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最后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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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安静将窗外的虫鸣声映的无比刺耳,这种黑暗一点点把我吞噬,我心里涌起非常强烈的害怕,还有快要突破我承受极限的慌乱,我想毁掉眼前的一切,我想让世上的所有跟着我的心一起跌落坟墓。
我终于明白了韦凌为什么说我有精神疾病,原来就是如此……
一片凌乱的客厅内,似乎回响起了薛天奕的那句话,“在你眼中,是不是顾泽南做的所有事,都是正确的?”
我错了,错的一塌糊涂。
许久之后,我站起来,站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被我扔在沙发上的包,从里边翻出手机。
手指按下后,屏幕亮起的光猛地刺向我的眼睛,打破了我脑海中所有意识。
通讯录里第一个电话就是顾泽南的,我毫不犹豫的按下,数秒后就听到了他的声音,“喂。”
不带任何情绪,我在这头沉默着。
“宁西?怎么了?”顾泽南顿了顿,像是有了预感,接着问,“出什么事了?”
我从来不会在这样的时间给他大电话,六年了,以前不屑于给他打电话,后来不愿意过多打扰他的休息,可现在,我想彻底的任性矫情一次。
“我想你了。”
“……”
我颤抖的声音换来的是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
“你在家吗?”顾泽南终于开口,依旧平静到听不出悲喜。
在家吗?我还有家吗?现在住的这栋房子,不过也是顾泽南好心的施舍,我哪里有属于自己的家。
没有回答。
“宁西?”顾泽南终于稍有些紧张,“你在哪?”
“我想你了。”我又重复一次,带着哭腔。
“你等我。”顾泽南干脆说完这三个字,没有立即挂断电话,接着嘱咐了一句,“乖乖在原地等我,哪也别去。”
我还能去哪,老天爷已经堵死了我全部的路,我还能去哪?
闺蜜和最爱的男人上床这种事,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落到我的头上,可现实竟然如此残酷。
方忆微不肯接受韦凌的理由,除了那个不速而来的孩子外,还有顾泽南吧。
他们俩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我该去找谁要一个答案?
顾泽南很快到了,我听到钥匙的响动后很想朝他冲过去,但是脚下如同定住一般,半步也跨不出去。
直到顾泽南进来,按下大灯开关后却不见灯亮起,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屋内的狼藉一片。
“宁西?”他在黑暗中叫我,语气带着焦急。
我终于忍不住,冲过来几乎是砸进他怀里,摸索着仰头吻他。
眼前早已经是模糊一片,我看不清顾泽南的表情,几个生硬的吻只能落在他的下巴上,感受着他的胡渣硬的戳人。
“怎么了?”顾泽南揽住我的腰,却又把我推到离开他身体的位置,“家里进贼了?”
我依旧没有回答,猛地扯开他的衬衫,刚刚那个吻的余温沿着他的脖颈往下,拼命的想要为自己汲取一丝温度。
顾泽南身子僵了僵,突然抓住我的手臂,“你干嘛?说话!”
他终于愤怒,手掌非常用力,我吃痛,一行泪落了下来。
“我想要你。”
我用尽所有力气说出这四个字,脑海中出现的全是刚刚光盘里的内容,是顾泽南和方忆微在一起的画面。
顾泽南的手突然覆上我的脸颊,滑向下捏住我的下巴,我的泪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仰头看他,只遇上一双漆黑的眸子,比这夜色还要浓稠的黑暗。
我没有退缩。
下一秒,顾泽南将我拦腰抱起,扔向前方的沙发内,当我的后背触到沙发时,我本能的缠住顾泽南的腰。
我将喉咙口所有的喊叫声咽了回去,拼命配合他。
整个人,整颗心,都因为顾泽南而滚烫。
他久久不结束,我也不肯放开他,等他终于撞进,我也晕了过去。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二楼的卧室里。
脑袋还不清醒,我记不起昨晚上那些可怕的事是真实还是一场幻觉。
可身体的酸痛告诉我,那不是梦。
我和顾泽南早已经把话说清,如今的我们各不相干,他帮我报仇的承诺已经做到,我无需再迎合讨好他。
可是如今换做是我恋恋不舍。
已经爱的那么卑微,早就失去了自我,接下来还要怎么样?
楼下很吵,我胡乱抓起一件外套穿上,下了楼发现顾泽南和张嫂都在,还有一群正在维修电路的工人正忙碌着。
张嫂一见我立马走了过来,伸手从我的肩头到手臂摸了一圈,着急地说,“泽少说昨天家里进贼了,可把我担心坏了,你没事吧?”
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抬头看向顾泽南,他给了我一个眼神后,走到另一边指挥维修工人去了。
我猛地明白过来,顾泽南这是在为我昨晚上的失态找了个很好的借口吧。
勉强挤出个笑容来,我对张嫂说,“没事,我回来的时候……贼已经走了,也没有什么损失,就是家里被弄得乱了一点。”
乱了一点?
我自己说着都觉得心虚,哪里是乱了一点,简直是土匪进村就差把整栋楼给掀翻了。
我现在在正常状况下看着昨晚上被我毁掉的屋子,才真的觉得我病得不轻,客厅里一片狼藉不说,所有线路都被我扯断,裸露的电线看上去非常危险,我也在暗暗庆幸昨晚上自己还算幸运,竟然没有被这些电线给电死,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吧。
家里乱成这样,没电也没法做饭,洗漱完毕后就被顾泽南拉了出来,留张嫂一个人看家。
一路跟在顾泽南后边,坐进他的车子里。
原本非常熟悉的动作,在经历了昨晚上的事情后,今天让我有些不自在。
倒是顾泽南一如往常,毫不在意。
他在车上点燃了一支烟,没有着急离开。
我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问,“你不打算问问我,家里是怎么回事吗?”
“进贼了。”他是肯定句,并非疑问句。
我有些愕然,不明白他究竟是猜到了什么,还是对我的事压根不在意,如果真的不在意,那昨晚上又为什么要那么顺从的满足我。
是处于本性,还是对我的怜悯?
在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和顾泽南之间的距离真的越来越远,就算是经历过昨晚上的温情,也拉不进我们彼此的心。
我移开视线,看向窗外,也在逃避着,试着让自己说服自己。
“昨天你和薛天奕去参加聚会了?”顾泽南突然这么问我。
我吓得身体一动,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或者说,他知道多少这个消息,只是知道聚会这件事,还是知道了祝周立也在,甚至……还有被下药的事。
我一时间吞吞吐吐,“是啊……薛天奕非让我去,我想着可能会对度假村有好处,就去了……”
当时我做好了心理准备,想着如果顾泽南再更深一步的询问,我就用那光碟的事情做反击,来堵住他的嘴。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顾泽南竟然只“嗯”了一声,随后不再说话,我只得把心思憋了回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开口,那张光碟……究竟怎么回事?
我偏头看了顾泽南一眼,无法将这张熟悉的脸和方忆微联系起来,更无法将他俩和光碟里的内容联系起来。
我宁愿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否则该如何解释?
今天顾泽南的车开的很慢,到Xray大楼下的时候,已经比平常晚了半小时。
我和他一起走进办公室,但是一路无话。
今天并不算太忙,和龙飞的合同签下后,我算是有了一段难得的空闲时间,当天下午,我请了半天假,去了医院。
没有告诉任何人,我自己一个人去的。
当然是去见的韦凌。
他看到我的时候略显惊讶,“宁西,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
“有病人预约吗?如果有的话我可以排队。”
“没有,”韦凌笑着摇头,“今天原本该我轮休,我只是到医院来看看,幸好你来得早,如果再晚一点,可能我就回家去了。”
他一直是这样,把医院当成了家,从来无所谓休不休息,恨不得日日夜夜都呆在医院里,为了病人奉献自己的一生。
我笑笑,坐了下来,“我……上次你说过我的病可以药物控制,现在能给我开药了吗?”
韦凌脸色一变,“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头,然后点头,“昨晚上……有点不舒服,好像突然间思维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拼命想要毁掉眼前的所有东西来发泄……完全不受控。”
韦凌的眉头越蹙越紧,“是因为看见或听见了什么吗?”
他问的很委婉,其实里边的意思就是,你受什么刺激了吗?
我该怎么回答,老实的点头说是,然后告诉他,我受的刺激来自于方忆微和顾泽南,然后拖他下水和我一起陷入悲伤中去?
我没有那么狠心,也没有那么残忍,更何况事实不明,我不能随意诬陷方忆微。 你是我逃不掉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