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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些忧虑,因为你和我谈话有时是说说笑笑,没有一点儿严肃的感觉;有时又是冷着脸,让朕很不放心!”李世民直视着他沉声道“至少,你从来不敢看着我说话!”
在这种时候他也不敢有所保留,道出心中所想,毕竟这种口头约定最为脆弱,稍有不慎,便形同路人。
“呵呵……”公道连连苦笑,俄而面露迷茫之色“你一直不知道的是——我怕你啊!人说久居上位者,自有其威严!你帝王之威,使人惧畏。我自然也怕,怕自己被你折服,从而为你所用――我终是要回去的!”
“好吧!我懂了!”李世民了然,点点头“只有你能保我大唐基业长存,保我妻子身体健康,保我儿女平安幸福!你的一切,朕都能忍!”
“放心吧!”公道抬起头,咧嘴一笑“既然她把我弄过来,你就应该相信她!”
“高通!”
李世民眉目严肃,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喊着他的侍卫。
“陛下,人带到!”高通应声进殿,身后,还跟着一位,带着面具。
“这是朕安排做你替身的人!暗十二!”李世民指着进来的人,笑了“完全符合你的条件――身形相仿,而且还会口技!也许有一天会有所作用”
“你是谁?”公道哑着嗓音。
“我乃李承道!”面具男也不愚笨,立马反应过来。
“好!”公道拍拍他的肩膀“从今天开始,你随时带着面具暗中跟在我身旁,当需要的时候,你就是李承道!”
说着转向李世民“陛下,我再借一下你的高通,可否?”玩笑的语气,却又是肯定的表情。
“找个时间吧!”李世民微微蹙眉,也不小气“高通,十二,你们再领暗五到暗八保护公子,对公子视同对朕!公子有什么意外,朕唯你们试问!”
“属下得令!”二人随即抱拳领命。
“那公道,你准备一下,明天,你见一见朕的儿女们!”
“也行!”公道低头思索了一阵,点点头“正好,明天在他们面前介绍一下我,让他们都知道我与李承道不是一个人!顺便,陛下再派高通来保护李承道!”
“这样不是更会引起怀疑?”李世民却不怎么赞同。
“无妨,李承道明天会宣布孙道为其代言人,所有宫外事物都由孙道全权代理!这样便能有理由了”
“对了!你的弟弟们都已就蕃了么?”
见他们又开始商量着,高通二人识趣地退了出来。
“什么意思?”李世民紧锁浓眉。
“鲁王如何?”公道答非所问。
“前些日子有些小错,朕责备了番”李世民若有所思“莫非?”
“少不更事,心怀愤恨,危及太子!”公道微眯双眼,既然要教育小朋友,那么就要多与家长沟通。
“那么……”李世民眼眸闪过一丝杀意。
“不不不!堵不如疏!还不如时刻留意着他,观察他是否与太子或其他人联系。当他们有联系的时候,直接截住他们的信息,这时你再与太子沟通一下,陈弊利害!父子之间,只要多沟通沟通,大多数事还是能解决的!况且,已知的敌人比未知的要好对付的多!”公道赶紧阻止了他的意图。开玩笑,杀戮永远解决不了问题,相反,只能是问题更加复杂!
“甚妙!”李二赞同地点着头。
“那就这样了!我还有回去应付你的大儿子呢!竟然忘了李承道是他的小伙伴!真是失算!”至此公道苦恼的揉着头发,走向门外。
李世民摇头无声地笑了:明明是一个小破孩,却偏偏一副大人模样……
东宫,崇文殿。
“承道!你回来啦!”刚进屋,一直在屋内转着圈的李承乾立马迎了上来,满脸喜色,紧紧抓住他的手。
“放心吧!太子!我不会出事的!”公道有些惭愧,毕竟自己不是真的李承道,而李承乾的感情却是真实的!
“承道,你是在怪我么?”李承乾闻言,神色黯然,眼光暗淡。
“太子何出此言?”公道糊涂了,这太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怪我阿耶抢了大伯的皇位!”闻言李承乾有些激动,用力晃着公道。
“呵呵……”公道笑了“我还以为有什么事的呢?原来是这个!”公道肃颜喊着“大兄!”
李承乾也平静下来,诧异地看着他。
“承乾!刚才我喊你的一声大兄,是希望你记住:我们是兄弟!父辈的一切恩怨,与我们无关!还有,你也有兄弟!我希望,将来的你,不要为了皇位而忘记兄弟,不管是我!还是李恪!还是李泰!甚至是李喑他们!因为!你是大兄!是兄长!现在,是我们承子辈的老大!”
“我懂了!你放心!”闻言李承乾郑重地点着头,像是承诺了一个天下!
“话说,前几日阿耶交代说,请你过去!这个‘请’字用的好啊!”
立政殿。
李二陛下百无聊赖的把玩着一块翠色玉玦,对正在为自己捏着肩膀的长孙皇后说“观音婢,高通说,他在给公道那小子送衣物的时候,发现汝南在他房中……照顾那小子……休息……”说话间,竟有些醋意!
“高通的意思,是汝南可能发现公道的身份?”对于自己丈夫,长孙皇后自然了解,因此完全无视他无端的醋意。
“嗯!”李世民刹有其事地磕着头。
“陛下的意思,是希望臣妾好好交代汝南一番?”
“嗯!”还是磕着头。
“而公道表明他还是要回去?”
“嗯!”李世民这回正常了。
“那陛下想不想把他留下?”
“嗯!”李世民至此肃颜郑重地点着脑袋。
“那么,陛下还关心汝南干什么?那孩子那么聪明,肯定明白陛下的用意”她嫣笑道“所以,陛下还是顺其自然吧!”
“也是!”李二愣了愣,俄而颌首,深以为然!
“只是苦了汝南这孩子了!”
“承道!承道!快醒了!要走了!”一大早,李承乾便来敲门,只是,没有人回应。
不久,附近的宫女匆匆赶来,告知气呼呼的太子殿下他已经离开得消息。
而这时,立政殿。
“我说,到底有多少人啊?一大早便把我叫来!”公道一脸苦涩,太折磨了,早上六点多便把派人把自己拽起来!而且自己昨天又喝多了!头疼的很!
“人多了!从承乾以下的兄弟,还有从汝南以下的女儿……”李世民很是骄傲,毕竟古代以多子多孙为福。
“等等等等!”公道赶紧叫停,惑疑不解“不对啊?怎么没有襄城公主?”
“襄城已经下嫁给萧瑀长子萧锐了!已经是别人家的人了!”却是一旁的长孙皇后浅笑着解释了下。
“也就是说,襄城不是李叔叔的女儿喽?”沉默了一会,他冷笑着。
“胡说,肯定是!”李世民瞪着他,转眼又苦着脸“但已经是萧家的人了!”
“即使公主出嫁!她还是姓李!还是你的女儿!你李家的长女!”转瞬,又是斥责的语气“凭心而论,你对襄城有对长乐好么?”冷眉以对,而后放下声调——
“虽然说出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别人家的人!可公主也是有娘家的时候呀!根据礼法,女儿回家很麻烦,可是母亲想女儿了她总要回来孝敬的吧!婶婶您是一国之母,随便想个理由就可以把她召进宫来的啊”
“毕竟,都是离家的儿女,哪能不心疼呢!”
“况且都说女婿是半个儿子——半子也是子啊!”
一番话下来,二人皆是低首无言,一脸默然。
“哼哼……”沉默良久,公道冷笑着,道“你们永远都想不到,在我们那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男女平等!”
他语出惊人,直让李二夫妻俩大吃了一惊!
“不相信?那么房夫人你们都知道吧?”
两人相视点头。
“房夫人以御夫闻名,在这个时代是一件奇闻!可你们永远也不会想到,在我们那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一件事!被它当成是爱的体现!”他埋下脑袋,声音很轻,似是带了些什么。
“所以,娶了亲的儿子是儿子,嫁了人的女儿也还是女儿!该回家看看,就应该回家看看!”
“说到最后还是要陛下召见襄城!”李世民沉默着,但长孙皇后却嫣笑道。
“李叔叔,真让人不服气,你竟然拥有一位贤淑有徳的妻子!”公道摇摇头,无奈地叹息。
“那是自然!”闻此言本是沉默的李二却又一点也不客气,而一旁的皇后娘娘,羞的低下头,面红耳赤。
“宣襄城公主”停顿了会儿“与驸马萧锐进宫!”
“正好,我要瞧瞧,这位驸马是否符合我许下的三个原则!”精光一闪,公道的嘴角悄悄翘起,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太子殿下到,长乐殿下到!”门外,兄妹二人应声推门而入。
“阿耶阿娘!”二人一同进屋,动作却不同。李承乾站立一旁,恭恭敬敬。而长乐,径直扑进长孙的怀中,乖巧地喊着“二兄好!”只是俏脸红红的,霎时可爱。
“额”公道挠着头,有些脸红,因为已经见过长乐几次了,自己连礼物都没有送过,如果是在以前,肯定得糟……这样想着,公道的心情不由低落下来“长乐乖,下次二兄给你带礼物!”
“嗯嗯!”长乐却是一反常态的羞颜道“二兄要说话算话!” 保媒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