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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娘做事稳重,碾茶技艺轻车熟路,再结合她自身的点茶功夫。倒是比卿娘够多了几分好手艺。
莺娘欢喜得看着自家姐姐:“没想到这些年了,你技术一点也没有减退的迹象啊。”
我盈盈笑了笑:“你当是你吗?能偷懒就绝不会多用手,酒娘肯定在家里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酒娘一怔,随即颔首:“事倒不多,但是亲力亲为是真的。”
莺娘疑惑得看着我:“你不是才见到我姐吗?怎么就知道这么清楚了?”
我接受到莺娘疑惑的视线,微微笑了笑,解释道:“酒娘的手上有了冻疮,你没发现?”
被我一说,酒娘不好意思得把双手藏在了袖子里。
莺娘还想抢着证明,但看到酒娘躲躲闪闪的眼神立马歇了鼓。
“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叫我姐给你煮茶?”莺娘怼怨得望着我。
我不禁哑然失笑,刚觉得她三年的时间变得了样,可如今听她有这般率真,不禁暗暗摇头。
酒娘拉着莺娘嘀咕道:“你忘了,是我自己要的呀。”
我嘴角轻轻敲起,觉得苦吗?我三年里蒙受的冤屈可不比这少。
酒娘愧疚得望着我:“在庵堂里应该不好受吧?”
我没有回话,直盯盯得望着酒娘。良久轻叹:“皮肉之苦倒也罢了,就是要母子分离,饱受世人的谴责。”
此话一出,莺娘才想起三年前在洛阳城听到的风声,不禁纳闷:“你不说,我还要忘了。三年前,怎么好端端的传出来,说你偷夫?”
酒娘神色一整,连忙喊住莺娘:“说什么混帐话呢。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莺娘纳闷得看着酒娘:“怎么可能,传来的有鼻有眼的。”道完便顿时神色大变:“那时候……不是应该正好是忆儿要出生的日子?你不会是……”
我风轻云淡道:“忆儿是在庵堂出生的。当时崔家正忙着逃亡,我本来被关在家庙了。后来林姨娘给开的门。”
说完,我看着水欣,眼眸微冷,又补充道:“也不知道当时是真忘了,还是有人特意避而不谈。总之,吉人自有天相,还好生了忆儿这个大胖小子。”
水欣嘴角扯出一抹孤冷的痕迹,淡漠而笑:“倒是可怜了一个孩子。”
莺娘看着水欣,心头一晃:“施儿?”
酒娘脸色暗淡了几分,拉扯着莺娘:“好端端的,说起往事来干嘛?都过去的事了。”
莺娘看着我一身冰霜和哀伤的气息,再看看水欣不可忽略得惋惜,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可不是,大家坐一起就是一家人了。以后和气生财。”
“说道生财,我还有些麻烦事想找嬛娘你帮忙呢。”酒娘扭捏得放下茶碟对着我莞尔一笑。
我点点头,看了一眼酒娘:“姐姐原来可不是这样的,有什么事,爽快的说吧。我能帮忙的,一定帮。”
这句话,我在心口处装荡了好几次,现在终于可以原封不动得还给她。
酒娘脸皮一抖,随后吞回了话,喃喃道:“也没什么事。就想说,给忆儿补个红包。”
莺娘对着酒娘摇摇头:“我还当什么大事呢,哎。”
忆儿快步小跑到酒娘身边,酒娘揉了揉他的小辫子:“若不细看,还以为是女娃呢。长得真美。”
莺娘拉着忆儿的小手:“可不是。我看他这般水灵,都瞧不上我家狄哥了。”
狄哥不气反笑:“忆儿不就是我们家的吗?”
我看着狄哥,墨玉色的眸子浅浅而笑:“这孩子,倒是聪慧得狠。也不知道是不是随了江鸿。”
莺娘手执茶碟,听到我如此说,薄薄的唇瓣微微扯动,凉薄而笑:“我只怕自己教不好,有负鸿郎。”
说来便伤感了许多。
我抚摸着狄哥的额头:“这孩子听话的狠,只怕江鸿看到了,只会自豪。”
狄哥得此夸奖也不炫耀,只低低弯曲了身子:“都是先生教得好。”
莺娘把狄哥的举动都看在眼里,会心一笑。
酒娘身子顿时一僵,须臾,嘴角扯动,露出一丝苦笑:“你们这是在秀幸福吗?”
我笑意加深,摇了摇头,便又端起了茶抿一口。
水欣见状淡淡道:“说起来也有好些日子不见姜少了。”
酒娘脸色一红,只淡淡得应了一声:“事忙。”
莺娘又给酒娘斟了一杯茶:“姐夫也真是的。娘让他来吃饭,他还老是推三阻四的。”
酒娘苦笑:“我也很少见到他了。”
我暗暗记在心中,盈盈伸出玉手,送给酒娘一盒芝容膏:“我看你手裂的厉害,这又是换季的时节应该很容易发痒吧。”
酒娘不禁一喜,抬头看我。
我面色平静,没有多话。
两番对话,水欣自觉无趣便起身,酒娘无法只能硬着头皮道:“家里还有事,我就不久坐了。”
我淡淡得应了一声:“慢走。”
便只轻轻抬了一下臀部,复而又迅速坐回到位子上去了。
莺娘蹙着眉对我道:“你这一前一后的态度也差太多了。”
我轻笑了一声:“刚才不过是给外人看的。现在又没有外人了,又何必做自己不乐意的事?”
莺娘点了点头:“我当你和水欣之间还有修复的可能性,可现在看来,似乎有我许多不知道的事。”
我没有想和莺娘和盘托出的欲望,便自顾自喝茶。
莺娘眉头蹙凝,看着我,眼眸一汪幽深入夜:“嬛娘,你是不是对酒娘有怨恨?”
心神一晃,我放下茶盅:“当年酒娘因为元宝不能尽力抱住她的产业就加伤于我。你当她为什么不让你提留言的事?因为她就是那中间的证人!将我抹黑的人!”
莺娘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姐和我说过了,三年间她无时无刻不再忏悔。”
我眼眸一暗,轻笑一声,挑眉望着莺娘:“忏悔?就因为她的指证,我和忆儿险些就要亡命天涯!就因为她的指正,我屈突茜一辈子不能用真名,就因为真正的我被挂上荡妇的名称!我最衷心的丫头被拔舌!你知道那段黑暗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如果没有王家人,我根本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就去阴曹地府里报道了!莺娘,人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有些人让你生不能,死不成!”
莺娘顿时身子一僵,看着我:“三年里,你到底过得什么日子。”
我眸光流转,掀起裙角:“这只是一部分。”
一个一个牙印,一个一个针眼,触目惊心。
莺娘咬着牙,捂住狄哥的眼睛。
忆儿小小的人,手扶在我的小腿肚子上:“娘,你这是在画画吗?”
须臾,我放下裙摆:“莺娘,你告诉我什么样的忏悔可以弥补我,还有忆儿三年间所受的苦痛?”
闻言,莺娘脸色刷白。
我看着忆儿有些惧怕的眼眸,心神一晃,随后抬手:“过去的事我不会做过多计较的。你也看到了,酒娘与我本就没有什么情分,我对她也没有什么根本利益上的冲突。只要她不想害我,我就不会对她不利。”
“既然如此,那你会放过水欣吗?”莺娘满怀期盼得望着我。
我冷笑:“我放了她?我什么都没有做,她就已经对忆儿下手了。”
莺娘眉头一蹙:“不可能吧。”
莫娘看不下去,低低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大二夫人知道二夫人对小少爷看护极其仔细,就从小少爷的奶娘下手。那奶娘在近身小少爷之前就是专门养殖水仙的。”
“水仙?”莺娘一脸疑惑的看着莫娘。
莫娘回:“小少爷长年要沐浴在铃兰的温水里,这点全崔家没有人不知道的。”
听后,莺娘依旧没有反应:“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含笑,抬手,莫娘便吩咐人取了一盆盛开的铃兰,和刚吐了几片花蕊的铃兰。
是一瞬间,两盆明明千娇百媚的花枝迅速阉巴了。
莺娘再无话,只哀声叹气:“水欣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对于这种从小根深蒂固的映像我知道有多难更换,便阻止了莫娘的辩驳,凤眸双微:“既然高大人不在了,你们可想过要重新拜师了?”
莺娘看了看狄哥,摇摇头:“还没有想好呢。现在高老夫人也在愁艺娘的事,我也没好多问。”
我略微想了一会儿,久久道:“莺娘,你可有见过一个和籍郎很相像,年纪却要略微小一点的男子?”
莺娘想也没想,立马回道:“玄鹤啊,三弟和二哥长得最像了。”
我摇了摇头:“你想想看,你小的时候,在三弟之前,还有没有一个哥哥。”
莺娘随即答道:“怎么可能,我爹就一个姨娘啊。”
说完,莺娘脸色一顿,看了看我:“你想说的是惠姨吗?”
“正是!”
静安师太身前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她自己的名字,但是有一次我在她贴身的帕子上看到一个惠字,一个轲字。
那轲字我知道,是静安师太给自己孩子取得乳名,那惠字不是静安师太自己的就应该是孩子父亲的。但是据我所知,崔老爷的字并不是惠,那便只有静安师太自己了。
可就当我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莺娘躲躲闪闪的避开我的眼神。含笑道:“嬛娘,我想江府应该还有事,我就先告辞了。” 重生之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