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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元善嘉勾起唇角,眼睛斜着看着崔涯。
“嗯?我没急。我怎么会急呢?”崔涯勉强地笑笑,脸上的脓包有些恐怖吓人。
这让冉竹微微皱眉。
元善嘉别有深意地笑笑,“不急,吗?”
冉竹仔细地观察崔涯,小姐为何会这么说?这人有问题?
她的眼神有些直白,崔涯被看着,嘴角的笑慢慢地有些维持不住。
她怎么会说自己是偷溜进来的呢?这庄子是她悄悄占为己有的呢?
元善嘉只是问了一句,就放过了她。
她对冉竹说:“冉竹,现在正是混乱的时候,还是不要让红楼的人过来。不过传消息让人寻找冉青的消息还是必须的!”
但是私下里,元善嘉却是不着痕迹地给冉竹使了一个眼色,让她查一查这人的身份。
现在云都城门也开了。
青玉堂以及红楼的势力可以用起来了。
冉竹轻轻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夜晚,总是掩盖了许多东西,也掩盖了人影。
“小姐,找到了。”红芊低垂着头,手上抱着一把泛着点点银光的宝剑。
她的声音低沉。
元善嘉嘴角勾起神秘的笑容,“哦,找到了,在哪儿?”
红芊紧抱着宝剑,微微皱眉,“在酒窖旁边的一个天井下面。”
红芊他们长了几天才在这儿发现了一些送饭的痕迹。
不过已经停止送饭好几天了。
好像自从他们来了以后,就没有再送饭了,应该是怕被发现。
红芊几人找到的时候,发现天井上面被一个石板盖着,下面关着的有六七个人,都饿得面黄肌瘦,说话都说不出一丝丝来。
“多谢小姐帮我们解困。”出来的人穿着银色的丝绸袍子,应该是管事。
不过这银色丝绸袍子已经变成了黑色相间的了,下摆少了一节,还皱巴巴的。
另外还有一个肥胖的大娘,猜测应该是厨娘。她被一个憨厚老实的粗汉扶着,应该是她的丈夫。
另外一个头发比较整洁,还带了一个朱钗的大龄妇人,看着和那个管事的年龄差不多大,应该是管事娘子。
另外还有三个年轻人,一男两女,是两对夫妻的子女。
元善嘉接见他们的地方并不在自己所在的院子,而是在另外一个离天井比较近的院子。
院子里长期没有打扫,灰尘遍布。
冉竹没有跟来,红秋替上,用手帕把桌子椅子马上收拾了一把出来。
直到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元善嘉突然想起来,自己这儿还有一个伤员——翁岳。
翁岳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好好地活了下来。
楚睿都反复发烧了,现在还虚弱着。可是翁岳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就像睡着一样,面色也没有十分苍白。
冉竹听了元善嘉的吩咐,给他诊治,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
即使是没有治疗,两天之内也会好得差不多了。可见他的免疫力尤其厉害,也可见青玉堂对于他们身体的训练已经达到了一种境界。
“你们叫什么名字?”元善嘉摸了摸身旁的桌子,灰尘有些厚。
“奴才勾季,是红英庄的管事。这是奴才的内人汪氏,这是奴才的女儿洁儿和儿子勾慕。”银袍男子率先开口。
汪氏连忙拉着两个穿着好很多,皮肤较为白皙的孩子,和着勾季一齐行礼,“奴婢见过贵人。”
另外的胖女人连忙道:“外子不善言辞,所以奴婢来说说。奴婢是红英庄的厨娘,名叫石丽花,贵客叫我石氏就好。这是奴婢外子申二,女儿申悦悦。”
“申二(悦悦)见过贵客。”申二也和另外一个黑皮肤女子一齐行礼。
申悦悦的声音很好听,元善嘉不由地看了她一眼,想到了崔涯的声音。
那个勾洁儿注意到她的目光,心里不爽。
一个黑皮的丫头,贵客看她做什么?难不成看上了一个黑丫头了?
那黑丫头申悦悦紧张地搅着手,悄悄地注视着元善嘉。
心道:莫不是我身上太脏了,贵客不喜欢?
她低头看看自己漏了脚趾头的布鞋,缩缩脚,又看看已经黝黑的皮肤,有些自卑地低着头,缩了缩头。
元善嘉挑眉,这姑娘很怕她?
“你们被关起来有几天了?”元善嘉问。
“半个月了。”管事勾季回话道,说话的气候有些心悸。
要不是这个贵客把他们救出来,他们就要饿死了。
那个绑架他们的人已经四天没有给他们送吃的了。
他们的食物中本来就十分地少,还被下了迷药。
四天没吃东西,他们都快熬不住了。而且他们的水也在两天前告罄了,只能靠每日清晨从石板上落下来的露水解渴。
“那你们知道是谁抓了你们吗?”元善嘉思索了一下,半个月,也就是国宴左右的时候,他们就被绑架了?
“知道!”说话的是管事勾季的女儿,勾洁儿。她的声音很大,很清脆。
在夜里特别的突兀。
“洁儿!”汪氏吓了一跳,连忙把她的衣袖拉住,捂住她的嘴巴,“你说什么呢?”
啊哟,这死妮子!声音怎么那么大?这么安静的夜里,不是招那个歹人来吗?
她连忙对着元善嘉赔笑:“贵客,她一个小孩子哪里知道?我们这些大人都不知道呢。”
她小心翼翼地瞅着元善嘉,生怕元善嘉问她女儿看到了什么,当然最主要的是,怕元善嘉怪罪自己女儿高声喧哗。
元善嘉摆摆手,“让她说吧,看她到底看到了什么?也许能给我们带来一些线索呢。”
“这……这……”汪氏迟疑地看向勾季,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手上捂着勾洁儿的力度反而更大了。
勾季狠狠地拍了汪氏的背部一下,“你干什么呢?贵客救了我们,就是我们的恩人,就是我们学校的恩人。磨磨唧唧的干什么?还不快放手让女儿说!”
“哦哦。”汪氏连忙放手。
“贵客,您问吧,小女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勾季笑得有些谄媚。
他这次经历过生死以后,他才觉得自己一定要惜命,要抱紧面前这人的大腿。
勾洁儿狠狠地咳嗽了大约十下,才停下来,咳得眼中冒着晶莹的泪花儿,看着到有几分韵味,可惜也只是清粥小菜而已。
“那人长得很丑,满脸长了脓包,虽然被蒙面巾遮住了,但是我还是看到了。”勾洁儿十分肯定地说道。
果然! 庶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