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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看到她显得十分害怕,刚想调转方向,蝶衣双手一拍,发出一声惨叫,直接烟消云散……
蝶衣落在了我的面前,身体一晃差点摔倒,我伸手扶住了她,看到她脸上的纱巾上,似乎有血迹,很显然受伤了。
我的心里莫名一疼,似乎比自己受伤还要难过,好像蝶衣是我生命是最重要的人一样。
“刚才这个是蛊门那人的魂魄,如果被他逃走的话,玉剑在你身上的消息被别人知道,对你来说就更加危险了。他的身体和蛊门在这里的据点已经被我摧毁了,你回宾馆吧,下蛊的人死了,他们的蛊应该解了。”
自从认识蝶衣,这还是她第一次和我说话这多的话,我能听出她十分虚弱。
“你也跟我回宾馆,治疗一下吧。”
我很想要蝶衣跟我回去,可是她却摇了摇头,然后转身便离开了,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一舍不舍,却又有一丝绝决。
回到宾馆,郑东方他们果然已经醒来,那个由好几个人体混合而成的大家伙并不在,想必被蝶衣在半路上击杀了。
线索到这里似乎又断了,但是关先生告诉我们,他认识那个中年人,他是这里一个公司的老板,说不定能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些线索。
想不到那个中年人也是劫余人的客户,当时劫余人带他去了一个地方,中年男人从那里买到了二十年的寿命,但是随后中年男人的父亲却死了。
天亮以后,我们一起来到了一个大楼。
看到我们这样一伙穿着奇怪的人走近来,大楼里的保安上来阻拦,被郑东方一拳砸在脸上,满面流血倒在了地上。
我们直接闯进了总经理室,小辣椒一把掏出手枪拍在桌子上:“吴宝贵,我们怀疑你和你爹妈的死有关系,跟我们走一趟吧!”
看到小辣椒的证件,吴宝贵冷冷一笑,靠在老板椅上不屑地道:“怀疑?你又不是我们这里的警察,有什么权力抓我?再说,你身后这几个人,一看就是一伙神棍,想要唬我?我吴宝贵是被吓大的吗?”
关先生从我们的身后走了过来,吴宝贵看到他眼色有些慌乱,三搞一屁股坐在吴宝贵的办公桌上,从衣服口袋里抠弄了半天,拿出一枚黑色的药丸放在吴宝贵的面前:“好,你不怕警察是不,我们也不和你讲理,也不和你讲什么证据。你带我们去你买命的地方,我们就放过你,不带我们去,就把这枚药丸吃下去吧。”
吴宝贵吓得脸色苍白,大声叫道:“这药丸是什么东西,我不吃!”
郑东方直接抓住了他的嘴巴,用手一捏,拿着药丸放到他的嘴边,就要把药丸塞进去。
三搞在吴宝贵脸上拍着轻声道:“小子,这药丸叫剥命丸,可以把人身上本来不属于自己的生命剥离,如果吃下去,你马上就会死掉吧?愿意带我们去,就点点头,不愿意,那就吃下这药丸,把本来不属于的你生命交出来吧。”
在我们的威胁下,吴宝贵终于同意带我们去找那个地方。
晚上十一点多钟,小辣椒开着吴宝贵的奔驰,我们驱车五六十公里路,来到了一处山间村落。
这处村落藏在深山中,道路崎岖,不能行车,我们只好下了车徒步而行。
一路上我在考虑一件事,当时蛊门的人说劫余人是替他卖命的,现在这里难道是蛊门的一个据点,如果是的话我们只怕没有办法找到任何的线索,蝶衣说蛊门的据点已经被她摧毁了。
可是吴宝贵却摇头说不是,五年前吴宝贵被查出来肝癌后期,找劫余人买命,当时劫余人给他提出的条件就是,他从这里买命,就要把自己母亲的命交给蛊门的人。
吴宝贵一开始不懂对方是什么意思,第一次来这里买了五年的命之后,回来他母亲就暴病而亡。
五年的生命耗尽,他的肝癌再次复发了,这次花大价钱买了二十年的命,对方又取走了他父亲的命。
对方说,如果下次他再买命,就要交出自己孩子的生命。
听了他的话,小辣椒在他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因为她看到那些被蛊门收服的生命中,最后会变成那种可怕的东西,只怕永远也不能再入轮回了。
吴宝贵知道做的事猪狗不如,在地上爬了半天爬起来,带着我们在山路上接着向前爬去。
离村落一里多路的时候,吴宝贵停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肯向前了。
我们留下了小辣椒和唐元明在这里看着他,我和三搞、郑东方,还有关先生向小村落里摸了过去。
迁西这个地方的山十分陡峭,特别是最后的这几百米,简直就是一直在垂直的悬崖上攀爬。
阵阵山风吹来,夹杂着潮湿的气息,让人感觉十分沉闷难受。
“有些古怪!”
关先生轻声道。
三搞几乎是被郑东方拎着往前走,即使是这样也是气喘吁吁,在微弱的光线下,我看到他的脸上汗如雨下,可是他还在努力坚持着。
“阴气太重,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附近应该有许我的游魂。大家小心点,别被人算计了。”
三搞一改往常的猥琐和邋遢,也许现在这种情况,他想要搞笑也搞不起来了。
郑东方一只手拎着三搞,一只手提着阿鼻刀,用阿鼻刀的残刃支在山崖的突起上奋力前行,口中冷冷地道:“管他是人是鬼,一刀结果!”
忽然,三搞侧耳听了一会,皱眉道:“你们有没有听到水流的声音?”
在他的提示下,我们也听到在自己脚下,有很轻很缓的水流声。
低头向侧前方一看,我们这才发现上自己脚下百米处,竟然是一片平缓静谧的水面。
原来我们蜿蜒前行,盘旋而上,此时已转过半个山体,来到了一处山谷之上。
顺着河面向上看向对面,虽然光线暗淡,我们还是看到对面的山崖如同刀削斧劈一般的平整,在山崖上有许多黑乎乎的小点。
那些小点很不规则,东一处西一处地散布在山崖上,粗略一数,应该有上百之多。
“悬棺!”
关先生惊叫道。
湘西悬棺,我也听人说过,就是在山崖之上,有许多用木棍却起来架在上面的棺木,里面沉睡着不知道死于何年的人们。
想不到自己跟着中年人,竟然来到了一处面对这么多悬棺的村落。这事关先生提前好像也不知道,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和盗门有关?
既然已经来了,我们怎么也不可能退回去的,只好再向上爬去。
等到我们和那些悬棺所在的悬崖正面相对的时候,终于爬到了山顶,也就是在下面看到的村落位置。
村子不大,在一片平缓的山顶空地上,只有十几座木头房子,这些房子的下面都用树桩架空,应该是为了防潮防虫。
没有任何的灯光,没有任何的声响,山顶竟然连虫鸣也没有。
我们悄悄地在一棵大树下面的山石后面坐了下来,身体靠在石头上,稍事休息。
妈的,这个村子不会像石谷村一样,村子里的人们都是那些不人不鬼的东西,然后在某个树林里唱什么堂戏吧。
忽然,三搞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过头去,看到了两点碧绿的光芒,吓得身子一挺,脑袋狠狠地碰到了石头,疼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猫。”
郑东方冷冷地说道,我这才看到是一只黑猫伏在一块石头上,身体混在夜色里,如果不认真看根本看不出来。 阴孕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