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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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是以什么立场站在他身边?哪里有资格去抢过他手里的烟。
苦笑了一声,我转过身,面向那落地窗外的景色。
“Xray的新项目谈得怎么样?”我先开口问。
顾泽南没有回答,手里的烟散出一圈圈的烟雾,他也不抽,就这么放在手指中间,任它燃烧着。
我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不被那圈烟雾所影响,继续问,“上周回Xray开会的时候,听好几个员工说新项目正在启动中,谈得怎么样?”
“那是Xray的事情,就不劳烦你费心了。”顾泽南仍旧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我早已经预料到会这样,并没有太惊讶或是伤心,只是笑笑,“是啊,我已经和Xray无关,如果不是因为手里的团队还在Xray,你以为我愿意在踏入那片土地吗?”
我微微咬着牙,这句话说的看似平静,实则暗涌不断,我相信顾泽南听得出来。
只是他周身散发出一种“闲人勿近”的气场,不论在他耳边说的是什么话,讽刺嘲笑,哪怕是谩骂,他也完全可以置若罔闻。
这让我束手无策,哪怕手里拿着锋利的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长久的沉默之后,顾泽南终于开口,竟然笑了起来,“这是从何说起,南枫度假村已经不属于Xray,旗下的所有团队成员你都可以随时带走,你自己没本事让他们信服于你,现在还来怪是我的Xray拦了你的路?”
“你!”我被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好几分钟后平静下来,尽管垂下的手还在因为愤怒而颤抖着,但我心里已经非常明白,和顾泽南没有道理可讲,他成心要和我拐弯抹角,就是不肯好好说话。
知道他是这样的态度,我反而轻松了下来,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不再被他牵着鼻子走。
我也笑了起来,“如果真是对度假村项目有用的人,我当然会带走,不过你Xray的人的确可用可不用,薛氏的团队已经足够应付眼下的项目现状,甚至还能给我很多新的灵感,所以我没必要再浪费资源,你的人,就让他们留在Xray吧,如果你的新项目将要启动,不也需要人手吗?”
句句带刺,这不是我的本意,但遇上顾泽南,话到嘴边就变了味。
顾泽南不为所动,“谢谢你的关心,Xray很好。”
Xray很好,短短一句话把我的所有疑问都噎了回来。
Xray好不好,和我这个已经离开的人已经没有关系了,但却又是关系紧密,它将直接影响到我的下一步计划。
顾泽南又点燃了一支烟,“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以后少来Xray,免得把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又搅得一团乱。”
这是什么话?我已经被气得无言以对,真是可笑,究竟谁把谁的生活搅得一团乱,现在他是为了甩开我还倒打一耙吗?
我原本想好好说话的平静心情此刻已经完全被打乱,我终于明白,时至今日,我在顾泽南面前始终是失败的,而且是惨败。
我冷笑,“可是人生不可能那么如你的愿,你不希望我去Xray是吗?那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会去,要去,而且……”
说到这,我扭头看向他,脸上的冷笑不减,反而更加重了几分,“我会把你的Xray,你的生活,彻底搅乱……顾泽南,你等着。”
说完后,我转身离开,脚步坚定没有半分留恋。
还没走到门口,身后传来顾泽南的声音,“让薛天奕……小心祝周立。”
什么?
我顿住了脚步,小心祝周立?这人难道不正是顾泽南找来的吗,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内幕?
刚想回头问问清楚,顾泽南的声音又传来,“薛天奕足够聪明,有野心做事也果断,但是他有很大的死穴,你……”
“死穴?”我没等他说完,立马反击,“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再来分析别人吧,薛天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用你说,我自己能感受得到,起码他不会为了某些阴暗的目的,来置我于死地。”
对着顾泽南说凶狠的话,比和颜悦色要容易得多。
好像这样就能隐藏起心里的某些期望,不合时宜的期望。
顾泽南没有再回话,我背对着他,隐约听到一丝笑意,不明所以的笑意,像是一种解脱,一种释放。
“之前你说今天这场婚礼你帮了很大的忙,我想你对婚礼仪式应该很熟悉也很有经验了吧,”我提高了音量,“那么等我和薛天奕结婚的时候,也邀请你来帮忙吧,报酬再谈。”
这还不算完,我又补了一句,“反正这笔钱都是要花的,语气花在别人身上,还不如就给熟人,也算咱们之间的双赢不是吗?”
背对着顾泽南,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但我把这几句话说完后心中无比痛快。
这一次终于可以毫不犹豫的走开,把顾泽南甩在身后,终于有一次,是我先走。
从三楼到一楼不过几十级台阶,上楼的时候用了多长时间,一分钟,还是几十秒?
我不记得了,但现在下楼,好几分钟过去了,我还站在楼梯最高一层上,一步也迈不出去。
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有些模糊,那扇窗户背后的阳光透进来如此刺眼,闪的我看不清脚下的路,眼前一黑,我倒了下去。
手,脚,腰,一阵剧烈的疼痛后,我失去了知觉,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但脑袋里却出奇的清醒,好像到了一个腾空的地方,视线无碍的看着下边的自己,如此狼狈,却无能为力。
再次醒来的时候,冲进鼻子里一股浓重的药水味,头顶那片熟悉的雪白天花板用最快最直接的方式提醒我,这里是医院。
我动了动身子,试图坐起来,但是腿上传来的一阵剧烈的疼痛,疼得我呲牙,又老老实实躺了回去。
就坐在病床旁边椅子上的薛天奕听到动静后回头看我,“你醒了?”
他放下水果刀,把一个刚削好的苹果递给我,轻轻叹了口气,“唉你说你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腿刚好,你的腿又伤了,连骨折这种事都要你追我赶前赴后继吗?”
听他这么说,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骨折了,“是从楼梯上摔下来造成的吗?”
我这个问题让薛天奕大吃一惊,他连忙摸了摸我的额头,“是不是把脑子摔傻了,你失忆了?”
我躲开他的手掌,仔细回想了好一会儿,只记得自己的确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但是后边的事情全都忘了。
我连忙问,“虞北姐呢?她的婚礼……”
只问了一半,我突然语塞。
这场婚礼我是自己去的,一来是因为虞北姐和程璟尧都没有邀请薛天奕,他算不得新人的朋友,二来则是我也没有做好和薛天奕一起出席这种场合的准备,不知道该怎么在别人面前承认和他的关系,也许自己心里本来也无法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所以当婚礼两个字从我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我没敢看薛天奕。
倒是他显得很自然平静,直接回答我,“放心吧,你没有影响到婚礼,他俩和宾客们玩去了。”
我稍稍放心了些,但还有事情没明白,薛天奕既然没有参加婚礼,他是怎么知道我伤了的?我又是怎么来的医院?
其实答案已经不难猜测,只是我不太敢往那个方向上去想。
但薛天奕很快回答,“是顾泽南送你来医院的,然后通知了我。”
果然如此……
说不清自己究竟应该感谢他还是应该埋怨,正当我情绪一团混乱的时候,护士推门进来,“三床,宁西。”
“这这这。”薛天奕连忙让开位子,给护士指路。
护士动作分厂麻利,一个眨眼的功夫,她已经把吊瓶挂好,枕头不由分说的朝着我的手背戳来。
我连忙把手一缩,“我能不能不打针?”
护士一愣,原本一气呵成的动作被我打断,她拿着针头的手举在半空中,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消炎针,必须打,你的腿才能好得快。”
我把手放在被子里挡住,让它远离护士的视线,“不是已经打了石膏了吗,我好好休息就行,不用打针。”
这下子护士有些不耐烦,“骨折了就得打针,要是不打,出了什么问题谁来负责?”
“我出院吧。”我坐起身子,强忍着腿上的疼痛,眼神无比坚定。
说出院就得出院,一分钟都不能耽搁,更不能打那些消炎的针水。
半小时后,在医生护士一脸迷茫的眼神下,薛天奕抱着我走出了医院。
坐进他车里的时候,我的腿磕在座椅上,猛地一阵钻心的疼,疼到几乎快要麻木,毫无知觉。
“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在医院好好待两天把伤养好了再出院不是更好吗,干嘛要和自己身体过不去?”薛天奕替我拉过安全带系好。
“那边一大堆事情等着,我不能在医院浪费时间。”我说的很坚定,尽管这时候腿上的确疼得我情绪有些恍惚。
“那也可以等打完针再走吧,也就几个小时时间,能让你好得快一点。”
“消炎药这种东西,经常用容易产生抗药性,能忍耐的伤口忍忍也就过去了,没必要总用药。”
我义正言辞,绝不容反驳。
薛天奕一定对我非常无奈,也不再说话。 你是我逃不掉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