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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娘挽着我的手送到庭院门口,望着我的目光有着满满的疑虑:“这全府上下,能和二爷想象的自然也只有三爷了啊?”
我盈盈笑了笑:“还不是高家姑娘的是,那艺娘愣说三年前城中闹事的时候见过二爷。”
林姨娘听着竟默默松了一口气,我眼尖,把她的反应都收在心里。既然她不肯直接告知我,那我自然多问了也没有用。
“莫娘,从王锦铺子里带来的几匹檀色绣纹布匹一会儿送来给林姨娘。既然我回了府里,以后总是要来往密切一点的。有空便到我哪里去坐坐,撩闲也好。”我嘴角擒笑,对着林姨娘说道。
她目不转睛得望着我身上白色葛布衫上的绣纹敲了敲:“绣工平整,惟妙惟肖。这些年,你在庵堂里没少学手艺嘛。”
我心头泛起一丝愧疚:“多是和静安师太学的。”
林姨娘闻声喃喃了一句:“静安?”
我以为她是询问她现在的状况,眼眸低垂:“已经仙逝。说起来,还是为了我。”
林姨娘多少听说过我在庵堂里所遭遇的一切,深知自己说安慰的话也是马后炮,只得浅浅一笑:“都过去了。二夫人还是放宽些心吧。”
我本想趁机打探,看林姨娘对静安师太的事知道多少。可她浑然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又岔开了话,我便再不能生硬得问回去。
吞着满肚子的疑虑,告别了林氏,我便带着莫娘和小丫头快速回自己的屋子。
莫娘难得多嘴问道:“夫人为什么不直接问林姨娘静安师太的事?”
我侧身看了她一眼:“问什么?找到静安师太的孩子回来和二爷三爷分财产?这个家里,无论是林姨娘还是崔老夫人,都不会希望那个孩子出现。更别说还有一个蛇蝎毒妇,容不下任何对她不利人的水欣了。”
莫娘立马红了脸,屈膝给我行了一礼,紧张道:“是奴婢多嘴。”
我点点头:“以后有什么事,回到自己的屋檐下再问。”
道完我又顺带扫了莫娘和那小丫头的小腿肚子。确实健壮有力,但是平日里行走做事都颇有皇家贵族的谨慎,我心头一紧,看来王家送来的人也有不干净的。
念叨完,我便转身对着莫娘嘀咕:“帮我去把陈大找来,就说忆儿想见水哥了。”
然后莫娘便从我右手边的岔路去了府邸后头,我看着一向规规矩矩只字不言的小丫头,定定道:‘丫头,你叫什么?”
“奴婢凝香。”
不同于桂林的聪慧,张良子的虎胆,巧人的圆滑,凝香多处表露得都是内敛,沉默。
我讪讪然笑,慈爱得问:“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凝香闻身顿了一顿:“没有了。”
我狐惑着,虽然没有全信,但眼瞅着,确实少了一抹人情味。
凝香半曲着腰跟在我身边,明明什么都看出来了,却愣是没有解释,没有辩驳。
我反倒对此人极度满意,不禁暗暗点头。
刚到院子里,就听见忆儿高声含着:“爹,爹,给我。”
我不以为然得笑了笑,对着忆儿招手:“天还冷呢,怎么就穿这么点?”
说完身边的奶娘立马裹着羽缎大衣给他披上。
我看着奶娘把忆儿呵护得极其精贵的模样很是不喜。
籍郎道:“小孩子用不着那么苦他,奶娘这样也是应该的。”
我慎重的嘲讽了一下:“应当,养成像你大哥一样,最后被你害死都没有还手的余地吗?”
考虑到忆儿的身心健康,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意捂住忆儿的耳朵。
籍郎眼眸低垂:“我说事实不是这样,你相信吗?”
我只觉得可笑,没有搭理他的话,牵着忆儿就往屋子里走:“忆儿,这些天吃得好嘛?有没有不习惯?”
忆儿红彤彤的小脸蛋上淌着汗水,嘀咕道:“除了娘亲不在身边都挺好。不过,总是有人来摸忆儿的脸颊。”
我看着忆儿呆萌可爱的天真模样,收起了早前自己那随意的猜测。
忆儿是我十月怀胎而生,而且自小就没有什么令常人惊讶的地方,唯一让人有些咂舌的地方就是他的懂事。
但毕竟他从小没有父母在身边,有一直跟着水哥共享一个爷爷。不过看看陈大现在在我手下做事恪尽职守,成熟老道就知道陈庄头多会教育孩子了。所以忆儿能这样我确实只有庆幸感激的份。
“忆儿,我叫了水哥来我们家里玩。”我环抱着他,真不恨不得把之前流失的几天都补上。
忆儿没有欢喜,反倒问我:“那爹爹同意了吗?”
我语气微顿:“不用过问他。”
忆儿固执得挣脱开我的手,盯着籍郎:“这也是爹爹的家啊。”
籍郎随意得坐在我的身边,捏了一下忆儿的小鼻子:“他们捏你脸蛋,是喜欢你啊。不过以后你想叫谁来家里玩,不用问爹,问你娘就行了。”
我扫了一眼他,看着这种和蔼只觉得威力翻江倒海:“二爷是不是应该去看看琪哥了?听说因为换季,可是生了病。”
籍郎怔了一怔:“你刚从那过来?”
我头也没抬,淡淡道:“姐姐早前定省的时候和娘讲的,我回来的时候他们院子里挤满了人。我就没去。”
他闻声本张开的嘴又合上,淡淡道:“晚上不用等我用饭了。”
我鼻腔里轻笑一声:“你似乎把你自己太当回事了。”
说完我便抱着忆儿往屋子里走。
忆儿趴在我的肩头紧紧跟着籍郎的身影,对我嘟着嘴,愤愤不平:“娘亲骗人!”
我一脸疲惫,把忆儿放在了梳妆镜边上的软榻上,喃喃道:“忆儿真聪明。不过忆儿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忆儿小眼一眨不眨得望着我:“娘亲说谎的时候,眉毛会蹙到一块,然后突然散开。”
我对着镜子做了一下动作,好像确实有。
“不愧是我的儿子,就是眼睛亮。”我亲了一下忆儿的额头,便飞速卸下耳坠。
忆儿一把抢过,眯眼笑:“娘亲,漂亮。”
我搓揉了一下他的头发,便倾身拿过箱子里做好的麻衫宽腿袍子。
“杨爷爷有没有带你去泡温泉?”我侧首问低头玩耳坠的忆儿。
忆儿想了一想:“是那个热热的池子吗?”
我整整齐齐得缳了一个发髻,钗簪全无,眼底笑容竟是宠溺。忆儿便伸手要我抱。
我屈膝把他抱在怀里,往里屋走:“娘给你做了一个皮球。你看看喜欢嘛?”
忆儿小手稚嫩得捧着,没一会儿就掉在地上。
奶娘看着我瘦小的身板还抱着四岁的孩子不禁咂舌:“夫人还是把小少爷给老奴抱吧。”
我不咸不淡得拒绝:“让人去把门口的石板都清走了。”
话音一落,院子里的丫头齐刷刷的冲到庭院中央收拾。
我不禁纳闷得看着凝香:“这么快?”
奶娘含笑解释:“府里可都知道夫人这里的凝香姑娘是霹雳手。做事迅速不多话。”
如此我便对这个丫头又多了一份喜爱,频频点头:“从今儿开始你就守小少爷的夜吧。”
凝香不多话:“是。”
忆儿早就跃跃欲试了,我一放他到地上,他就抱着球来回跑。
我招手,他才乖乖安定下来。
“忆儿,这是皮球,是用来踢的。”我拿着小皮球,给忆儿做示范。
奶娘这才知道我穿这一身衣裳的原因,热络得笑道:“夫人真是深谋远虑。”
我笑了笑:“深谋算不上,但是远虑还是有的。奶娘,你身上的脂粉味是不是太重了一点。”
奶娘面色微红,额头不禁吓出了汗:“夫人说得说什么话,我一个老人家,哪里还用胭脂。”
我闻言,嘴角轻抬,蔑视得朝她笑了笑。
奶娘一惧,此后再没有多舌。
没过多久,陈大便领着水哥匆匆忙忙从侧门而进。
水哥看到忆儿欢实得奔跑不禁上场加入:“夫人,这是什么打发啊?”
我看着水哥腿脚变换迅速,身板又壮实,多有些害怕他会不会太用力踢到忆儿,便特意护着一旁欢脱的忆儿。
陈大见了自知自己儿子虎,特意上场把他拉下来:“少爷才多大,你那么用力,踢伤了少爷怎么办?”
水哥懊恼得顿住了脚,忆儿闻声看看水哥:“哥,你怎么不踢了?”
陈大一听这个称呼,有些红脸,低低道:“少爷,以后你叫水哥可不能叫哥了。”
忆儿不愿,豆大的眼睛立马泛起了泪水。
我拦着忆儿的小肩膀:“我们就私下叫哥,有旁人在的时候我们叫他水哥。”
陈大还想规劝,被我一个犀利的眼神瞪得只能把话吞回去。
我含笑:“忆儿从小跟水哥一块长大,叫哥也是应该的。我也知道陈大你再担心什么,但是孩子们的友谊,就不要把这些世俗的东西牵扯进去了。”
陈大盯着脑袋默默颔首:“我只是怕被人听见,给少爷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我随意的抬抬手,并没有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却不知道,就是这个不着意的称呼,竟害死一个鲜活的生命。 重生之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