嘈杂渐渐安静下来,在这一片安静中有个女人撕扯着喉咙的尖叫声划破我的耳膜。
“啊!你这人怎么回事,我拖着这么重一个箱子你都不懂得谦让吗,现在我的箱子倒了,你要负责!”
我已经被吵醒,迷迷糊糊揉着眼睛朝那个声音看去。
一个中年女人正一脚踩着倒在地上的行李箱,一手抓着前边一个男人,表情很是狰狞。
和她比起来,前边那个男人显得淡定很多,也颇有些无奈,“姐姐,我先下的飞机先走的通道,你在我后边我并没有看见你,就算我后脑勺长了眼睛能看得见你拖着这么重的箱子,LadyFirst也是情分不是义务,好像没有哪条中国法律规定我不让你就要把我抓起来判刑吧,你的箱子倒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话听得我直想笑,那中年妇女显然被噎到了,愣了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最后只能耍赖,“我不管,反正就是因为你挡着我的路才把我箱子弄倒了,箱子里有贵重物品肯定已经坏了,一定得你赔!”
这个点似乎已经很晚了,整个接机口只稀稀拉拉剩下几个人,这个女人的声音显得尤其尖锐。
我突然想起来自己的任务,对啊,我是来接人的,不是看热闹好戏的! 你是我逃不掉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