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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姨轻手轻脚的关了门,先是对着我跪地磕破了脑袋,潸然道:“小姐,都是老身没看好姑娘,才让小人得了趁。如果老身早前多揽那么一嘴子,可能就没这档子破事了……”
“王姨,你先起来,这些事半分人命,半分天事,谁都怪不得,要说真怪,那应当都是茜娘的错。”我拽紧了王姨的手,再不能让她再磕下去。
王姨年纪虽有六十,本因着长年劳作的原因反倒比二嫂瞧着年轻些。如今为了桂林的事,花白了头发,脸上的皱纹看得我直叫心酸。
王元宝大老远扯着嗓子喊道:“姑妈,你做什么呢!”
王姨才略微收了些眼泪,哽咽着说:“小姐,我想替元宝讨了桂林!”
听闻此句,王元宝加快了步伐,绕至我两面前:“姑妈,你说什么呢!”
“桂林姑娘对我家元宝的痴心,二夫人,小姐都是知道的。元宝穷迫时,桂林都不嫌弃,如今元宝发了财,就该给桂林姑娘一个好的未来。”王姨倔强地弯着膝盖,直言道。
“我不是不愿,却是极想听王元宝的意思。”
他粗红了脸扯着嗓子喊道:“我给不了桂林幸福!”
“啪”的一声,一掌红印指在了王元宝的脸上,我也是半日才反应过来,又不知说什么是好:“王姨,不拘如何,你先起来说话。”
王姨拍开了我的手,揪着王元宝的耳朵怒骂:“元宝,桂林守着你十几年了,你若是真没那心思早前干嘛去了?如今就是该你回报人家恩情的时候,你又知道给不了人家幸福了!我们王家是只图恩,不知回报的吗?”
早前我在路上就和他提过,王元宝不是岔开话题,就是沉默不语,如今面对自己亲姑母的质问,他又是这副样子,叫我看着也是无助,其实我本就没资格指责他,我又何尝不是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
暮然的,正当我要替他求情的时候,王元宝拽住了我的手:“茜娘,你真心希望我娶桂林吗?”
“王元宝,不是我希不希望,是你愿不愿意……”我扯开了他温热的爪子,真是都喜欢凑一块聊。
籍郎从王元宝背后,阴着脸色对我道:“我就料到你会来送羊腿,怎么又给狗腿子牵着了……”
“籍郎,王元宝算起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说的平静,也是最直接的表达给王元宝我的意思。
“我不管你是恩人也好,还是蓝颜知己也罢,如今你们都不小了,这种拉拉扯扯的事就不要再有了。王姨,你也别跪着了,我替茜娘应了。”籍郎说完就上手去搀王元宝。
王姨难得露出一个苦笑,客气谢了两声:“老身替元宝谢谢小姐,谢谢崔家少爷。”
“茜娘,你还不要去换一身衣裳吗?我刚听说你要见谦德大哥,特意命人去岛上寻访,估计夜里会同我们一起用餐吧。”籍郎一边说着,一边推着我往我的屋子去。
我嘴边不知何时露出了一笑:“你又是再外面偷听的吗?”
“这种事,我不用听也知道的。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在你肚子放了蛔虫吗?”籍郎道完还点了下我的腰。
一阵酥麻的感觉异样甜蜜,我却是嘟着嘴不屑道:“你再没规矩,不怕我用一分钟摸喉的时间杀了你吗?”
“怕啊,不过我更怕没有我,你会不会太孤单了!”他说的一本正经,却是骚红了我的脸。
我弯着膝盖轻踹了他一脚,半眯着眼做了一个鬼脸就逃开了。
刚刚还阴着的天,似乎出了夕阳,暖暖的。
突然鼻子里钻进好香的羊肉味,我的口水不自觉留下,一动,一股冷风袭来,有点刺骨。
我才恍然,我竟洗澡睡着了。也是,这几个月日夜颠簸,好不容易能安心了,还不得睡痴了。我取过身上的衣裳,自当是二嫂来过。
湿哒哒的水渍跟着我的脚尖行了一路,我掀开围屏,猛地吓了一跳。
“你出去!”
籍郎正拿着那本我新番的山海经孜孜不倦地读着,眼睛的余光分明就在打量我的身子:“还是要食物的香味才能唤醒你啊。”
我通红着脸心想,你肯定等着我激动松开手吧,我偏不,看是你的正人君子强悍,还是我的小女子狡猾。
结果倒好,我没走两步倒是真的……脚滑了。
然后就那么深情的对望着,直到我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虽然我却是对你很渴望,可是茜娘,你这样送上门会让我失掉新鲜感的哟。”他放荡不羁的一面,我从来没见过。
这样赤裸裸的调情要真搁在十几岁的小姑娘面前肯定是羞哒哒的。只可惜,我前后加起来的心里年龄,委实可以翻他一倍。
我淡定的裹紧了衣裳,不曾吱声,再取了书桌边柜子上放的那套谦德大哥给的衣裳,平静的说道:“我还是担心莺娘,你走的时候,她怎么样了?”
籍郎生吞了一口口水:“咳,我走的时候,她已经好多了,至少肯吃饭了。”
我本就着了内衣,又是长袖长袍的,在现代不过就是单衣一件,自然没什么避讳的意识,转了身对着他穿衣道:“那孩子呢?”
他倒是红了脸,却还镇定:“孩子,虽说是早产,但有着母亲和大人的照看可是能闹腾。”
我刚要把上衣束上,他已脑袋伸至我面前,吞吞吐吐道:“你发还没干,就这样穿衣服容易伤寒。”
“长年如此,习惯了,没事。”
他却硬拽住我的手,拿过干的巾子温柔得替我吸水。从来没有哪一个男子会为我如此尽心,但我还是愕然拒绝了:“籍郎,我自己来吧。”
此番,他却执拗地牵着我的发:“你若是怕我扯疼你,就安分地做好。”
我也是着了魔,竟然就顺着他话走了,那柄铜镜里,倒映着人,一丝一缕的青丝就那么缠绵在他的手掌心内。
“你会为我梳一辈子的发吗?”我贪心的问道。
他却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只要我的双手还能使唤,我就乐得为娘子尽次服务……”
本是好好地称呼,我却反映巨大:“不要叫我娘子,我听得恶心!”
一片郎情妾意的温情叫我折弄得丝毫不存,他却不再多问:“那你可有字?”
“早前看诗经,取过一个,但是后头觉得太矫情,不想用了。”我愧疚的底下脑袋,主动地做出解释:“我听见仇阳叫吉香娘子,又想起他做得那些事,只觉得这两个字恶心……”
“没事,你不喜欢,我就不叫。”
铜镜里的他虽是挂着笑意,但我知道,他还是失望的,我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手,露出会心一笑:“你可有字?”
他此番倒是真心笑开了道:“说来,也是一件美事,我这字,唤少伯。你可知是何人已所用?”
我嗔笑她小巧与我,自是应得:“可是南阳五圣,范蠡?”
“看来,你私下里可是读了不少书文啊。”他为我平放了青丝,拉过石凳。
我用手捋了发尾,却是干了不少,便捧他的场应话:“那你为何盗用人家的字?”
籍郎一手搭在我附在发上的手,一手撑着脑袋就那么深情得看着红着脸的我:“因为先生嫌我只知道史书,朝野,却是不懂人间最重要的金钱。”
“自然是的,你从小就未曾有过疾苦,又怎会知道钱是怎么来的。”
他牵过我的双手,拿出一叠之前我做零工的画纸:“所以,你才会要那么幸苦的作画,来贴补家用,是吗?”
那些熟悉的色调,纹样,每一处转弯的封口我都是细细雕琢的。沉默一会儿后,我欣然点头道:“其实也不幸苦,我看到自己画的东西能被别人采纳,受用,其实很开心。”
“茜娘,你跟着我以后,我保证再也不会让你吃之前的苦……我看到你羞愧得把脚塞进裙子里的时候,只想把这一生所见的每一双漂亮的鞋子都送给你。”
我望着他含情的双眸,一时间不自觉的用双手捂住他,呆呆道:“籍郎,我以前一直都看不清你的外貌,你知道吗?”
他扒开我的指尖笑:“那你现在呢?可看清了?”
“你的鼻尖,嘴唇,我都模糊着,只这双眼睛,看得透彻。”
“那就好。茜娘,你想个字吧,以后就我能用好嘛?”
“浣。可好?”
“为何?”
我简单扎了一下风干的发,含笑着望着铜镜里甜蜜的自己:“你可能不知道,范蠡最后可是和西施做了一对神仙眷侣呢。”
“浣娘!”
他突然一把抱住我,我也是吓了一跳:“好端端的,又这副轻浮样了。”
“你可是要和我做那对眷侣?”
我捂嘴一笑:“我若是不愿意呢?”
“那我也要捆着你!”他激动的在我额头轻吻了一下就松了手。
却不知,这一吻定在我了心间上,不同于那次喝醉的感觉,是真真切切的。
“你快出去看看谦德大哥有没有来了吧,我再理一下屋子就出去。”
他极不情愿的松开我的手,每走一步都要回头看我一眼。
“茜娘!”我脚步走得极轻却还是叫谦德听见了。
我嘟着嘴泄气地走到他的边上:“大哥为何那么久不见我还能知道是我?”
谦德大哥指了指我左手上的银铃,我才恍然大悟。
王元宝拽住我的胳膊粗鲁得问道:“有人对你下过毒?” 重生之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