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改变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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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越来越沉重,我心里也愈发觉得慌乱。
楚项佑换了个轻松些的语气,接着说,“所以啊,你看看,顾泽南把那么重要的项目交给你,足以证明他对你有多好了吧,你不应该再怀疑他的心。”
我苦笑着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反驳吗?我该怎么反驳。
这个度假村的项目里包含着顾泽南母亲的所有期望,对顾泽南来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他筹备那么多年,甚至……甚至接近了黎芷伊,用她的身份来为自己增加筹码,一切的努力只为厚积薄发之后的成功。
可是,他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我,用来做我复仇的工具。
我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不知道这件事究竟该从哪里去追溯。
楚项佑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百科全书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其他的事情,等我了解的更多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他准备离开,我叫住了他,“等等,度假村的项目,咱们一起努力吧。”
楚项佑笑了起来,点点头。
是该努力,不仅为了我自己的报仇,也为了,不辜负顾泽南的梦想。
楚项佑走后,我还在天台上一个人呆了很久,看着这整个龙城高耸的大厦,无限接近天际,这座城变化真的好大,如此繁华,其中藏匿着多少喜怒哀乐,真的是冷暖自知。
只是一切都要继续着,没人可以因为受了伤就停止前进,命运总是那么残酷的推着你前行,不给你半点喘息的时间。
顾泽南很快就出院了,其实还没到出院时间,但他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等得到病好,更何况电脑也被我抢走了,能安静在医院躺一天已经非常不容易,隔天就非要回公司来。
这一次是我自己主动要求去医院接他的,不知道是为了感激还是为了弥补心里的抱歉,其实我并不知道该用什么状态去面对顾泽南,直到站在医院大厅内时,我脑子里还是懵的,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走进上住院部的电梯。
顾泽南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他做事向来是快速利落的,我推开病房门的时候,他正在穿衣服,身后突然来人让他警觉了一下,回头一看是我,也没在意,继续自己穿衣服的动作。
我也并没有回避,直接走了过去,伸手帮他把衣扣扣上,顺手整理好衣领。
顾泽南大概没想到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他放下手,盯着我看了看。
我们俩都没有什么表情,像是各怀心事,像是两个陌生人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
帮他整理好衣服后,我开口问,“医生同意你出院了吗?有没有说什么注意事项?”
“感冒而已,住了两天了,够了。”顾泽南跳过我的话题,朝门口看了看,“楚项佑呢,他怎么没来?”
“和宁氏那边有事情要谈,你不在,只能他上了。”
“还说要来帮我办出院手续,现在倒好,自己躲走了。”顾泽南埋怨的说了句,有种小孩子之间耍脾气的意味。
“我帮你办吧,还需要做什么?”我瞥了一眼一旁桌上的一叠单子,拿起来翻了翻,大部分已经盖了章,还有些需要缴费的项目还是一片空白,“我知道了,先去交钱,再去取药,你在这等我,马上回来。”
“诶等下!”顾泽南拉住我,皱了皱眉,“你会吗?”
我抬头看他,笑了笑,“你忘了医院是我的第二个家了吗?以前都是你为我做这些,现在换我了。”
我看到顾泽南在听到这句话后睫毛微闪,许久后嘴角动了动,放开了我的手。
我刚要走,他又开了口,“带钱了吗?”
“我身上的卡和钱,不都是你的吗?”我转身对他这么说着。
他又是一愣,从我今天进门到现在短短十分钟时间内,顾泽南已经露出了三次这种困惑的表情,他越是不动声色,就越是表明心里的触动。
我太了解他,最后留给他一个笑容,走了。
缴费,取药,办出院手续,我跑上跑下好几趟,累的额头都是汗珠,那一刻终于有些了解,曾经顾泽南带着我跑遍全省乃至全国各大医院的时候,都经历过多少困难和辛劳,有些事总归是要体验过之后才会有切身的感受。
从一楼的缴费窗口拿回了卡之后,我刚准备上楼,突然看到另一侧的楼梯上走下来两个人,尽管被夹在来来往往的病人和护士中,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一个是那天遇见的叫韦凌的医生,另一个则是方忆微。
他俩看上去很熟络的样子,站在门口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韦凌说着,方忆微安静听着,偶尔点头回应。
我看了好久才确定那是方忆微没错,从上次电话没能联系上她之后,这几天我们都没有见面,各自都忙,顾不得太多其他事。
为什么方忆微会出现在这里?
我带着疑惑走过去,但那边已经说完了话,方忆微很快离开了,我动了动唇,没能叫出她的名字,只是走到了韦凌身后,“韦医生。”
韦凌转身,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之后恍然大悟,“你是那天来看望病人的那个姑娘吧?”
我点点头,朝门外看了一眼,问,“韦医生,刚刚和你说话的人……是你的病人吗?”
韦凌愣了一下,想了想后耸耸肩,“无可奉告。”
我明白他的意思,医生对病人的资料和情况当然是有权力和义务保密的,他不告诉我,我总不能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说吧。
“我认识她……所以,想问一问她的情况。”我试探的这么说着。
韦凌笑了,黑框眼镜背后的眼睛弯起,仍旧是一副静雅的状态,“那如果下次还有机会再见面,或许我可以介绍你们俩认识,或者……你介绍我和她认识。”
我被他逗笑了,面对那么遵守职业道德的医生,我也的确是无话可说。
“对了,你今天也是来看望朋友的吗?”他问我。
“出院了,我来接他。”我老实回答。
“出院了?”韦凌眉头蹙了起来,脸色突然沉了沉,浅浅叹了口气,像是有些生气。
我不好说什么,只得等他情绪稍稍缓和后才开口,“我还有几个手续要办,先去了,韦医生你忙着。”
等我办完出院手续,和顾泽南一起下来后,门口的一切又恢复了原貌,忙碌的医生和病人来来往往,仿佛刚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一时间有些恍惚。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连着回头了好几次,心跳加快,像是有某种不好的预示。
“怎么了?”顾泽南不解的问。
“没事,”我摇摇头,“总觉得有个人影在跟着我们,从楼上下来时候就跟着。”
“你也病了吗?”顾泽南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被害妄想症?”
我后退一步躲开,“走吧。”
到了车库,顾泽南习惯性的走到驾驶座打开车门,没等他坐进去,我立马拦住,从他手上抢过车钥匙,说,“你是病人,今天我来开车。”
他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眼神中还带着一种嘲笑,“你开车?我刚从医院出来就要我再进一次医院?”
“喂,我技术很好的!”我抢白了一句。
顾泽南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技术好?什么技术?”
我愣了一下才悟出他话中的深意,脸一红,一把把他推开,“去副驾驶座上坐好!”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和顾泽南也算是有某种特殊的默契,比如现在,他发现我的各种举动都有点不对劲,大概也猜到了什么,但是始终没有做出什么别的反应,也没有多问一句。
我也没有主动说什么,认真开着车,虽然驾照已经拿了很多年,但是这几年顾泽南几乎没怎么让我开过车,两条人命在手里,我还是有些紧张的。
前边路口是一个时间不短的红绿灯,我跟着车流停了下来,车厢内的气氛也像是突然间停滞下来,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那个叫韦凌的医生,是你的朋友吧?”我突然开口。
顾泽南偏头看我,语气有些警觉,“你怎么知道他?”
“那天去看你,正好遇到他从病房出来,一个神经内科的医生跑到住院部来,当然是看熟人的,和他说了几句话,言语间也听得出来你们认识。”我说完这句话后,绿灯亮起,重新发动车子离开。
一片嘈杂中,顾泽南说了句,“高中同学,我的朋友。”
我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一切都心照不宣吧。
到了一个岔路口,我毫不犹豫的打了右转灯,顾泽南着急的差点伸手直接抢方向盘了,“喂你干嘛,左边才是去Xray的路!”
我很淡定,完全不管他生不生气,直接朝右边驶去,“你的病还美好,先回家休息,不许去公司。”
顾泽南冷笑了一声,“怎么,我刚住两天院,你就把你自己的权力放的那么大,可以凌驾到我只上了吗?”
可能是因为还在生病的关系,平日里说这种狠话最拿手的顾泽南,今天说出的这几句听起来不太有气势,我就更加不会怕了,说的很干脆,“是,现在你必须听我的。”
我能感受到顾泽南苦笑不得的无奈,他越是这样我越是高兴。
到了下一个路口,他突然开口说,“调头,去你家。”
我一脚刹车靠边停了下来,“去我那干嘛?”
“我是病人,当然要选一个可以好好休息的地方,去你那最合适。”顾泽南说完后把车座往后放下,直接躺倒闭眼休息,不再理我。
我心里气愤极了,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抓住了顾泽南的软肋了,结果又被他反将一军。
去我那,那还能有好事吗? 你是我逃不掉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