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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朕的皇后,是南墨的皇后!”南宫子墨将我给扔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不可谓不冷,似乎他一个眼神我就会成为炮灰!
此时的他让我有些害怕,下意识地朝床里面挪过去,南宫子墨,你……你不要过来……
我吓的抓住床头上的枕头就朝着南宫子墨给扔了过去,“你……”
一下子裹着被子在床脚躲了起来,不要,不……
“皇后!袭君之罪该当何罪!”南宫子墨将枕头扔在床边,一步一步俯身朝我靠了过来!
我害怕极了,生怕南宫子墨一发怒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我从未见过这样说话的南宫子墨,眼神犀利到位,似乎是要将我果腹凌迟一般。他扑过来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大气也不敢出。
不要,我不要!!!
南宫子墨,我宁可死了也绝不屈服!
“怎么,哑巴了?”他冷冷看了我一眼,捻眸冷哼一声,大手捏着我的下巴直接将我给拖了过去,我双膝跪在床上瞪大了双眸看着他。
我是出去了没错!可是我是悄悄出去的,我没做任何对不起南墨这个国家的事情!你凭什么就软禁我!
上一次被人如此捏着下巴,那人是南宫子逸,我上次是倔强地瞪着他……
而这一次呢,对面的人变成了南宫子墨,心中总有股说不出的酸涩,泪水有些不争气地滑落,打落在他的手腕上,他像是触电般地甩开我。
我只觉得一阵晕眩,头撞在床边的桌角上,我感觉有东西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头好痛。
“女人,不要挑战朕,泪水于朕而言不过是卑贱之物!”南宫子墨再没看我一眼,摔袖离开了未央宫。
好一句泪水于他而言不过是卑贱之物……我慢慢地摸着我的后脑勺,粘稠的热热的,张开手一看,那是血……
一阵恶心晕眩,我失去了知觉。
我感觉自己身处的云端,白茫茫地一片,那是云吗?
风轻轻地带来片片花瓣,琴声悠扬却有着浓浓愁丝。
我蹙眉,我这是在哪儿?我伸手摸着我的后脑勺。咦!没有破,我不是记得我晕倒了吗?
怎么会这样?这里又是哪儿!
“我等你许久了,林默默。”声音清淡如水,彷如是穿越时空而来的。
我一转身,看着一个一袭白衣的女子站在我的对面,这女子身上出尘的气息让我有些着迷和说不出的心疼。
等我看见她的脸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对面这人的脸和我的完全一样,只是略白了些……我压住心中的恐惧感看着她,“你,你是林默默!是镇国将军府三小姐、南墨皇后林默默!”
她不是死了吗?为什么我会看见她?难道我……我也死了?
一时间我张着嘴却觉得呼吸不过来,我怎么就死了,我怎么能死了呢!
对面的林默默看着我淡然一笑,上前托起我的手放在她的心口处,“你不必怕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是一个整体!”
她嘴角的微笑并没有缓解我心中的伤感,我怎么就死了呢!我怎么就死在了南宫子墨的手上了呢?
她牵着我的手来到了一株粉梨树下,带着我就这么坐在云端,浅浅地笑着说,“你肯定很想知道我的过去吧。”
我点了点头,我的确很想知道,可是我现在都死了,好像也不用知道了。“现在不用知晓也可以了。”
她没有说什么,而是盯着我的眼眸看着我严肃地问,“你喜欢南宫子墨吗?”
你喜欢南宫子墨吗?这个话我现在还能说我喜欢他吗?说我喜欢他,我已经说不出口了。
“你不必回答,因为我是你、你是我,所以我知道你想的事情。有些事情我有权利让你知晓,在看完那一切之后,你要做什么我都不干涉。因为做完那件事之后我就真的要走了,我的另一个自己,若是以后子逸做了什么不对的事,你替我好好照顾他好么。”她拉着我的手悠悠地说,这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有故事,而且故事肯定不小。
可是南宫子逸以后会做什么不对的事情,她为什么会这样说?南宫子逸和林默默之间的情感或许比我想的要深很多。
只见她手在空中轻轻这么一挥,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投影仪,上面的画面一幕一幕不就是他们的曾经吗?
庭院深处两小无猜,粉梨树下海誓山盟。
红墙绿瓦他母妃离世,辗转移至另一个女人膝下成长。
他为她高山采药深海寻医,她为他高堂直呼要嫁太子。
他泪雨看着她从此走入皇宫,她笑着为他琴断离殇。
画面一收,她看着我万分感慨道:“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指腹为婚,终究一切都是命,我与他而言还是有缘无分。”
“为什么你要进宫……”为什么你们两个人明明相爱,可是却要入宫,为什么要分开。
我的话音刚刚落,她泪水便滑落下来,看着我凄惨一笑,“高山采药深海寻医,原来那医便是子非鱼……在深海寻医之际子逸被蛟龙咬伤,毒入骨髓,依旧是要那江湖神医子非鱼才能……”
她没有再继续讲下去,我似乎是感受到了她浓浓的忏悔和内疚,若不是因为她,南宫子逸就不会去深海,就不会中毒云云,或许是为了救南宫子逸,她才……
可是我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南宫子逸就没有阻止?
“他为何同意了?”
“我本就是一颗棋子,本就是父亲手中的棋子,既然都是一副病身子,能嫁入皇宫为后为何又要嫁入王府呢?那一年我在窗外偷听到父亲和先皇的对话,原来我注定是要入皇宫的。我及笄之日当众说了要嫁太子,条件只有一个——救子逸。”
我默默地听着她讲述那一段我不知道的风月,看是我看着这个女人在说起南宫子逸的时候,更多的却是一种内疚和一种忏悔,这让我很不明白。
她的脸色本来就白,这个时候更是惨白,“我终是成了皇后,那一刻我才明白这不过是一个局,是一个父亲和子逸设下的局,我却甘愿钻了进去。而那个男人,他明知我是棋子,却给了我妻子该有的权力。”
我心想,这个男人是南宫子墨。
“我本是他青梅竹马指腹为婚的王妃,却被他一手策划捧成他皇兄的皇后。从此相见便是小叔子和嫂嫂。从进宫之日起,我就知道我自己是一枚棋子,我始终坚信有朝一日子逸会来带我走,从此相忘于江湖。他总说给他些时日,定会给我我想要的。”
她有些哽咽地顿了顿继续说:“在后宫如履薄冰,我本是一国之后,却过着落毛凤凰的生活,无人理睬。这些我都不在意,只因为那个夫君不是我爱的。”
“可偏生他却在我脆弱偏执的棋子之心上深深地撕开了一个口子,他道‘他是怎么教你的,棋子不会疼么!’那是我第一次听见有人那么生气地关心我。他从不强迫我,甚至是把所有该有的尊重都给了我,说来也可笑,在我以为我或许可以不是一枚棋子的时候,子逸出现了。”
“他要你做什么?”我问,这段故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那一夜,子逸顶着风雨前来。我一直以为,他终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意我的。”她说着说着冷笑了几声,“没想到却是一个瓷瓶和几句冷话,他说,皇上今夜饮酒不少,此时人事不省,这药无色无味,将它喂给皇上吃下,大业便成……”
“这……”我一时间找不到任何话说,南宫子逸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做得出来!
可是最后死了的是林默默,而南宫子墨却没死……我忽然记起当时南宫子墨说过一句话,他说‘以前皇后可是为了朕连命都不要的’。
我恍然大悟,原来当日南宫子墨都知道这些事情,也就是说南宫子墨知道林默默吃了那瓶子里面的毒药,而他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并没有做什么!
我冷笑,南宫子墨你和南宫子逸又有什么区别,你们一个逼着她去死、一个看着她去死……
“你真傻!”我只能说这么一句,林默默,你真傻。傻的让我心疼。
她深吸一口气,笑着说,“结局你也都能猜出来了,没错,那药我最后给全部吃了。我在这里等你就是想把这段记忆给你,从此你才是一个完整的林默默。”
忽然间我觉得她有些透明了,我渐渐快要看不见她了,她的声音有些虚弱,“林默默,要替我幸福下去。子逸你不要怪他。”
“嗯,我答应你……”
她消失前说了一句话,让我震撼不已,她说:“其实皇后爱上皇上了……”
话音落,她整个人都飘散在空中,没了踪影,或许她去了更好的地方,能找到更好的生活吧!
“我会替你活着,把你的那一份幸福一起找到的。”
“啊!!!”一种像是失重的感觉一下子冲击着我的身体,我感觉身子一个劲儿地向下掉,不由得尖叫出声。
“娘娘,主子……”我似乎是听见了小粉的声音,我用力睁开双眼,看着一阵光亮,眯了几下眼睛,我这是怎么了。
“太好了,主子,您没事儿了!可吓死奴婢了!”
一醒来就听见小粉哭丧一样的抽泣,我想抬手默默她,可是一点儿力气都试不出来。
“主子,您别动,您要做啥告诉奴婢就好了,您别动。”
“我……这是什么时候了。”我刚刚还在和死去的林默默一起,怎么一下子又回来了,我没死……
“主子,您都昏睡十天了。都把奴婢吓死了。”小粉一下子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感谢菩萨保佑感谢菩萨保佑!”
我都昏睡了十天……我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又回来了。还带回了我一直不知道的那段记忆,见到了那个傻傻的女人林默默,心口一想着她就微微泛酸。 皇帝你被征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