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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等一会儿你和二爷去见一趟老夫人,大概汇报一下大嫂今日所说。捡些无关紧要的意思意思就的了。”我疼得腰酸,直不起背,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搅紧了帕子忍着,吃力道。
巧人擦过我额间的汗珠:“那我去叫张良子来接小姐?”
我用着仅剩的力气:“行,但是别给老夫人知道我是为此不去请安的。就说我身子不舒服。”
这时候的妇人家都忌讳这种东西,尤其是还痛经的女子,普遍都被认为是不详之人。
巧人自然明白我所说的意思,连忙点头:“可还要煮上姜茶?”
“自是要的,你快些去吧。我这一阵一阵的疼,不甚要紧,别让二爷在风里久等了。”我轻推巧人,再三叮嘱道。
我因搅疼蹙眉,听到外头籍郎问道:“姨奶奶怎么了?”
巧人利索的回:“姨奶奶突然肚子疼了,估计吃坏了东西。二爷我和你一道去先和老夫人说一声吧。”
撑到我额间细汗凝成状落下,才听得外头张良子快步跑来,立马支开了车夫,用大布裘衣罩住我的身子,再搀扶我下车。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在心底暗骂,下辈子我一定不要做女人!
张良子扶我刚过东侧门的大理石壁照,便有小厨房的丫头横插出来,咋咋呼呼得喊:“何人?”
我苍白的面色,颤抖着牙齿说不出一个字。张良子怒瞪着小丫头:“是我,快些让开别挡道。”
小丫头来了脾气和张良子杠上,硬是挡在路前:“我知道,你是姨奶奶的陪嫁丫头嘛,那她呢?”
张良子打开小丫头指我手指:“那你说我身边的主子,除了姨奶奶还能有谁?”
小丫头闻话西瞅瞅我:“不会吧,这是姨奶奶吗?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我还当你领了什么重病的丫鬟呢。”
我冷哼了一声:“什么事,晚点再说。把姜汤给我拿来。”
道完我也没顾着责备丫头,立马穿过碎石幽径,吃力地走回屋。
现成的热水,暖炉才让颤抖的身子缓和些疼痛。我掩盖过被角大口吸气。
“姨奶奶,奴婢刚刚有眼不识泰山,请姨奶奶责罚!”
此番我才有些力气,用着余光打量床前跪着梳着双鬓包子头的小丫头。
约莫也就十一,二的年纪,长相平庸,也难道被分在了长年见不得人的厨房。一身衣裳洗得约莫都有些褪黄。
张良子低低骂了一声:“姨奶奶身子不舒服,你这时候凑热闹做什么,一边去。”
我看过小丫头脚上细着的红绳,浅浅笑道:“有十一了吗?”
小丫头叩首,勤勤恳恳道:“刚满。”
我指过张良子身后的衣柜:“你给她拿那件水花杏黄色的襦裙。我嫌尺寸小,给她穿应当是正好的。”
张良子长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问:“姨奶奶,这小丫头刚刚连你都没有瞧出,还故意挡道呢。”
我摆摆手,拉过小丫头:“她这也是尽忠职守。那条路常人是不经常走。府邸多少丫鬟婆子都松散不爱揽闲事,偏偏这个小丫头一丝不苟。就冲这一点就该赏的。”我浅浅一笑,略有些尴尬:“不过,姨奶奶没有什么好东西,就只有这几件衣裳还能拿出来送人的。”
小丫头连连磕头,险些要哭的模样真心谢道:“姨奶奶真好。”
“你叫什么名字?”我吃力的问。
“他们都叫我丑丫头。”小丫头低着脑袋,不敢作声,只浅浅回话。
张良子有些红着脸:“真就这么叫?你没别的名字了?”
丑丫头垂着脑袋支支吾吾:“丑丫头没有娘,自小就在府里了。老夫人嫌我太丑就命我住在柴房,做些厨房的杂事。免去见人的机会。”
小姑娘虽然一脸黑漆漆的灰炭,但听着声音还是纯情可爱的多,我生了恻隐之心,淡淡道:“张良子,你看看后院丫鬟们那,何处有空房,给她排一个床铺吧。”
张良子应下,思索一番道:“可要和老夫人讲一声?”
“不过是个丫头,估计老夫人早忘了。若是太麻烦,就安在西侧房靠路的那一间。我看那里好似长年不住人了。”我吞下一口热姜汤,勉强撑起半片身子:“你以后就叫晴春吧。”
晴春连叩了三个响头,甜着声音讨喜笑着,接过张良子手里的衣裳:“谢谢姐姐,谢谢姨奶奶。”
看着晴春欢欢喜喜跑出去的背影,我腹部的疼痛竟缓和不少。张良子纳闷得为我收拾衣裳:“小姐,做什么对个丑丫头那么好?”
我翻过身,侧躺着眯眼:“她不丑,不过就是还没张开。那双长腿可还有的长呢,以后也必定是个美人胚子。”
“那小姐赐个名不就好了,做什么还那么尽心?”
“这点,我自己也不知道,只觉得,晴春好像没那么简单。总感觉哪里有些和籍郎相像。”道完我便有些困意。
张良子暗笑:“小姐怕是日夜对着二爷,见谁都有些相像了吧。”
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多是我瞎想了,总是助人为乐。”我伸手揉揉腹部,打了一个哈气,盖过被子:“晚些二爷回来喊我,我睡一会儿。”
嘈杂的梦境,我也不知道我在哭喊什么,反正醒来的时候,外头天已经黑透了。
一盏油灯下,俊美的男子侧面朝我。专注得阅读着手中的书籍。时而蹙眉,时而深思。略有灵感时就奋笔题字,也不知在写些什么东西。竟连我已经站至他身后都未有觉察。
我不忍打破这一份宁静,俯视望着卷纸上他书写的大字。
“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写至如此,我已知他心中所忧,缓缓落手于他的背上。
他的笔落在了最后的一竖一勾一折,便凝墨不动。大手揽过我的腰,轻而易举得放在腿上:“何时醒的?”
“你蹙眉深思的时候,又或者你仰头一笑的时候。”我戏虐得点过他的胸前,娇媚的说。
“怎么不喊我?”他有些心疼的揉揉我的肚子:“小日子来了吗?”
我点点头,垂着脑袋:“你不会觉得我是不祥之人吗?”
他忽得没由来弹我的额头:“我是那种市井妇人吗?师母也有痛经的现象,我已经托人去问些治疗的方子,估计两日就会有信送来。”
我眼神几番游走,不敢直面面前的男子:“有必要那么兴师动众的吗……”
籍郎掰过我的脑袋,强镇着道:“看着我……”
我虚弱的气势哪里坳得过他,乖觉得盯着他平静的双眸认错:“以后一定不会了,不管何时何地,一定会实话实说。”
此刻籍郎才满意得拍拍我的脑袋:“何时何地这点不强求,但是只要你疼,你就一定得告诉我。我虽不能治疗你的疼,但也可以陪你一起疼。”
我窃喜的低低重复他的话,变成疑问句:“陪我一起疼?”
难得也会有籍郎脸红的时候,骚着气,含糊道:“本来还想和你什么,如今可不是得疼好些会儿了。”
我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来,又觉得这样太没人性了,便巧言安慰:“等我好了,咱们去庄子上住一阵子吧。”
直到这些琐事敲定,籍郎心情愉悦,我才半谨慎,半放松的问道:“今日大哥和你说什么了?”
果真,刚还晴天的面容立马变得乌云密布:“曹氏又和你说了什么?”
“多半你已经猜到了,都是渊哥和齐芳的事。”我捧过热茶递给籍郎,斟酌道。
“哦?”籍郎忽然来了兴致,冷笑道:“没有提国公爷爵位一事?”
我顺着他话回:“不曾,而且渊哥的事也只是提了一嘴,好似就让我知会你一声知道就行。”
籍郎点点头,用茶盖子轻轻去抹开表面所漂浮着的茶末子:“如此看来,曹氏还算懂些道理。但是你那个大哥,呵呵……真叫人捧腹。”
我又给他杯中添了点热水:“大哥年纪大了,多有些糊涂的时候,你别放心上。”
籍郎静静坐着,不卑不亢道:“能力倒没多少,就想着吃老一辈的饭。若不是因着是你大哥,我当时就想笑出声来。”
我想起那股硝烟的味道,再想着大哥的性子,当时肯定没少对籍郎施压:“你不与他置气才是对的。”安抚完籍郎,我才道出自己的想法:“这个爵位他迟早会想办法得到。毕竟国公府已被挥霍至空哪里还有闲财去疏通关系,不过只要四姨娘在一天,诠郎就不能丢弃国公府。多半也就是诠郎封官的时候,连带着大哥也沾了光。”
“可有你二哥,三哥的消息?”籍郎略微缓些语气问道。
我起身披上裘衣外袄,裹紧些道:“二哥走了那么久了,估计再找回来太难了。至于三哥,你想他回来吗?”
籍郎发狠的双眸一闪而过:“自然想!” 重生之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