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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背后
荆棘血路
值不值得
——
想到这儿，长孙皇后不由翘起唇瓣儿颇为玩味的望着台下的儿子，那神色似笑非笑，却把少年羞的直接红了脸。
“去吧！”而李世民愉快的笑了起来“随便给我带个口信给那小子――快回来！长安你的事都给你积着呢！”
“孩儿遵旨！”闻言李承乾先是一喜，躬身领旨，而后继续弯着腰，却把目光转向自己的母亲，用闪光的眼神不住的乞求着。
“陛下？”长孙皇后会意，手中的动作没停，却不动神色的柔声呼着，吸引住丈夫的注意。
“嗯？”李世民也是自然而然地配合“怎么？”
“陛下忘啦？”长孙皇后嫣笑着“汝南那孩子这阵子身体不好，太医说最好是出去转转？”说着在李承乾看不见的角度悄悄给丈夫使了个眼色。
而下首的李承乾则是有些头大――自己是想带着妻子出去走走，怎么突然变成了妹妹？
“对啊！”在妻子的提示下，李世民终于是“想”起来，恍然大悟道“汝南那孩子也应该出去走走！老是待在宫里算什么事儿！”
“可是”虽然李承乾不介意带着妹妹出宫，然而这位妹妹从小体弱多病，从来是药不离身的主儿，自己怎么都有些担心，所以他不由张口急道“二妹体弱，而且男女有别，我怕路上自己照顾不周呀！”
“那让依儿跟着吧！”谁知长孙皇后顺口就接着“依儿柔顺单纯，而且是嫂子，汝南与她相处也不会有什么顾忌，姑嫂之间也有个照应！”
“陛下？”说着低眉询问丈夫的意见“陛下以为如何？”
“也好，依儿那孩子与谁都处的来，况且是在宫外，汝南说不准会更好些~”说着瞥见李承乾自豪的神色，不由板脸沉声加了一句“说的是你媳妇儿，不是你！”
“额？”李承乾算是无语了，自己选的好媳妇自己得意一阵也是错？阿耶管的也太宽了吧？
“那孩儿就去准备啦？”心中腹诽不已，可面上李承乾还得闷声的继续恭恭敬敬着。
“去吧！”李世民也不嫌他目的性过重，随意的挥挥手“出发时就不要再来烦我们了！”
“早去早回~”见丈夫下了“逐客令”，长孙皇后随即跟着嘱咐几句“路上注意着点儿，宫外不比家里，你是大哥，一切考虑清楚了！”
“嗯！”李承乾重重点头，见母亲的话音落下后才继续躬身退着“孩儿告退！”
“孩子大了，也该出去走走！否则双耳不闻民间事，也不能有粒粒皆辛苦的体会！”目送着儿子离开大殿，李世民慨然感叹着。
“陛下也羡慕啦？”瞅着丈夫仿佛有所感触，长孙皇后也回忆起少时乐事，不由轻启朱唇，笑意盈盈，眼眸中充满回忆的笑意。
“是啊！”李世民显然也是与妻子回忆起相似的情景，转过身盯着妻子的笑靥喃喃道“想起了少年时偷偷去找你被无忌向阿耶告状的事儿！”
“妾身记得，之后听得阿娘讲起这件事，被取笑说阿耶早就知道了！就是没忍心……”说着长孙皇后的俏脸瞬间红透，似乎是=变回了当年的那位被婆婆取笑的的新媳妇儿。
“看来阿耶那时候便开始准备了呀！”闻言李世民微愣，随后苦笑着，面色复杂。
“陛下多想啦！”玲珑剔透的长孙皇后怎么会不明白丈夫的想法“阿耶要是有什么想法，便不会让当年的事儿发生！”
说着她缓缓躺在丈夫怀中像只可爱的小猫，眯着眼粉红色的嘴角微微的上扬，轻轻环住他的腰“也不会告诉长乐来提醒陛下啦~”
“也难怪年关时阿耶对着青雀又是吼又是斥责的！”听着妻子的开导，李世民仅存的一丝纠结与挣扎瞬间消逝“现在想想，阿耶都是成了精的人物，怎么会轻易的喜行于色呢？”
“如此说来那承道的事儿阿耶也知道喽？”也轻柔的抱着妻子相依相偎的李世民，突的双目一跳，陡生愧疚。
“应该吧？”长孙皇后也有些不确定，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微蹙着秀眉与李世民对视着“阿耶没有相信？”
“应该是啦！”李世民叹了口气搂着妻子无奈的摇着脑袋“看来阿耶还是对我们留了一招呀！”
“就是不知道阿耶知道了多少~”长孙再次躲进丈夫的怀中，有意无意的来了句似无飘渺的话。
“额”心中有鬼的李世民不由有些躲闪，不过也幸好她没有与他对视着，因此李世民也只是躲了片刻，便试着转移话题“不过我最为担心的是长乐那孩子――她总有一天会察觉到的呀！”
“长乐？”见丈夫提及自己最为疼爱的女儿，长孙皇后瞬间把一些想法抛之脑后，略做迟疑的无意识重复着女儿的名字“长乐？”
“为什么要让长乐知道呢？”虽然是李世民自己提起的，然而现在他也有些不解。
“难道？”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李世民脸色忽的一变，低首与妻子对视着，可是从她的眼眸中看出了相同的猜疑……
同样是清晨，地点也是在长安皇宫。
――一位少年只身找到李家老五老六。
“他怎么来啦？”李家老五正在听着老六的抱怨呢，宫殿总管便悄悄走进来在他耳边嘀咕几句。
“谁啊？五哥？”老六对五哥有什么事儿避着自己有些不爽，因此瞪着眼直接开口询问。
“我们的小七皇叔啊！”老五也没有在意弟弟不爽的神色，站起来冷声道“我们去看看这位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吧！”
“哼！”闻言老六也是冷哼一声，满目不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小皇叔！”
“老六！”听见自己弟弟口气颇为不敬，老五不由得轻身呵斥着“注意着点儿！再怎么说也是长辈，不要让人家面子上过不去！这样别人不高兴我们也要受罚――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知道啦~”老六甚是无奈的堵着耳朵嘟囔着“五哥你怎么有时候母妃还啰嗦！”
“长安虽大，久居不易啊！”老五罕见的感慨一句，而后转身笑着踢了他一脚“走了！还要去迎接我们的小皇叔呢！”
“走就走！可别踢我呀！踢我屁股多丢人！”
“小侄见过皇叔！”说笑着两人到了殿外，只是俩货也是够不敬的了！竟然连人家的排行与自己的姓名也懒得多说。
“贤侄免礼~”听见他们随意的语气，来者眼角微笑，双眸中怒气一闪而过，可瞬时又带上那副笑呵呵的面容。
“皇叔里面请！”既然是主人，李家老五自然没有在殿外招待客人的道理。
“不知皇叔清晨至此，有何贵干？”待三位进入大殿，总管重新奉上三壶新茶退下后，李家老五才施施然道，仍是颇为随意的语气，让老家老五暗中撇了撇嘴――还说我呢，自己不也一样吗？
“无它”虽然主人的语气依旧随意，然而客人也不恼，至少面色上看没有在意――笑颜道“听说两位贤侄在长安街惩恶扬善，百姓称赞不已，特来恭喜！”
“区区小事儿”一直闷头不吭声的老六听至此得意一笑“何足挂齿！”
而李家老五面上虽是笑着，然而心中却是猛地一突，想起了当时心中感到的隐隐不妥。
“可是从进城以来”敏锐的捕捉到老五眸子里的那一抹疑惑，客人笑得更加欢快，抿了一口茶后才悠悠道来“我还听到了另外一种版本！”
“什么？”老五眼角微挑，那种似乎抓住又抓不住的感觉再次来临，让他不由心胸急躁。
“我曾无意听说，一些皇兄的老部下在一块聊天”少年悠悠的放下手中的茶才继续“他们抱怨说，皇家的两个小子闹得可真够过分的！我们跟随陛下出生入死，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子孙后代活得更逍遥一点儿吗？而他们管的也太宽了吧？根本没把我们老臣放在眼里！”
用随意的语气说着，却又时不时的暗中瞥视着两位的面色变化。
“胡说八道！”闻此言，李家老五站起身怒喝一句，而后竟坲袖而去，留下目色狰狞的老六与依旧笑盈盈的李家皇叔。
“五哥！”本怒气冲天想去找那些嚼舌头的家伙麻烦的李家老六，见自己五哥怒气冲冲的走进内室，暂时放弃了想法，起身匆匆追了进去，留下慢悠悠品茶的皇叔一人在大殿。
而这位制造了眼前这一切的少年，在笑眯眯的喝完这壶茶之后，勾起嘴角冷哼一声，而后不告而辞。
而这时的内殿。
“五哥？你怎么啦？”进来瞅着五哥有些复杂的面色，本是烦躁的老六不由得关切的问了一句。
“老六，你老实告诉我，当你母妃得知你在长安街的所作所为之后，她是什么表情？”
“什么什么表情？”老六也是一头雾水，眨巴着眼睛理直气壮“当然是欣慰啦，有我这么个好儿子！不仅如此，母妃还夸了我呢！当着老三的面！”
老六很是得意，似乎事刚得了小红花的幼儿园小朋友。
“是吗？”老五苦笑着喃喃自语“看来她们都希望我们这样啊！”
“什么这样那样的？”见状收起笑脸老六坐下来，很是疑惑的盯着自己的五哥“五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呢？”
“无知是福啊！”见自己的弟弟还没有反应过来，老五却是自嘲一笑。
“五哥你欺负我是吧？”可是听到这话老六不高兴了，所以他沉着脸半怒道“我好心关心你你竟然骂我？”
“六弟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而老五也不介意，神色复杂，在盯着弟弟再次愣神的面色瞧了一会儿，才幽幽继续着“算了，还是让你明白吧！否则迟早会被人利用！”
“什么呀？” 保媒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