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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白日是黑的,这里的天空也是黑的,无尽苍穹之中只剩下无尽的空虚与寂寞!
这个地方充满了离奇与诡异,即没有声音,没有光亮,也没有任何人。“妈的,怎么又是这个破地方,这里到底是哪里?”忽然,一个在漆黑的悬崖道路上行走着的人,大声的发出不满的怒吼。
“你终于又回来了?”就在那个行人不断发出吼声的时候,一个陌生与清脆的声音忽然在他的背后响起。
“又他妈是你?”转过脸来,那个行人的怒火越来越旺盛了,“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
只见行人身后,只是一个看起来17、8岁,正低着头的清秀年轻少年罢了。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那一天快到了?”清秀的少年不知所言的述说着,完全没有理会萧哲的反应。
在说话的同时,那少年的手还在继续的动作着。似乎正用小刀雕刻着什么,一痕一划的,刻字工整,力道十足!
“又他妈的该死的是什么日子!”那个走在黑夜里的行人,似乎已经忍耐了太久了。
“还记得风的声音吗?”答非所问的,少年回答道。
“声音?什么?你疯了吗?”
“当风穿过身体时,那一阵冷色低鸣呼啸的声音:寒风清吟!”
“……寒风清吟,瞬杀……无声……”似乎又有些记忆,段段续续的声音自行人口中发出。
“不错。你想起来了吗?”少年那落寞的眼神中不禁一丝怜悯与悲伤。
“想起来?不、不对,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到底是谁?”
在那个行人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原本漆黑没有任何声音的环境里,忽然就刮起了猛烈的暴风雪。冷冰冰的雪花吹落,不断的刺激着行人的神经,让人睁不开眼!瞬间一切的一切都变了样。白茫茫的一片开始覆盖着整个黑色的土地,原本漆黑的夜晚开始散发着微弱的白光,一切的一切都变的更加的诡异与奇怪。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虽然现在狂风大作,但是不知为什么,少年的声音还是很容易的就传到了行人的耳里。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自己是谁,不要在装神弄鬼了,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了吗?是风雪的声音。寒风的清吟,由刀锋的冷漠破出,吹过身体!”
再次不知所言,少年依然故我。不过,在说完这段话后,他似乎抬起脚步,踏着厚厚的积雪将要离开。
“妈的,你给老子他妈的说清楚啊!你刚才到底说的又是什么日子?”陌路的行人不禁立即大喊起来。
听到那冷冷的怒吼,古怪的少年忽然停下了脚步。半饷,语气中以分不清是悲伤还是冷漠的只吐出冷冰冰的两个字——
“忌日!”
说起这两个字时,清秀少年忽然转过了他的脸庞!
“啊!”萧哲一下子就从梦里惊醒了。
使劲的呼吸着夜晚的冰凉空气,汗水也“滴答、滴答”的悄无声息划落在睡衣上。
又是那个噩梦!每年差不多的时间,每年差不多的时候,每年差不多的夜晚,甚至连场景,梦里的内容,梦里的风雪都是一模一样的,就连那个少年也是一模一样!
自己会被吓醒,并不是因为那个少年长的太可怕了,而是因为那个少年太像一个人。简直就和当年相片里的样子一个印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并且,与那少年相似的,又或者说是一模一样的对象——
就是萧哲本人!
“17、8岁的时候啊,”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萧哲实在是想不起来当时的任何情况了。
这几年来,自从出现噩梦的第二年开始,萧哲就去遍访名医;但是检查的结果,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病征!后来经过心理咨询,心理专家告诉萧哲,只有那些印象非常深刻的东西,人体才会储存在记忆神经中枢里,到了某些特定的时候,一遍又一遍的读取。
印象特别深刻的事情?萧哲就这一件事情,曾经问起老头子和流风他们,他们的回答倒也是很合情合理:18岁中秋的那次车祸!
关于那一次车祸,萧哲鲜少跟人提及。甚至除了老头子和流风外,很多亲密的朋友都不知道有这一挡子事情!譬如现在的文静,萧哲也没有透露过什么。
其实,在19岁自己醒来的那一刻起,萧哲对于自己之前18年的人生记忆都是一段空白。很多事情都是后来的流风、阿澈、小五和老头子告诉他的!
幼儿时期就顽皮捣蛋,少年时期叛逆,16岁开始学习开车,仅两年时间就已经在黑市赛车界斩露头角了。酷爱飚车的他,假如不是在十八岁那年中秋发生的车祸,或许现在已经是个很了不起的赛车手了。后来萧哲一度昏迷了两年,最后才在南市最大的医院醒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错啊!流风他们和老头子也没必要欺骗自己?但是,为什么,自己总感到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呢?
假如按照医生所说,只有印象特别深刻的东西,才会在记忆深处一再回放,那么为什么自己会平白无故出现可怕暴风雪、那个离奇的少年、甚至是自己在梦里所说的,那“瞬杀无声”,又是什么东西呢?
就在萧哲百思不得一解的时候,“啪”的一清脆的声音,灯亮了。
“恩?是文静啊!”抬起头看清楚来人后,萧哲轻轻的抹去额头的汗水说道,“怎么你还没睡觉吗?”
“有动静!”文静开口说道。意思很简洁,说明她是听到萧哲的动静后,才出来看看的。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现在的萧哲,实在是没有力气去调戏美女了。就连文静现在身上仅仅穿着睡衣,春光乍泻,他都没有心情去观察!
“做噩梦了?”看着萧哲满头大汗的样子,破天荒的,文静第一次露出了关怀的神情。
“恩!”萧哲点了点头,并没有掩饰什么。现在的他,只感到自己好累、好累。
这一刻的萧哲是脆弱的,也是文静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向来神采飞扬以及自信十足的萧哲,在这一刻里显得萎靡不堪与毫无匪气!似乎这样的他,反倒让文静感到一丝的不习惯。
静静的走上前去,文静悄悄的坐在了萧哲睡觉的那张沙发上。那窄小的沙发原本就不是太宽大,现在更是显得一下就狭隘无比了。
“为什么?”文静平和的问道,语气中寻常的冷漠似乎淡却不少。
“没有为什么?就是噩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有那些心里有疑惑的人,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或者做了令自己后悔的事情后,才会想起种种是非,并且悔恨的在梦中回忆起来。”
第一次,文静静下心来,用了一段长句,和颜悦色的对萧哲说这些话。
“我有什么好后悔和疑惑的?”轻笑这说,现在就连萧哲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他也说不出口!
“不过倒是你,说起噩梦来头头是道的,难道你经常做噩梦?”
反过来,镇定下来后的萧哲微笑的问。
“是的!”直言不讳的,文静把心理话说了出来。
“什么?你也会经常做噩梦吗?在什么时候开始的!”
文静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所以有些事情,就算是承受了之后她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起。所以萧哲才会这么惊讶她会毫不反驳的承认。
“在第一次杀人之后。”毫不在意的回答到。在这个晚上,文静也是第一次的,将自己的心扉敞开。
或许在夜色的掩盖下,人们才会剥去自己平日里保护自己的外衣。或许也只有在夜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感到孤独的那一刹那,人们才会真正的去表现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
不过,这种敞开心扉的真实,有时候也并不是谁都会领情的。
“你的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耸了耸肩膀,萧哲如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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