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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个女人听见这句话不会窃窃偷笑。我也是女人,一样的心理,一样面对男人的表白都会心欢。
可是他话锋又起,质疑道:“王元宝和你同是大小的情谊,更是有过出生入死,你对他呢,没有一点心动吗?”
此言一发,三三两两的喜气全部弥散得无一点踪迹。愁眉上心头,我不可否认,我对王元宝有其他情感,甚至连我自己都没欺骗过去,又怎么可能瞒下对我体察入微的籍郎。
“自小就有桂林跟着他,而我和桂林又情同姐妹,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王元宝。”我苍白的辩驳,把头埋得更低了些。
籍郎重重压过半边身子,凝视着我躲藏的双眼:“我宁可你说真话,也不要骗我!”
我砸着嘴,肯定得望着他灼热的目光:“无论以前如何,我只知道,我现在只想做你一个人的妻子。为你生子。”
“浣儿,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不在我身边。”他紧紧拥抱着,都快叫我呼吸不得。
“少伯,我知道你有祖宗家法,有仁义道德之心,要顾及祖宗家法,总有一天会有女人做主位……我不介意,我只求你,信我,懂我,知我!”我异常冷静得在黑夜中摸索他的脸,滚滚热泪。
籍郎手足无措的抚平我的伤心:“只要我自己考取功名,做得一席官位。我会求母亲,求大人,到时候你又为我生了一子,正经太太的位置还是你的!”
多谢黑夜是看不见人眼睛的,那么他就见不到我心底的凄然。
崔老夫人是不可能同意的,不过就是给籍郎一个永远不可能兑现的承诺,况且我身后的国公府到底还能为籍郎以后的仕途白添一个助力。
我抹去脸上的泪痕,嗔笑道:“我们这是白操心什么呢……快些休息吧,养足了精神,明日可一定要好好和奶娘说道说道。茜娘有好多话要告诉她!”
这种幸福的滋味,叫人尝了一刻就不想失去。我久久拥抱着身边的人,摩挲着脸颊。
他不住笑:“你不是可害臊了吗,就这么几句话你就这番示好了?早知如此我就多说些了。”
我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经打了很久架了,昏昏沉沉道:“你不喜欢吗?”
道完,我便翻过一个身,死死睡去。
一早我便准备好了五样祭祀用的饭菜,叮嘱巧人和张良子小心仔细得给我收起放到马车暗格里。又偷偷拿了籍郎十多个小酒瓶子,灌满了醉花酿。这是比桃花酿还要醇厚的酒种,是我十几年所研制中最精心的。
“什么味道,竟叫我一大早就想来个三四坛子!”籍郎朦胧着面色,披一件单衣就过屏障,悄摸着用大手搂住我的腰,软软问道。
我对着门口四处张望一下,确定没人才转过身,轻轻啄了一下籍郎的脸颊,娇滴滴道:“还三四坛呢。这酒我一共就埋了两坛。刚刚随便装装就用去了一坛……”我懊恼的指向桌上排排放的酒瓶。
“哈,浣儿真好,都给我装上了啊!”他一口猛灌了一瓶,大呼:“过瘾,是真的百年纯酿都做不出的味啊!”
我收起未来得及拦下的手,愤愤不平道:“这些是给奶娘的,戴酒坛我嫌不方便!”
籍郎一听,褪去浮躁,愧疚得看我沮丧的脸:“那我再吐出来吧。”
我没理他,自行收下还剩下的十二个小瓶,分两拨装在匣子里。
“桌上还有三个呢。”籍郎把玩着所剩的三个酒罐子,眯眼努力逗我笑:“不生气了,今日我给你买好吃的?”
我微微抬起下巴,用脑袋顶他的下颚:“要你贪嘴!这些是给奶娘的,那边装起来的都是给你随身所备的。”
籍郎半响无语,只轻轻横抱起我,往里屋走:“你是不是该服侍我着衣了?”
我娇羞得叹气道:“时候不早了,不闹了!”
我拉开属于籍郎的半旧衣箱柜,很是规整。四季所着各居一格,春夏秋冬,基本都是色调极淡的玉涡色,我便将此暗暗记在心中。先是取过里衣,又给他寻了一件赭蓝色的袄子,外加一件好似穿过几次的貂绒大衣。
“怎么不穿亮一点的颜色?”籍郎支撑着双臂,任由我服侍。却是透过铜镜仔仔细细的观察着我。
象牙梳流过他的发间,我细细笑道:“我着什么有何关系吗?他们主要都是看你的。”
不得不叹,籍郎浓而密的毛发竟比我的还要顺滑。
“他们不看,不还有我吗?”他拨开我妆匣子里的饰物。挑出一对水头特别亮的,莲花玉耳钉,安定我坐着,便给我带上:“来,让我看看……嗯,不错,今日就戴这个吧。还有,我昨天特意去问了林嬷嬷。她说你这个新打的耳洞不可以不放坠子,不然就会抹去,还要重穿。这几****夜里都有给你上药,有没有好点?”
我未曾放过他一丝一毫细腻的动作,举手投足之间,叮叮落落的声音,击敲在我心尖上。“好多了,你觉得这副好看,那我就一直戴着吧。”
刚行半刻钟的样子,天就昏昏沉沉得暗下来,车夫扣着马车门:“二爷,这天还没亮,上山的路可能会不大好走!”
我掀起车帘一角:“如今洛阳城内雾气都这么重。到山下,雾气应该是十米外看不清人的。”
籍郎安抚的拍拍我手:“没事,到时候我在想办法。”
“福安,你去和他说,叫他从西山处走,要是到时候马车上不了,我们就自己上去。”
福安对着籍郎点点头又看我道:“姨奶奶放心吧,二爷都来了好几次了,已经把路摸熟了。”
“要你多嘴,快去。”籍郎红着耳根责怪福安。
被人这般呵护,体贴,已经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心里的满足。我抚过他的鬓角:“少伯,谢谢你。”
“只要你开心就好。”
疝气过重,情况要比我们所预料的更糟糕。
“二爷,前头雾气重重,老奴也不知道这车路在哪条道上,你看还要走嘛?”车夫迟疑的停下鞭子,往车里头询问。
我摆摆手:“不行,就算了吧。”
籍郎看看巧人身后备着齐全的祭祀物品,轻轻一笑:“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都在此处等候。福安和巧人,扶着姨奶奶和我一道上山吧。”
我脚步刚刚落在草地上,就感觉湿漉漉的。
“二爷,你这是要祭拜什么人啊。这天气,山路就是人走都滑啊。更何况,雾气这么重,稍微走快些后头的人就看不到了啊!”车夫不放心的拦着籍郎问道。
籍郎摆开手,冷峻着面色:“此人是我的一位恩人,恩情难却。已经来得比较迟了,再推脱就显得我薄情了。你们三个和老陆就好好在这候着。”
我浑身一惊,才过头发觉三人落下。正是之前在青州遇难所识的鬼狐熊三人。
“为什么你身边会有武功这么高强的人?”若不是我自小认识籍郎,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什么皇侯的私生子,竟然派头如此宏大。
籍郎不住叹气,转身拉过我踏行几步道:“鬼,狐,熊并不是我的人。他们都是江鸿的下属。”
“江鸿?”我很是惊讶,据我所知,江鸿不过是兵部上去的一个闲职武将。很是不打眼的小人物,要不然江府也不会如此冷清了。
“你不知道是正常,你若知道了,才稀奇。”
因入弥彰,籍郎抓我的手又紧了几分。
“这里湿气太重,日头还没出来。雾散不开,估计我们这样行走会有些吃力。你紧跟着我后面,一待我出什么事,你就赶紧往后头的直线跑。”
籍郎一路都有留下用油灯点燃的火种,至少,我们所行而来的路都是清晰的。如果真有事,我沿着标记寻到陈叔他们应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既然这么危险,你干嘛还要来?”我害怕的握紧着他的大手,祈祷不会有什么突发的事情。
他含笑道:“奶娘是你最重要的人之一,我知道,你等这一天很久了。如果不是规矩,你可能昨天就想来了。”他摸摸我的脸,又叹息道:“浣儿,可能我今生都不能再照顾你了!”
突然间,他的手离去了我的面容。福安和巧人都被其所瞎,连忙追上去。
我却是被他狠狠推了一把跌坐在后头的石子上。
“二爷!”福安和巧人尖叫的声音一并叫响。
我一个身惊,浑身一颤:“籍郎,崔玄籍!”我连忙往前快跑几步。
可是重重雾气障眼住周围的事物,我根本分不清籍郎刚刚消失的地方在哪篇。
我无力的哭喊:“崔玄籍,你如果真的这样出事了,我会恨我自己的!你到底在哪!”
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死一般的沉寂,我只听到我心底哭泣的声音,我好恨!
“崔玄籍!”就在我好似站在风口边崖呼喊的时候。
我被一个熟悉的体温拥抱着:“浣儿!” 重生之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