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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家里事太多了,连娘家都好些日子没回了。”酒娘回答的从善如流,好似一早就排腹好的说辞。
我微微一笑:“上次清明斗茶会也没见你和娟娘去露个脸,可是忙得大门都不出了?”
娟娘侧过身子用帕子捂住嘴角轻轻提示道:“姜家和康王关系不甚友好。”
闻言,我不禁有些放不下面子。莺娘低低问过酒娘:“姜老爷身骨可还好?”
酒娘反手拍拍莺娘的肩膀:“难为你还挂心,好多了。已经能重新下地了。”道完,酒娘脸一沉,叹出一气:“莺娘,立场不同,有些事我只能做到这个份上。”
莺娘摆摆手:“我知道,姜家一直都是太子的后盾。鸿郎的事情,姐夫没有出手阻挠已经是看在我是他小姨子的份上了,这中间的关系厉害,其实你我妇人之间一两句能说通的。”
酒娘大方一笑,静坐着品茶:“狄哥也快两岁了吧,好些日子没见着他了。”
莺娘转过酒娘对我笑道:“你说叫姜老爷给我狄哥开笔如何?”
我抑制不住的一脸红,匆匆摆手:“这事,你不得问酒娘吗?”
酒娘身子微微向前倾斜:“随了我家老爷,那可就是从文不从武了啊。”
莺娘犹豫着点下头:“刚刚茜娘和我说了,觉得狄哥鬼机灵,适合从文。”
“我早前瞧着也如是觉得。”娟娘坐在我的身边,挽着我手附和道。
酒娘笑不见底,只定神看我:“你腹中可有何打算?”
这世间的事最说不准!没有厉害关系前,酒娘与我无话不谈。一旦有了牵绊,酒娘与我之间就如同隔了一座巫山,说不清道不明。
“还不知是男是女呢,到时候还得听二夫人的。”我支起身子,给左边的酒娘倒茶,再给右手边的娟娘递果盘。
酒娘头戴着一个银色的步摇,阳光下略有一些晃眼。我笑容浅浅的赔礼:“上次二爷抢先一步买了铺子,不知道酒娘可还有心买回去?”
大约是真没想到我会主动提及,手捧着茶盅侧首:“你真打算关了?”
我点点头:“身子越来越重了,莺娘又是个不管事的。我怕撑不住,不如先关了一阵子。”
酒娘的目光扫过我和莺娘,携着我的手,笑吟吟道:“既如此,不如将他们一并卖我,依旧一楼小铺子开金铺,大铺子开棋盘社。只价格我出先前的两倍,盘货盘人。”
莺娘闻声,嘀咕算了好些会儿,咋咋呼呼道:“姐,这可是一千两白银呢!”
酒娘微微颔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对着我快言快语道:“你随时想卖都可以找我。当天先付五百两,过后交契约再付上之后的五百两。”
我一愣神,倒是没想到酒娘出手那么阔绰。想了好些功夫,招过莺娘,低低问道:“你还做吗?”
莺娘晓得我的意思,又觉得跟着酒娘做多少会束手束脚,只露出一丝犹豫:“你晚些还会再经商吗?”
偏酒娘也不急,只静静得看着我们二人你来我去。
我脸上再挂不住别的表情,瞪了一眼莺娘:“等孩子生了再说。”
酒娘松了茶碟,看着一旁静静喝茶的娟娘:“银两带了多少?”
娟娘收了纳闷的神色,低低回道:“一百两。”
我有些不自在的招过王姨,吩咐她回屋去取了契约,随后赶紧对酒娘摆手:“不用那么急。算起来我这个烂摊子还是白捡的便宜货。你先接手做,等稳妥了再陆续补上也不妨。”
酒娘硬是掏光了才凑到一百两放在桌上:“我知道,若不是因着特殊原因,你断不可能会松手铺子。这点钱,我还怕弥补不了呢。”
我使劲得退回银袋子:“不过就是试试手,没想到真能做好。帮谁不是帮,更何况这本就你看上的。”
酒娘迅速的将钱袋子递给巧人:“你若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了。”
莺娘也帮衬着劝说:“是啊,我姐现在是姜家的主子,不缺这点小钱,是款主。你啊,更该多宰一些才是。”
既如此,我是再不好推脱,忙抵过信件:“因着一早就有贩卖的打算,账册正本副本都是全的,里头雇佣的月钱,每月货源花销等等都有统计。现下只需莺娘跟你去官衙里走一趟,写个条子就行了。”
酒娘含笑收下账簿,契约,都简单的翻阅一遍才递给身边的娟娘,又道:“你那片茶田每年出来的产量都供给棋盘社了吗?”
我叹道:“就是没有一个得心的茶农,产量不高,只能勉强供上一年的用量。但若是再增加一成客流量,这茶就得另寻供应货源了。”我定了定,又对酒娘道:“与其让两个味道先后冲击对比,倒不如你接手后直接从茶市上买吧。”
酒娘没有说话,只深深看着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连生意都做得这么好。以后你茶田里产出的依旧供给给我,价格五钱一两如何?”
我丝毫没有犹豫的拒绝了:“确实产量低了一点。不妥。”
酒娘一看我坚决的模样,就知道再难相劝,便笑眯眯道:“说起来我还有一件喜事要找你帮忙呢。”
我眉毛一挑,漏了半拍的心跳:“是不是我六哥的事?”
酒娘咬着牙道:“你知道了?”
我看了一眼莺娘,莺娘伸长着脖子,小心问道:“哪家姑娘?”
酒娘眨眨眼睛,笑道:“兵部尚书李勣,李大人,你可听过?”
莺娘兴致盎然,凑话道:“可是那个取了圣上胡须的糟老头子?”
我面色一沉,能得到圣上如此青睐的人会看上我六哥吗?
酒娘点点头,接着对我说:“提的正是李大人的嫡女,李嫣然。”
“会不会有点高攀了?”我没敢应下,低低又添加道:“怎么没有和我大哥讲?”
酒娘手收回了袖间,一副无奈的模样:“谁不知道国公爷袭爵后就不问世事了,你六哥现在出府单过,他哪里管得到。”
这话说的,好似酒娘有登门提过一样。我转眼扫过酒娘边上的娟娘,看到她略有些局促的神色便确定了几分。
酒娘咬着牙,低声道:“李大人怎么说也是兵部尚书,要是你六哥做了人家的女婿,还怕上头没有人罩着吗?这个道理,你会不明白?”
我见到酒娘的眼中泛着精光,可是这第一,高大人以后是辅佐李治的人,论起来不如抱着高大人的大腿妥当。这第二,做妹妹的哪有管兄长事的道理,一个两个的都来找我说项,我头也涨的狠。
忽听得莺娘喃喃道:“不是说李大人的嫡女长年羸弱带病吗?”
我缓缓侧首看着酒娘。
酒娘略带一点愧疚:“除了这点,这丫头才情外貌都是洛阳城内数一数二的。”
我微微皱了眉头,定睛瞧着莺娘和酒娘,又实在不好说死,片刻后才道:“不如我晚些写信给我六哥,看看他是否有意中人。若没有,我会多问一句的。”
酒娘顿了顿,还是含笑应好,只拉着我的手又说道:“听说你六哥不爱回家,你四嫂也是个闷葫芦,这种事只能你多操些心了。”
我扫了眼娟娘,浅浅笑道:“哪里,这等好事我只怕六哥福薄,还是先问过他再定吧。”
酒娘清晰得再次强调:“这可是关系到你六哥的仕途,你也多费些心。”
我本就无意介绍李家的嫡女,现在听到酒娘再三拿出六哥官运的说辞多有些不情愿。一来二去,面上也彰显了些。
但事实证明,酒酿是精明的,发现我有些反感就立马提出了要起身的意愿。
酒娘如此行径,我倒显得有些小肚鸡肠了,愧疚满怀得说道:“我会和我六哥好好讲的,到底如何还得看他怎么想。”
酒娘自然知道自己这点小伎俩换了的就是我这句愧疚得承诺,立马摆摆裙底:“有你这句话我就等着好消息了。”道完重重拍了两下我的手掌,寒暄了几句注意身子就带着娟娘步履轻松的出院门。
我一时紧绷着的肩膀这才落下,莺娘就凑着脑袋问道:“你卖铺子都没紧张,怎么给你六哥做媒就急出了一身汗?”
我拿过巧人手中的帕子,擦拭了两遍,才缓缓道:“这世上最难做的不是生意,是牵红线。就怕做不得好姻缘,白白断送了人一生的幸福。”
莺娘自然也知道婚姻的重要性,迎着我的目光,反问道:“那艺娘呢?”
我脑袋片刻短路,咂吧着嘴唇道:“艺娘,艺娘是谁?”
莺娘听到我如是说,气得直跺脚:“总不能为了能官运亨通就断了艺娘的路子吧。高家嫡女啊!你忘了,可是我先提的。”
我斜着眼睨了一下莺娘:“你还嫌我大着肚子操心的事不够多吗?高家嫡女,才行品德,你我也是看到的。我倒觉得做给你那个堂兄崔子波倒不错。”
莺娘狠得摔下茶盖:“那哪行。子波怎么说都是丧妻的,艺娘再不济也是高家的嫡女啊!” 重生之妾谋