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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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宸的话令我心里一颤。
他口中的走了,是离开医院了?还是……离开英国了?
难道我和宋彧从此以后又是天各一方,互不相干,再无交集吗?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重重击打了一下,几乎让我窒息。
“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走吧。”王子宸拿好了海伦为我开的药,站在门口等我。
可我却执拗地站在窗前,目光望着窗外,久久不愿离开。
“雅念?”王子宸又唤了我一声。
明明王子宸说他已经走了,可是让我收回目光却很难,我讶异于自己的这一片执念,但却终究抵不过现实。
不会来,就是不会来。
……
我和王子宸回到公寓的时候,他之前聘的阿姨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阿姨看见我后,立刻上前关怀:“您平安出院真是太好了!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
“苏菲,”王子宸喊道,“这次停电是为什么,你查看了吗?”
苏菲听到王子宸喊道,立刻回到:“我查看了。就是掉闸了,但是电盒那边有一大片的水迹。”
“水迹?”
苏菲点点头,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王子宸又嘱咐了这几天我在吃饭的时候需要注意什么,就让苏菲离开了。
我和他一起进入了餐厅,可我看到这一桌子的菜却是没有一丁点儿的胃口。
“来,”他给我剥了个鸡蛋,“昨天吓坏宝宝了,今天可不能在饿到他们。”
一听王子宸提起了“宝宝”,我犹豫一下后接过了鸡蛋。
我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总因为自己心情不好而委屈肚子里的宝宝们。可是宝宝,那是你们的爸爸,我无法……无法不去想他。
饭后,我右手还不太方便,刷碗的工作只能交给王子宸。
就在我要离开厨房的时候,王子宸忽然叫住了我,“你昨天是去哪里找的应急灯?”
我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就是电视柜底下。难道不是放在那里吗?”
王子宸停下手里的活儿,然后和我一起来到了客厅,他蹲下打开了电视柜,并没有发现应急灯,而原本该放着应急灯的那个位置,里面还有两三个大头钉。
“这里怎么会有散落的大头钉呢?”我问道。
王子宸站起身,背对着我,我没有看到他的表情,片刻后他说道:“可能一直在这里,没被发现吧。”
我一想也是,这里是租的,原本的人家没有收拾干净也很正常。
……
转日,王子宸说是要到市里办点儿事,告诉我中午之前会回来和我吃饭。
我点点头,说会等他。
王子宸的离开后,我一个人在公寓里,脑海中很自然地浮现出那晚宋彧在卧室一直陪着我的场景。
他就那么直愣愣的坐在那里,守了我一个晚上,始终没有松开我的手。
心口又是一闷。
我很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但是我又怕知道他可能已经离开伦敦,又或者他的身边多了一个特蕾莎。
我顿时觉得这间屋子让我很压抑,我便换了衣服决定去我和冰宝常去的那家咖啡馆打发时间。
今天,天气明媚。
尤其昨晚被雨水冲刷了一夜,整个街道都透露出一股素净之感,连空气也变得清新。
我步伐缓慢的到了咖啡馆。
推开门,服务生看到老面孔很自然地冲我微笑问好。
“那位小姐没有同来吗?”
我笑着摇摇头,“她有些事情,这几天来不了。”
服务生点头,“喝茶还是橙汁?”
我心里忽然蹦出了想喝杯蓝莓汁的念头,正当我想把这个想法赶走时,却抬头发现咖啡馆角落里的一抹熟悉的身影。
我没有再去理会服务生的话,而是朝着那个位置走去。
那位置,是我和冰宝的老地方,而他坐的那边,正是每次我坐的地方。
他背对着我,背影想的有些孤独,他没有向往常一样挺直他的脊背,而是很随意地坐在那里。
就在我还差一步可以拍到他的肩膀时,他回过了头。
谢天谢地!
真的是他,不是我的错觉,也不是有个人和他背影相似,而真的是他。
他没有离开英国,没有离开伦敦,没有离开……我。
他看见我以后,眉头一皱,但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把头转了回去。
我快步上前,坐到了他的对面。
“你……你来这里喝咖啡?”我觉得我的话就像个傻子,他的手正触碰着咖啡杯,不是来喝咖啡,又是来干什么?
可是我想和他说说话,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宋彧看了我一眼,随后点了点头。
沉默无言。
忽然他伸手看了一眼手表,这个动作才使我发现桌子上还放了一个小包。
我定睛一看,藏在桌下原本因为庆幸而颤抖的双手,立刻攥紧了起来。
是护照夹。
“你……”我盯着那个护照夹,却问不出你是不是要走。
宋彧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说道:“一个小时后的飞机。”
我一下咬住了嘴唇。
昨日刚受的伤的右手,好像因为我攥的太过用力,又出了血。我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纱布那里渗透着。
我强压着内心巨大的失落和痛苦,硬是不让眼泪滴下来。
我低下头,轻声说:“别老喝马提尼了,你胃不好,这种烈酒不适合你。要是实在想喝,喝一些温和的。但是是酒就会伤身,不喝最好。”我顿了顿,“还有按时吃饭,宋氏的工作很忙吧,但是不能不吃饭……”
“够了。”他打断了我。
随后拿起桌上的东西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咬着牙,没有勇气抬头去看一眼他的背影。我怕,怕我忍不住告诉他,我舍不得他。
在他走后,眼泪决堤。
刚才的我表现的不好吗?
离别时,不就应该说一些话,要让对方注意吗?可是我的话怎么显得语无伦次的,而且怎么又显得那么悲痛呢?
该来还是会来,该走的也终将会走。
以前宋彧总说我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留在他的身边。
可是到了离别的时候,留在原地的那个人是我,他却离我而去。 我心如故,念你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