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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善嘉摆手,“我没有转移话题,说的是实话呢?我真喜欢有个小师妹或者小师弟,若是两个都有就更加好了。若是到时候师傅不想养,我来养就是了。”
雅伦大家哼了一声,想到自己有了孩子也好,这些年走了很多地方,也该歇歇了。
她起身甩甩袖子,“我走了。”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芙蓉色的对襟广袖襦裙,袖子很宽,垂下手的时候,可以拖到地上。
她一甩,走的时候又没有注意,卷住了襦裙,一不小心便踩了上去,差点摔跤。
梅先生连忙跟上,“小心点!小心点!”
雅伦大家皱眉,“这裙子太长了!”
不适合孕妇穿,得再去做几套衣服,宽松些的即使了。
梅先生也想到了这一点,思索着该让人准备一些衣服,还有准备孩子的院子、衣服、用品。
嗯,对了,还有产婆、奶娘……
一边想,他一边小心地扶着雅伦大家。
雅伦大家看着自己的模样,想到了小太监和老佛爷,不由自主地叫道:“小玉子,扶哀家回房。”
梅先生一愣,宠溺地说到:“小心被外人听去了,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雅伦大家才想起这个时代的限制,无奈地撇嘴。
“小玉子,扶本夫人回房!”
“是,夫人!”梅先生顺从地扶着她。
元善嘉靠在门上,看他们走了这么久,还没走出她的房门,也是够了。
她觉得,鸡飞狗跳的日子就要开始了。
嗯,不是她的,是师公的。
哈哈,为什么她会幸灾乐祸呢?这样不好的。
第二天,梅先生便带着雅伦大家辞行了。
元老夫人怎么劝说,都没有成功留下他们。
元善嘉一副依依惜别的模样,“师傅你不要走!”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雅伦大家淡笑着扯开她的手,实则嫌弃地暗暗瞪她。
她会想要留着她?
她这就错怪元善嘉了,她是真心想要留她的,毕竟是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的师傅。
元善嘉眼角发红,“师傅我会想你的。你一定要好好吃饭,不要挑食,晚上注意盖被子,晚上起来找灵感的时候记得多穿一件衣服,不要穿着睡衣就跑出来。”
雅伦大家眼角抽抽,觉得徒弟太假了,竟然还哭起来了,而且,她才是师傅,为什么徒弟说这话有种嘱咐的感觉。
嗯,可是为什么自己心里也有些淡淡的忧伤呢?
她的眼睛也有些发红,雾气涌上眼睛。
梅先生连忙道:“你们别伤心了,我们就在云都,又不是现在就走,嘉儿你想你师傅了,就来看看她。”
雅伦大家扭过头,她才没有伤心呢!明明是沙子进了眼睛。
她上了马车,不由自主地掀开帘子看站在大门口的徒弟。
天气很热,阳光十分刺眼,雅伦大家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了,像是水进了眼睛一样。
唔,她才没有哭呢!
梅先生拿出一根手帕,温柔地为她擦拭眼泪。
他吻吻她的额头,“乖!不哭了,你想嘉儿的话,就来看她就是了。”
雅伦大家扑到梅先生怀里,“呜呜,明明是我养大的孩子,为什么就被元将军他们叼走了?他们又没有养过她,一句亲人,就把她带走了,说都不和我说一声!”
梅先生宠溺地点点她的鼻头,“嘉儿找到了亲人,多了很多人爱她,还不好吗?你难道希望嘉儿终身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没有亲人的祝福嫁给别人?”
亲人是血缘的羁绊,很难斩断的东西。
嘉儿找到她的亲人,回到她的亲人身边,才更加地圆满。
他从再次见到嘉儿开始,便知道这孩子变了许多,更加开朗了,不像以前一样装作大人,一直强撑。
雅伦大家把鼻涕擦到梅先生身上,有些炸毛,“我才不要徒弟这么早嫁人!她嫁人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她养了那么多年的徒弟,现在回到家人身边也就罢了,最后还要嫁给一个陌生的男子,被某个大尾巴狼给叼走,她心里莫名地不爽!
凭啥?!
梅先生安抚道:“都听你的。”
他宠溺地为她擦干净鼻子,才擦自己的衣服,没有半点嫌弃。
日子就像流水一样,对于有些人来说很快,对于有些人来说很慢。
就看个人的想法和参照物了。
这天已经是五月三十,皇上限定的日子就这么到了。
元天这时候站在城门上面,看着不远处密密麻麻的难民。
他们正在搬家,搬到龙栖山的脚下。
那儿已经建了一批新的房子,形成了一个小型村落。
元天将那里划分开来,得病的住的稍微高一些,而没有得病的则是住在低一些的地方。
他站在城楼上,看着城内熙熙攘攘的富足景象,又看看城外那些破破烂烂的难民,对皇帝有了一些怨怼。
这是他发誓保护的百姓,可是在这些皇族大家的眼里,似乎不值一提。
他回想起那天,发现有人生病的晚上。
很多百姓,尤其是青壮年,他们在半夜的时候背着他们的包袱悄悄离开。
若不是林先生临时派了人过来帮忙,也许很多人都会冲破防守逃走。
当时,那些人跪着求他,让他放他们一条生路,不要让他们留在这里,他们不想死。
他不敢保证其中是否还有病患的存在,只能用武力镇压了他们,让他们回自己的屋子。
他还记得。
一个满身黢黑,透露着酸臭气息的男人冲到他的面前,在他的脸上吐了一口浓痰。
狠决地骂道:“什么大将军!什么大英雄!不过是一群朝廷的走狗。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们肯定是商量着把我们拉到什么地方去悄悄地烧死,不留下一点痕迹。你们为了不让那疫病传染,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石犀拔刀就想要上前教训他一顿。
可是被他阻止了,他淡淡地擦掉浓痰,只说了一句话,“我会跟你们一起去的,除非疫病完了,否则我就不离开。以我将军的名誉发誓。”
当他在面对大自然的灾害的时候,他也是无能为力的,他除了陪他们一起,尽自己所能的帮助这些难民,其余的,什么也做不到。
元天站在城楼上,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喃喃道:“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下一场雨呢?” 庶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