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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鼻刀一挑而起,正中那团黑影,黑影就像是被火把烧烤的雾气一样迅速消散,一个痛苦的声音惨烈叫道:“猎门!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难道你不知道我们九门共同约定……”
话未说完,郑东方怒喝一声:“啐,聒噪!”
阿鼻刀一绞,黑影顿时烟消云散。
看着眼前的几十个冰柜,郑东方冷哼一声道:“公然在火葬场储尸养鬼,这些蛊门的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阿鼻刀掷出,在冰库里转了一圈,所有冰柜都被削开,露出了里面的尸体。
这些尸体一接触到阳光,都像是老太婆的尸体一样,升起道道白烟,片刻以后冰库里除了司机被被郑东方劈成两半的尸体,其余的尸体都变成了一堆衣物。
我心中感到奇怪,问郑东方:“怎么回事,这些尸体见到阳光为什么化了?”
“不是化了,是粉了!”郑东方永远是那么冷,那么酷,我也不得不承认,也有一点帅。
郑东方用阿鼻刀挑起一套衣服,我看到在衣服里面是一些像石灰一样的粉末,应该就是人火化以后的骨灰了。
不知道蛊门是用什么手段把这些骨灰恢复成尸体的形状的,但是他们手段的阴险,我倒是领教了。
明天晚上,他们利用那个女鬼进入我们的房间,也许目标是我,可是却误打误撞找上了唐元明。
今天又利用昨天我见过的中年人,想把我们引到冰库里来,在看到我没跟来以后,又放胡程前出去把我们带来。
然后利用调转阴阳的手段把我们困在冰库里,不知道怎么把三搞他们抓起来了,然后给我下蛊,想利用小辣椒假冒我的母亲,想从我的嘴里得到同意把命格给她这句话。
那个中年人也是要我说出这句话,难道说我不同意,他们就不能拿起我的命格?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盗门偷走了我的半条命,用意一定是威胁我交出命格吧?
我咬定牙就是不同意的话,他们会杀死我吗?应该不会!
这样看来,现在最危险的反而是三搞,我只要意志坚定,死也不同意把命格交给他们,他们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应该不会弄死我。
自从神魂苏醒以后,我的脑筋似乎也比以前清楚了,只是不知道三搞他们似乎觉得我的神魂苏醒并不是什么好事,他们又在顾虑什么呢?
“走吧,她要见你!”
郑东方拎着我的脖子把我带出了冰库,回过头来,我发现竟然有三间一模一样,并排着的房间,其他两间也被人从外面破开了,里面也都是一个个的冰柜。
我们在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这些,只是不知道另外两个冰库是不是郑东方破开的。
郑东方嘴里的她,当然就是蝶衣了,我其实也很想见她,有很多话要问她。
郑东方直接带着我回到了我们住的宾馆,我发现三搞他们都在房间里,小辣椒也在,蝶衣还是一袭红衣,脸蒙在纱巾下,从她露在外面的眼眉里,我看得出她的怒意。
三搞和唐元明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看到郑东方把我带回来,大家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你们,太冒失了!”
蝶衣清冽的声音响起,如同山间清泉一般动听。
可是声音落在三搞等人的耳朵里,却是另样的感觉,三搞完全不复是平日里放荡不羁的样子,恭声对蝶衣道:“这事,是我们不对。”
“蝶衣,这事不怪三搞大师他们,是我要来迁西的。三搞被盗门盗去了半条命,如果我们不找到盗门的话,他就只有不到一个月的寿命了。”
我不能让三搞和唐元明他们被蝶衣误会,不能老是躲在他们的身后,我要主动担当。
听到我这么说,蝶衣的愠色稍缓,定定地看了我十几秒钟,然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性命有多重要?如果为了救别人,你自己反而丢了性命的话,让我……们怎么办?”
蝶衣的话里,并没有掩饰一种我听不懂的情意,特别是她在“我们”两个字中间微顿,让我再次疑惑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我确定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蝶衣,当然是说从两岁以后有记忆以来,蝶衣怎么会对我这么关心?
郑东方站在我的身后,似乎对蝶衣对我的态度十分不舒服,可是他却并没有说什么。
小辣椒却是先不干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都是左龙的朋友,都关心他的安全,可是三搞的性命怎么就不及他的性命重要了?谁都不该死!”
蝶衣看也不看小辣椒,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道:“你知道什么?如果左龙死了,你们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
说完,她转向郑东方道:“那些老家伙那边,有我来处理,以后你绝对不能再离开左龙半步,他上厕所也要看着!”
妈的,上厕所也要看着?那我和小辣椒暧昧时他也要跟着?还让老子活不了?这是关心我呢,还是监视我?
我正在腹诽,蝶衣转向我道:“左龙,你跟我来,我有几句话对你说。”
小辣椒似乎对蝶衣的敌意很浓,双眼看着我,小嘴高高撅起,似乎告诉我只要我敢跟着蝶衣出去,就要我好看。
可是我不是不知道轻重缓急的人,蝶衣几次救我性命,绝对不会害我。
楼道里空无一人,蝶衣走到尽头停了下来,背对着我,轻声叹道:“你这一生,注定会多灾多难,调查了这么长时间,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份是怎么被九门的人知道的。不管你走到哪里,总会有人知道你的行踪,让我防不胜防。以后你要小心些,除了你,任何人都不重要,即使是我,也比不上你。”
我知道,蝶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却是坚决地摇了摇头道:“不,我做不到那么冷血,如果我的朋友遇到危险,我不能不管他们!”
蝶衣似乎也知道自己说也没有用,叹了品气,拿出一个柄三雨长的玉剑放在我的手中:“这把玉剑你收好,如果遇到危急性命的敌人,也许能救你一条性命。你的神魂竟然提前苏醒了,这件事超出了我的预知,原来我还在担心这件事,现在看来,也许也不完全是坏事吧。”
说完,蝶衣又是轻轻叹息一声,就要从旁边的窗户里离开。
我看着她的背影,轻声问道:“蝶衣,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吗?”
蝶衣的身体一绷,肩头轻轻耸了一下,却是摇了摇头道:“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再说吧……”
言犹在耳,人已杳然无踪。
因为冰库的事,我们下午没有再去火葬场找关先生,想不到下午七点多钟,快要天黑的时候,他却主动找到了我们。
见了我们,关先生根本没提上午的事,只说火葬场有几间房子因为年外失修,今天竟然全倒了。
他又充满歉意地说:“本来想要中午带你们去找那个卖命的人的,可是工作实在太忙,只好现在带你们去了。”
对于这个关先生,我们都很是怀疑,不管他什么时候带我们去,我们都不会拒绝的。
白天的时候差点遇到危险,现在有郑东方在,而且蝶衣应该也就在不远处,我们倒是有些信心。
看到我们这边多了一个面容冷峻的郑东方,关先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特别看了一眼郑东方手里的阿鼻刀,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和我们一起离开了宾馆。 阴孕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