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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州刺史丁原、襄州别驾张布求见!”
“进!”客栈内,刚坐下的李恪听见这声音立马站起来,把一直给自己揉着肩膀的武顺半强制性地按在座椅上坐着,而后才转身冷面看着刚刚进门的两位襄州地面上的实际最高长官。
“丁原、张布!你二人可知罪!”
“老臣丁原见过蜀王殿下!”而那丁原显然是见过李恪,只一眼便俯身行礼,而后才恭声道“老臣知罪!老臣管理不周!请殿下责罚!”
同样他身后的襄州别驾,见此自然跟着向李恪赔罪!
“哼!”李恪甩一甩衣袖昂首冰冷着面孔哼哼着“把你们的脑袋先在你们脖子上放着,等救回临川殿下再决定它们的去留!”
“老臣誓死救回公主殿下!”这时候那丁原也只能折腰保证!
“殿下,先让他们派兵封锁住城门再说吧!”坐于一旁的武照娇哼一声,终是忍不住出声。
“听见没有?难道还要本王亲自出马吗!”李恪瞥一眼怒气初显的武照,略微欣慰的同时,转身又是冷面以对。
“是!”那张布闻言直起身退出去,在客栈之外怒吼着“副将听令!兵分两路,一路去封锁城门!一路留下保护客栈,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
“殿下~”屋内,瞥过几个探出脑袋的房客,丁原跟着建议说“要不要把其他客人请出去?”
“不用!”瞥一眼刚被关上的大门,李恪冷意不减“客栈从今日起,除了大厅里的人以外,不许其他人随意进出!”
“是!”
“丁刺史!”感到身后灼灼的目光,李恪突的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也不再废话“难道发生这种事你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殿下!”那丁原也不是无能之辈,只略做思索,便躬身禀告“老臣惭愧,对治下出此大事一无所知,可有一人也许会知道些什么!”
“谁!”却是那武照猛地起身冲上前,冷眼盯着丁原。
“……”见这位小女娃冲到自己面前居高临下般死死盯着自己,那刺史眼瞳微缩,可还是微笑着回道“此人姓张名柬之!他应该会对我们有帮助!”
“他是干什么的?”可虽然他这么说,李恪也没有立即采取行动;因为这种时候,李恪不可能单凭丁原的一家之言,便乱了阵脚随意乱来。
“他是襄州的地下主宰!三教九流他知道的比老臣还清楚!”丁原也不介意,微笑着解释。
“那我们去找他!”闻此言武照眼眸微亮,而后转身便欲走出去。
“等等!”还是李恪叫住了她“虽说这种人消息最广,可是那些地方也是鱼龙混杂!这种时候去那儿不妥!”
“来不及了!”武照冷着脸“临川在他们手中,危险太大!所以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可以去拼!”
“老臣担保!此人必然无害!”这时丁原也添了一句。
作为李世民的老臣子,他的话对于李恪也有一定的影响力。
“好!”被抓的是李恪的妹妹,别人敢去冒险,那么自己也断然不会退缩“不过照儿你留下!我与丁刺史一同前去便可!”
“不行!”武照焦急争辩道“我一定要去!”
“让她去吧!”却是一直没有吱声的贺兰越石开口。
“殿下不让照儿去她不会安心的!”然后是武元庆接过话头。
“是呀!客栈有我们呢!殿下就让照儿世妹跟去吧!”
武照转过脑袋,神色复杂的望了自己哥哥与心上人一眼,随后嫣然一笑,再转过身便已然是一副平静的模样“殿下,我们出发吧!”
“出发吧!”瞥过浅笑不已的武顺,李恪暗叹一声随后回了个安心的笑容,而后转向丁原“派人保护好客栈!不许进不许出!”
……
“不知贵客从远方而来所谓何事?”
进屋分上下首坐下,那少年轻轻抿一口茶,而后才慢悠悠的问道。
“吽?”李承道眯着眼没有说话,而是他身后站立的孙道开口笑着“好像郎君知道我们的身份?”
“客从京来!”少年也眯着眼“贵客的标志这么明显,而且早就听说襄州城有人打听在下,如果柬之还不明白,那就该死了呀!”
“韩非子所言――儒以文乱法,侠以武乱禁,而人主兼礼之,此所以乱也!”孙道亦眯起双眸“如此看来,郎君与襄州刺史的确该死!”
“大胆!”少年身后的壮汉顿时铁青着脸,不由得上前指着孙道喝道“想死,老子送你一程!”
“老牛!”少年眯着的双眸突然睁开,伸手制止住身后的大汉“退下!”
“不知贵客来就是为了指责在下的?”那少年终于冷下脸来,阴沉着声音。
“非本意,可也是目的之一!”李承道依旧敲着桌子不语,所以孙道只能接着回道“听闻郎君钻了法律的空子来向恶商收取所谓的保护费?”
“公子慎言!”听他提及此事少年冷哼一声“张某从未做过违法之事!”
“呵呵”孙道却是笑着,得意而放肆“郎君用计夺取了恶商的利益,却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所以之后那些不知悔改的恶商必然从百姓身上掠夺回自己损失的利益!接着你们继续着,如此周而复始!”
“这样一来,说到底,你们还是百姓身上的寄生虫,本质上乃是与恶商一邱之貉而已!”
“你……”被否定那少年横眉竖眼怒气初显,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孙道打断!
“最为可恨的是襄州刺史,没有能及时深入了解问题实质,与你们混于同流!带头钻法律的空隙!身为执法人员却利用法律作恶!不是儒以文乱法是什么!”
“而你们首创的法律漏洞,更是会为其他用心不良的人利用法律为自己牟利提供依据!”
“千年前,孔夫子说――始作俑者,当断子绝孙!说的,就是你们之流!”
呵斥之言在大堂回荡,直接撞进一些人的心口!冲击着他们的神经!
“……”那上首的少年沉默下来,不再反驳,而是低着脑袋,仿佛是陷入沉思。而李承道,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下了那百无聊赖的敲桌子的动作,把双手放在扶手上,依旧眯着眼睛。
“柬之知错!”只是片刻功夫,那少年便起身朝着李承道与孙道深深作了一揖“柬之从未想过自己竟做了这么一件蠢事!”
“一切问题如果不从根本上给予解决,那么解决方案必然是有缺陷、有弊端的!”终于李承道嘶哑着声音缓缓道来。
“殿下教训的是!”那少年终究还是揭露了这位银面少年的身份。
“无妨!”李承道再次闭口不语,于是孙道自然而然的接上“郎君小小年纪便能统一襄州城内的这些人,并想着为民除害,已是不易,是孙道苛求太多!请郎君勿怪!”
有样学样,孙道也不是死脑筋,既然别人服软那么自己也不能一味的得理不饶人。
“柬之惭愧!”少年蔽面退后坐与上首,嘴角抽搐着――你我年纪相仿,这不是明退暗进么!
“那郎君以后如何?”既然得知其品行,那么孙道不介意做那位引导这位的人。
“公子何出此言?”少年眼角微挑,却还是笑着问。
“说句难听的话”孙道瞥一眼少年身后得壮汉“难道你准备一辈子都做一位小混混?”
“公子所言何意?”少年再次举臂拦住身后怒气冲天的壮汉,皮笑肉不笑的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
“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郎君就没有这样的梦?”
“英雄迟暮,何以为生?”
“郎君没有为他们想过?”
“江山代有才人出,郎君难道不知?”
“无一技之长,日后众人何以成家?”
“恶商难除,郎君就不想斩草除根?”
一连串的问题从孙道口中吐出,直接问住了那上首的少年!
孙道不相信这位少年从未考虑过这些问题!哪怕是其中一个!如果真是那样,只能说明他今天是白费口舌,浪费时间!
而上首的少年也如预料那般松下怒气,沉着脸不语;孙道也没有再紧追不舍,同样闭上嘴巴。至于李承道的敲击声,也早已停了。
于是大堂中陷入短暂的安静,气氛有些沉闷,却并不显压抑。
“公子不愧为响喻京城的才子!”终于,少年昂起头,重新带上笑意,那浅浅的笑,那招牌似的笑!
孙道好像知道了答案。
“可惜柬之乃一凡夫俗子,公子所说请恕柬之难以做到!”
“哼哼!”少年话语中的拒绝之意孙道自然可以听出来,隐约也可以明白他在顾忌着什么,可惜他从未想过要招安这伙小混混!所以他冷笑两声“做不到?很妙的回答!”
“你所谓的做不到只是一个借口!”
“你所谓的做不到只是你自己所想!”
“你所谓的做不到,并不是因为你做不到,只是自己认定自己做不到而已!”
“三国周处能除三害,你为何不能?”
孙道也不点破,因为他根本没有想要招揽他们的意思!无论少年所言真假,他所说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把他们的后路堵死,逼着让他们改变!逼着让他们考虑未来!逼着他们成为益虫而不是蛀虫!
他的话再次让大堂陷入沉寂,只是这次压抑却是多过沉闷!如同一块石头重重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直到少年的属下突兀的闯进来在他的耳边低语几句,大堂里的压抑才被打破。
“殿下公务繁忙,只出来一会儿,蜀王殿下便寻至我这儿来啦~”
少年站起身,笑颜道,直接让大堂里的气氛恢复过来;然而却使得李承道与孙道高通几人直接蒙住――李恪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行踪?
“二哥?”
在他们走神胡思乱想之际,李恪已然带着武照与那位襄州刺史丁原匆匆登场。
只是他的声音中包含着的疑惑大于惊喜,更让孙道他们不解。
事情似乎向着某些被否定的方向发展。
“怎么?发生了什么事?”瞥过李恪身后的武照与那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李承道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而这时,那孙成也已经带着临川到达目的地。
“郡主,下轿吧!” 保媒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