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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虽然对李承道直言自己的名号觉得有些不妥,也有些不习惯他这样单刀直入,不过贺兰越石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回话,所以他低着头,语调平静“贺兰楚石是不孝舍弟!”
只是,阴暗的背景下,李承道没有根本就没有发现,答话人的手在轻轻颤抖着……
时光突地飞速狂奔起来,待贺兰越石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已经是翌日清晨。
在极为怪异的氛围中用完早餐,李承道再次把所有人留下来。
当然,武元爽依旧没有露面。
“我想事情大家基本上都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吧?”李承道没有再一如既往的客套一阵,而是直入主题。只是他随意的语气,仿佛所说的并不是一件大事――当然是对于武家众人而言。
“由于本王的自作聪明而造成现在这种情况,我在这先对于自己的过错向武国公道歉”见大厅里的人几乎都点头表示了解,李承道先是弯腰给武士彟一家道歉“对不起!”
虽然口气依旧平淡随意,波澜不惊,可是武家夫妇都不敢苛求太多,毕竟那只是十几岁的少年。至于武照那鄙视的眼神与李恪忧虑的目光,和武顺暗淡的神色,直接被他无视――生活永远都是现场直播,不可能有排练的机会――所以老实的被命运捉弄吧。
“本王愚昧失策,导致了这个局面——致使武家大娘子与我家三弟以及贺兰家越石三人之间成为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对此我深感愧疚”好似在背书,李承道的语调永远都是百变不惊,半点儿愧疚的影子都看不见听不出“然而事已至此,再怎么反省都不能使事情恢复为开始的局面――因此重点是怎么解决这件事而不是自怨自艾!”
相反的,怎么听着他的声音中好像带着对于某人多嘴的愤愤?
而且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别扭?
武士彟嘴角抽搐着,却仍然是点头称是;也只有武照撇着嘴嘟囔着“为自己找理由!”声音根本不大,李承道自然也听不见。
“因此本王夜以继日的想着解决问题的方法,最终想起陛下的话!”既然李承道唱主场的话,必然不会跟他们啰嗦太多,因为那样他自己都觉得烦“陛下说――有本事就自己凭着真本事把自己喜欢的人带回来――这不只是表示陛下对于本王以权势压人的不满,更是暗示着――李恪你要是真的喜欢那个女孩儿,就用自己的真本领赢了自己的情敌,讨得岳父岳母的欢心,偷走女孩儿的芳心――最终抱得美人归!”
“所以,本王想要再斗胆做一回主,让李恪与越石比一回,看看到底谁才是武顺大娘子的真命天子――李恪胜,那么一切回归原样,李恪还要争取那八十分,然而贺兰家与武家婚约作废;贺兰胜,那么武家大娘子嫁与贺兰越石!”
“无论输赢如何,事后本王会亲自向贺兰越石道歉!”
“当然之前本王已经征求过越石的意见,他很是赞同本王那句道德婚姻的看法!”根本就没有在意武士彟愕然的神色,当然贺兰越石低头抽搐的隐晦动作更是被他无视,而且实际上他根本也看不见。
“至于李恪”李承道这才瞥一眼站在一旁略显复杂的李恪“他本就无理,所以没有发言权――要想得一人心,那就要拿出真本事出来!不服,就去找他老子去!”
至此眉目肃然,口气严厉,似乎是把自己被训的气儿都洒在骂他的人的儿子身上。
“武国公可有不同意见?”末了,他竟把话头转向武家老头儿。
“老臣无异议!”武士彟眼角抽搐――你都把陛下拉上了,自己敢说不么!甚至还带上爵位――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不过人家可以随意,自己可不行!所以武士彟只能按照规矩老老实实的躬身答着。
一旁,瞅着自己半百的父亲慢吞吞的给比自己还年少的少年行礼,本着看戏原则的武元庆淡淡然的眸子中闪过几丝复杂。
出乎意外的,武照的闪亮双眸中也透着一抹复杂,让人不知所以;当然,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位配角。
“那好!那么现在就开始吧!”
“首先是规则――一共比试三局,采取三局两胜制!”在众人还没有做好准备之前,李承道独自宣布开始,接着简略的介绍一下比试规则――真的很简练,连要比试什么都没有介绍!
“首先是文斗――由本王出题,李恪与贺兰越石必须撰文――赋也好,诗也罢,甚至词也可以!只要符合条件,不限文体!”完全不顾众人的惊愕,李承道一直在这个自己搭建的舞台上唱着独角戏。
只是瞥见李恪同样愕然之神色,众人自然会帮他想好理由――出其不意?显示自己没有偏私?还是对蜀王的信任?善于思考的武照当然也会不由自主的帮李承道找好借口,不过到底是不是,谁知道呢!
“那么,开始了!”李承道的面具下勾起嘴角,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在李恪无措与贺兰平静的目光中,断然开口了“元宵节的夜晚,少年独自在街市上赏灯。突然间,他偶遇一位少女,一见钟情,待他反应过来想要上前讨问少女芳名之时,少女却已然不见!”
说完李承道盯着堂下李恪与贺兰越石“结束——两位请以此撰文一篇!”
“这?”李恪闻言,漆黑的双瞳猛地一缩,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而武顺却瞬间耳红面赤,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结合两人动作,所有不知所云的人都明白了,那少年与少女恐怕就是这两位少男少女吧?只是背景不同罢了。
从临川罕见地露出的对于自己三哥那玩味的眼神中,众人暗叹一声,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转身,贺兰这边。
好似有所感,贺兰越石面色纠结,不知是在考虑怎么作文,还是在思索着别的什么。
“别这、那的了――一柱香的时间,到了时间没有作品的便算是弃权!”李承道可不会与李恪啰嗦――规则是我定的,题是我出的,你们只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做好交上来就可以了!
“……”而那位不老实的武照同学,轻启樱唇,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而后却突然闭上嘴巴,好像又忽然想起什么,最后竟也如贺兰越石一般面色纠结,不知所措,左右为难。
神色各异间,时间也随着不知什么时候竖在大厅中的香烧成灰悠悠飘走,在这不算紧张的气氛中,下首的两位的面色也平静下来。从表面看,似乎两位都是胸有成竹。
“两位如果要是已经有了佳作,那就写下来吧!”时间差不多时,李承道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淡淡地向着堂下的竞争对手开口了。
闻此言,李恪却再次挣扎起来,而贺兰越石依然保持平静,很有李承道之前波澜不惊的神态,在众人眼皮底下,在面前的白纸上刷刷写着;见此,李恪最终还是下定决心,目色坚定的下笔。
“川儿,去把他们的文章拿过来”瞅着两位依次放下笔,李承道吩咐着自己的妹妹。
“哦”临川乖巧站起的走下去,收起李恪的大作;之后是贺兰,只是对于贺兰的文章,小女孩儿似乎是有些吃惊――抓住那张纸,她先是一怔,不过瞬间恢复正常,拿起贺兰越石的作品回到李承道身边。
只是,清澈的眸子里那抹惊讶的神色早已映入众人眼帘,抹之不去。
于是李恪武顺也随之一惊,而后再次忧虑着彼此的未来。罕见的,武照竟也有些担忧,明明之前她谁也不支持的。
“拿上来吧”相反,李承道倒仍是一副平和的语气,好像一点儿为李恪着急的欲望都没有。
从临川手中接过两人的答卷,李承道只是一瞥,便张口朗道“词牌名:青玉案
词名:元夕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
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她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
灯火阑珊处。”
“这是李恪的!”
绝妙的一首词,被他毫无情调的大声读出,在大厅中的完全被惊呆了的众人耳中,简直是对这首词的侮辱!
当然,他们没有人注意到,李恪那略显羞愧的颜色;与贺兰越石眼中飘过的那道精光,以及其中夹杂着的那缕鄙视与不屑。
当然,还有武顺的顿然欣喜与武照的悄然放松,伴随着的些许复杂。
至于武士彟眼中的无奈、杨氏双目中的满意和武元庆冷漠双眸中的那缕似有似无的慰藉,不必细说。
也只有李承道一个人是完全面无表情的,不仅是他们可以看见的部分,而是面具下的那整张脸,都没有一丝笑意或者满意之色,仿佛这首词就是一首不上大雅之堂的烂词。那种无形中散发的冷漠,使得其他人很想上去踹上几脚,特别是武照……
“下面是贺兰越石的!”仍是那百年不变的语气,好似整个人只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只是在按照事先设定好的那样吐出一个个字符。
只是,在这字符从他口中吐出之后,所有人的视线都不得已聚集在他的身上,带着好奇的眼神,只有贺兰越石除外。
他一如既往的挂着那谦谦微笑,是胸有成竹? 保媒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