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还不起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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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索声骤停,下一秒就有一个掩不住略带欣喜的女声说:“你总算醒了,四天了,我还以为……”
真的是她!早已经将对方归为自己所有物的阎天泽认出人之后,便问:“这里这么黑,你在哪里?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小小铁窗外投射进来的光亮,苏易儿看清了男人因为几日的不清理而长出了胡茬。身上狠厉寒冷的气息依旧没变,如同当年他淡淡出现时的样子,帅气的脸已经变得更加有男人味道。
她怔怔的盯着那双如宝石的黑曜,男人曾经如雄鹰一样锐利明亮的眼睛变的扩散而没有焦距。
苏易儿:“阎天泽,虽然我们被关主了,但是现在是白天。”
意思很明显,这房间是有亮光的,只是他看不见而已。她这是委婉的告诉他,他瞎了。
阎天泽微微一愣,眼眸瞬间扩大了,看了看窗的方向,他感受不到一丝光亮。嘴角缓缓勾起冷笑,不置一词。
阎家每一任当家都是残酷而不近人情的。父亲因为一次与国外军火方的枪战中死去,痛失爱子的阎爷爷便将希望全部放在当年才五岁的阎天泽身上。
十岁时被丢进孤岛与野兽肉搏,徒手杀死穷凶恶极全球通缉的罪犯。十三岁被放到杀手训练营里,接受惨无人道的地狱式训练,为的就是让身体煅练的异于常人。
等他十五岁回到B市,恍如隔世。再一次见到外面自由洒落的初阳时,身上,手上都已经沾满了罪恶的鲜血。
黑暗对他而言算什么?大概什么也不算。
“我没事。我想知道那天早上你为什么走了?”话锋一转,指向苏易儿。
他不认识她了,更不知道那夜膝下承欢的,是他多年来心心念念的她。
苏易儿猛地反应过来,一阵苦笑。六年了,是自己丢下人家逃回苏家。不过是喊了一声易儿,怎么还指望着人家能认出自己,何况当年连名字都没告诉过人家。“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用对我负责。”
这还是阎天泽第一次仔细的听她讲话,那晚叫哑了的声音已经变得透彻清丽,从室内一角传来,言语却是疏离拒人千里之外。
对上阎天泽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苏易儿轻动嘴唇,无声说出一句话。
既然不认得,那便当陌生人好了。
凉凉的风送来潮湿的水汽,水浪拍打的声音越来越大。密室有些摇摆,一晃一晃的。
苏易儿说了那话之后,阎天泽沉默很久。那眼睛虽看不见了,却依旧有着未失明前的凛冽。狭长的眼眸不知闪过什么,微微眯了起来。
好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竟然说的那么不介意。看来那晚上是没有让她好好的记住“厉害”……
浑身紧绷的肌肉依旧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即使被狼狈的绑住,却让人看着像一只正在休憩的豹子,垂着眼睛,看不清面上的情绪。
“吱——”暗室生锈的铁门被打开时发出沉重的哀嚎。外面阳关急冲冲的钻进密室,这是他们被抓住一个星期后第一次真正触碰到它。
阳光虽鲜活,却是刺眼的。走进一个肥头大耳的人,看见昏迷已久的阎天泽已经醒了。“哐当!”猛的踢翻了一旁的铁桶。
语气凶恶的说:“妈的,总算醒了,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苏易儿和阎天泽跟没听到一样,定定的坐在原位置。那人本来就很不耐烦,见状神情更加凶恶,气势汹汹的走到阎天泽面前,就要抬起脚重重往他腿上踩下去。
苏易儿连忙一叫:“大哥!”那人果然回头。
“他昏迷好久,也没吃过东西,不如你解开我扶他过去。我一个女的也做不了什么,你不用担心。”
好声好气的说话总算得到点成效,那人向左边“呸”吐了口水,就给人松绑了。
扶着人出了暗室,周围蓝茫茫一片,海息扑鼻而来。原来,他们真的在船上,难怪那么久了,阎家的人都找不来这里。
缓慢的行走着观察这船的形状和位置,苏易儿心中暗暗打算着。甲板中央处有零星几人围着,两人走到时,不只是谁推了苏易儿一把,“砰”一声,两人摔在白色甲板上。
面前坐着一个约莫五十多岁,面容瘦骨嶙峋却不失威严,穿着明黄色秀金龙的马褂,手拿两颗滚圆玉石玩弄着。
见到他们狼狈的样子,不屑的笑了一声,走到了阎天泽面前,脚下的鞋底安着高鞋骨,重重的往胸怀处一踢。
这一脚,苏易儿看着都疼,而阎天泽只是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除此之外,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哼,阎天泽,你不是很能耐吗?不卖军火给我,杀了我那么多弟兄,竟然还杀了我儿子!我今天要你血债血偿!”说着,下脚是越来越重,阎天泽的嘴角溢出了一丝血。
不能再打下去!身体比想法要来的快速,苏易儿竟然冲上去,挡在他身前,硬是护着他,受了几脚。
女人闷哼一声传到阎天泽的耳里,心里一紧,他却仍然不能动作。对方人太多,他只能忍,再一会,只要人一到,马上就能得救了。
那人踢得累了,停下了动作。想起前些日子进货的毒品,吩咐旁边小的去拿来。然后又不解气的踢了一脚,正中阎天泽的脚骨,转身坐回位置。
阎天泽用看着死人一样的眼神盯着那人的脸,竟然就像没有失明一样,伪装的没有人能看的出来。
甲板上没有其他的人,苏易儿虚弱的趴在阎天泽身上,抬起手抚摸那曾经支撑着自己度过痛苦人,目光卿卿,竟然早就是深情已付。
苏易儿现在的目光是有多么的浓情,表情是多么心疼与不舍。只可惜,她自己看不见,阎天泽看不见,只有座位上那人看见了。
好一对苦命鸳鸯!阎天泽,我要让你试一下失去的滋味!那人阴沉的想。
看不见的人,其余的器官会特别敏感,更别说是阎天泽这种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敏锐的感觉到身上人气息的变化,正想说什么,却听见她说:“阎天泽,这是我欠你的,这次就还清给你。”
欠我?欠我什么? 蚀骨相思:总裁的豪门冷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