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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郎所说的意味实聚复杂。我愣想了半日,不确信的问道:“可是太子已经露出了什么马脚?”
此番籍郎并未过多解释,只淡淡道:“这场战,太子只会不战而败!如果那些为官聪明的,就该知道,圣上心目中的人选,最该具备的品质是什么。”
“大人不是说要跟魏王吗?”我紧接着问道,又补了一句:“况且魏王著书,你也有很大一部分功劳。”我故意将后半句话说得重一些。
果真,籍郎蹙着眉头,冥思了许久缓缓拉过我的手:“浣儿,这件事上,我确实不对。但我当时只想着能利用魏王绊倒太子,打垮仇家!”
“若说当时我一点都不责怪你,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山经,海经的详注我也倾尽半身的功夫,更何况你连说都未说一声就班抄送予他人。过后甚至只字未提……不过,我看到如今莺娘的样子,对仇家得恨意一点也不比你少。想你脾性如此倒也可以原谅。但是,你记住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我用力压过他胸前刚被我咬的牙印。
籍郎不禁吮吸一口冷气,咬着牙低低言道:“抄书的行为我是不会后悔的,但是没有和你商量,是我错了!只是魏王的处事风格我并不看好。如今圣上如此器重魏王,意图为何我也不知。总之大人要跟魏王,我是不会反对,但也不会赞同。”
我侧目望着身边雄姿勃发的男子陷入深深地思虑之中,明明过目不忘,学富五车却愣是没有中举。明明身怀武艺,却在外人面前愣是藏拙。若不是我突遇危险,我真不可能会知他今日的武艺已不在我之下。
籍郎警觉到我炽热的目光,拍了我一个脑瓜子:“傻想什么呢?”
“你还没说完,江鸿既然是暗卫的人,太子又为何要杀他?”我后知后觉干咳着两声问道。
籍郎沉郁着面容,紧缩眉头:“太子背着圣上已经收买了一半暗卫的人手,此事被江鸿所查。太子以江鸿的身世为由要挟他,如果不服从便向圣上透露我们崔家窝藏罪臣之子的行迹!”
“罪犯?”我紧咬着下嘴唇问道。
籍郎重重叹下一口:“当年江鸿父亲犯了贪念做错一事,结果步步生错。一个谎已经开头,后续就需要千千万万个谎言去弥补。直到这个谎已经破成了烂洞填补不上时,便使得江家满门抄斩!更何况,太上皇不比圣上,没有那些仁慈心,一个刀落,血流满门。祖父觉得江父一人之错万不该牵连到无辜的幼子身上,便托关系四处打探,寻来一个样貌身形差不多,将要病落的孩子,偷换了江家幼子。而崔家的旁系,确实有一家表亲,江氏,正是如今莺娘的大家,我的表姨母。江姨母不知身得何病,不能生子。便与之前的夫婿和离,自行赡养养子江鸿。而对外,这样既可为表姨母堵住悠悠众口的嘴,又可以给江鸿一个安稳平静的生活环境。不过,到底事事都不可能做得天衣无缝。祖父怕事出,便不准江鸿袭官。奈何,江鸿少年才名远出,又是意气风发的翩翩公子,得了不少人举荐,却纷纷被祖父给挡了回去。”
当年一曲牡丹亭惊鸿舞,就让我对江鸿此人过目不忘。更何况那些慧眼识英雄的达官贵人,崔家又是高府,不过举荐一下的事谁不会不乐意。如此我便想起,当年国公爷也曾赠给江鸿一把其贴身佩剑:“可是因为我家大人的原因,被圣上看中了?”
籍郎颔首:“江鸿看祖父一直推脱虽面上不显但私底下其实已生了责怪之意。祖父有所察觉,自知江鸿脾性必定要有所抱负,便命人妥善安排,就等着国公爷相见这一天。”
“那****在街头,就是为了等我们家的马车?”我不禁咂嘴相问。
他尴尬一笑:“你大人其实早就有所觉了,却也不点破!”
我细想想好似确实,当年不过无意中所见,竟一路护送籍郎。这种行为一点也不像平日里冷酷,对外人无情的国公爷。
“不过连祖父都没有想到,国公爷竟然会舍得把你许配给当时丑陋不堪的我……”籍郎说着说着,略带紧了紧揣住我的手。
我含笑:“我并未觉得那时你的外貌有多不堪,反倒觉得你比常人更多了一份心宽的境界。”
“哦?何以见得?”
我羞答答得说道:“你可还记得你当日在市集所说?”
“具体不记得,只还有个映像,好似是因为笼中的鸟儿太过孤寂,就感叹了一番。可是之后你所说的十字是震惊全场!”
籍郎略带兴奋,低低吟出:“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前十字是,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我接着道。
“当时你怎么会吐露出思虑万千的心态?”籍郎一口疑问,溅起我心底的浪花。
我慌乱无法正面回答的时候,巧人正好禀道:“二爷,姨奶奶,前头是去国公府吗?”
被错开了思绪,籍郎并未有觉察我的不安:“你若是觉得有什么气受到了,就赶忙来寻我。我带你回家!”
我摇摇头,俏笑如花:“不会的,多半大嫂还得有求于我呢。”
籍郎笑了笑,便扶我上车。
熟悉的青砖瓦路,直直蔓延到国公爷的屋子。一路被雪没盖的杂草竟能嵌下一只脚掌。可见,国公府内如今萧条的连花草都无人收拾。籍郎紧张得牵住我的手,低骂道:“怎么搞得,这么厚的雪都不铲。府里没人了吗!”
巧人算起来也是国公府出去的丫头,听籍郎如此说难免有些局促。福安好心安慰道:“二爷就是心疼姨奶奶!”
我悄摸着侧过一点点脑袋,仔细观察巧人的脸蛋。红了半边,脆生生得道:“的确路不太好走,你当心些。”
得巧人这句话,我露出一丝贼笑,附耳对籍郎:“今日你倒是当了一把红娘了。”
籍郎不明所以,顺着我的手指方向,默默摇头:“估计没戏……”
“有没有戏可是七分人力,三分天命。”我嗔怪得瞪他一眼,收起冻坏的脖子往衣服里供了供。怎么今天感觉这么冷呢。 重生之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